二一中文網 > 少年出馬仙 > 第264章 又見詭異神像
  我全程一直沒怎么說話,張樂丹似乎發現了我一直看她,時不時地也往我這邊看。

  這點我就比較佩服我師父了,跟人家聊得特別投機,他問于嬸子兒子于新,“弟妹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你們找人看了沒,產檢啥的都挺健康啊?”

  問到這的時候,張樂丹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于新看她不方便,非常體貼地把筷子撿起來,然后對我師父說:“男孩女孩都行,我不在意,只要是我倆的孩子我都喜歡,產檢也都定期做,孩子都挺健康的。”

  我師父又很自然地問下一個問題了,我看到張樂丹在一秒鐘之內,用一種特別怨毒的眼神看了我師父一眼,然后瞬間又恢復了笑臉。

  我嘆口氣,看來這個敵人不好對付啊。

  晚上的時候,我聽見張樂丹在屋里說:“他們為什么住在咱們家啊,咱們家這么小的地方,我還懷孕,我睡不踏實,你讓他們趕緊走!”

  說話的時候雖然關著門,但是非常大聲,我跟我師父還有白奕言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這明擺著是趕我們走。

  于嬸子進屋打圓場,“哎呀丹丹,咱家親戚好不容易來的,呆一天就走,不住咱們家住哪啊?你就將就吧,再說你關著門睡覺,也吵不到你啊,人家又不進來。”

  張樂丹仍然是不依不饒,“不行,我現在這個樣子晚上總起夜,你們也是知道的,我看到陌生人就害怕,我看你們是不想讓大孫子健康成長了是吧?”

  我跟我師父在外面誰也沒說話,看得出來張樂丹是非常害怕我們的,極力要把我們趕走,估計我們是什么身份她已經看出來了,畢竟她善于窺探人心。

  即便在我們身上窺探不出來,在于嬸子身上也能明白一些事。

  張樂丹在屋里把東西摔了滿地,“賴在人家真不要臉,我出錢給他們定酒店不行嗎?非要住在人家,正經人聽見這么吵架早就走了,他們為什么一定要住在咱們家,你不想想怎么回事?”

  于新嘆口氣從屋里出來,他真的以為我們是老家親戚,不好意思地說:“查叔您看這事,哎,我是想留您的,咱倆還沒聊完呢。”

  我師父那絕對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大侄子啊,那咱倆就繼續聊吧,正好說一會就睡覺了我都困了。”然后說什么也不讓于新進屋了,于嬸子也從屋里出來了。

  此刻屋里就剩下張樂丹自己,而她的計劃也沒成功,我們壓根就沒走。

  雖然說我們是為了工作策略性的留下了,但是現實生活中確實會有這種奇葩親戚,所以做人有時候還真的適度的不要臉,不然吃虧受委屈的就是我們。

  查云海跟于新相談甚歡,兩人馬上就要拜把子了。

  我跟白奕言一直沒說話,觀察屋里什么情況,屋里的門縫時不時的就開了,張樂丹用怨恨的眼神透過門縫看我們。

  我要不是出馬仙,看見這眼神我都得嚇個好歹的,好像巴不得要我們生吞活剝了感覺。

  聊得差不多有十一點了,于新回頭看看屋里已經關燈了,“我媳婦估計是睡了,查叔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就回去了。”

  我師父點點頭,心里估計想睡什么啊,好戲都在后面呢。

  屋里燈都關了以后,我們三個就躺在沙發上、地上,等著好戲開演。

  說實話我身體才開始恢復,熬夜確實太痛苦了,好在有我師父和白奕言。

  我就跟我師父說:“你先守著吧,我這個大病初愈的人要睡覺了,我還在長身體!”

  我師父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要點臉,多大歲數了還長身體,幾把都不長了。”

  我撇撇嘴,“你老人家這么大歲數了,還是十里八鄉聞名的出馬仙,說話能不能注意點,能不能有點文化涵養。”

  我師父還在那小聲磨叨,我懶得搭理他,就是一個話嘮。

  翻個身我就放心地睡著了。

  我感覺自己剛睡著不大一會,周圍還是那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怎么形容呢,就是好像我整個人都被泡在了血缸里,周圍腥腥黏黏的全是血。

  我猛然醒了,聽見大臥室有人開門。

  我透過被子的縫隙往那邊看了一眼,于新的鼾聲震天,而門縫那似乎站了一個人正在往外看,關鍵她是閉著眼睛的,這情形十分詭異。

  我跟師父其實都醒了,白奕言更不用說,壓根就不用睡。

  我們三個的呼吸都非常均勻,好像睡著了一樣,尤其我師父,還呼呼地打呼嚕,學的那叫一個像。

  可是我仔細聽聽鼾聲就發現不對了,這特么不是裝睡啊,這特么是真睡著了,還上陣師徒兵呢。

  我心里暗罵了師父兩句,而那個張樂丹此刻又把大屋的臥室門關上了。

  可沒過上一分鐘又打開了門縫,她還是站在那個門口,閉著眼睛定定地朝著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然后又把門關上,就這么一來一回,差不多折騰了五六次,給我折騰無語了。

  這是想干啥,玩開門呢?

  等到了第七次,這次門開得最大,她整個人走了出來,不,其實準確的說是跳了出來。

  她的肚子很大,雙手自然垂在了身體兩側,然后像僵尸一樣一點一點蹦了出來。

  蹦的時候非常敏捷,好像壓根沒有懷孕這回事。

  給我看得云里霧里的,難不成這個邪物還是個袋鼠精?

  但是想想又不大可能,因為從我進屋開始就沒感受到仙家的存在,當然,比我道行高的我感覺不出來。

  但是有幾個有盲黑子那個道行的。

  張樂丹蹦的時候居然沒有發出什么聲音,她一點一點蹦到我身邊來,這次不是閉著眼睛,而是睜著眼睛,但是眼睛一點都不眨。

  我要不是這個出馬仙,看見這個情形我真的能嚇死。

  她蹦到我身邊以后,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坐在了我旁邊。

  大概就是頭貼在了肚子上,然后坐在了我旁邊。

  別說孕婦了,這個動作我不是孕婦我都下不去,在這練瑜伽呢?

  我就繼續裝睡,敵不動我不動,張樂丹也靜靜地在我旁邊做著,但是耳邊發出刷刷的聲音。

  屋里的燈都關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干啥呢,咋還唰唰的,睜開眼睛看看就還是那個姿勢。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我裝睡裝的都要累死了,關鍵是她一直在旁邊坐著,也不知道想干啥。

  不大一會,唰唰的聲音停了,我感覺她把什么塞到了我手里,我也不敢動,將手盡力調整到放松狀態。

  然后我就感覺她趴在我耳朵邊朝著我吹氣,媽的,這女人到底想干啥。

  我剛要起身,白奕言在我腦子里說,“先別動,看看她想干什么!”

  我這才沒動,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張樂丹又趴過來對著我另一個耳朵,輕聲說了一句,“你看啊,嘿嘿嘿……”

  這笑聲又陰森又恐怖,見我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張樂丹站起身,蹦回來了屋子。

  回去之后還一會把門打個縫,再關上,一會又打個縫,再關上,好像有病一樣,一直透過門縫看我。

  這時候白奕言在我腦子里說,“十三,這女的看上你了?”

  我要是能睜開眼睛,我就好好瞪他一眼。

  就這么翻來覆去的又折騰六七次,這大姐可算是不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外在我手上的紙,原來是一幅畫。

  我說剛才唰唰的聲音是干啥呢,她用頭貼著自己肚子,然后還能畫畫?

  我?

  這畫上是一個小孩,這個小孩有三頭六臂,長得像哪吒似的,關鍵是這個小孩的三個頭有三個不用的表情。

  一個是看著滿臉悲傷,一個是奸詐的笑,還有一個是滿臉惡毒,那眼神跟剛才張樂丹看我師父差不多。

  她就在那閉著眼睛,畫了一幅畫,而且這三個頭的表情畫得惟妙惟肖的。

  我也沒搞清楚她給我這個畫什么意思。

  我師父此時也起來了,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此時我又聽見臥室里傳來聲音,那個女人又起來了。

  她的聲音確實挺大的,乒乒乓乓的,可是今天晚上于新和于嬸子睡得都特別好,壓根沒聽到任何聲音,鼾聲此起彼伏。

  張樂丹這次直接把門關上,我早有準備,把畫放在了剛才她放的地方,那樣子好像我壓根沒看一樣。

  張樂丹這次沒朝著我這邊來,先是邪里邪氣地笑了兩聲,然后直接走進了他們家保家仙的仙堂。

  就她這一身邪氣說實話我有點擔心保家仙于老爺子了。

  我和師父悄悄地跟在身后,這回也學張樂丹,從門縫看她。

  張樂丹到了保家仙仙堂,朝著那個供奉的黃紙散了一壺水,我聽到于老爺子的尖叫聲。

  這聲音我聽得到,似乎張樂丹也聽得到,在屋里小聲地笑。

  這次她還是睜著眼睛,但是眼睛一動不動,而且里面壓根沒了黑眼仁。

  張樂丹小聲在屋里說,“我敬你來得早,是個保家仙,讓著你,你卻找外人對付我?”

  于老爺子閉口不言,張樂丹又灑了一把符水,但是這次老爺子一聲都沒叫,只是淡淡地說:“邪不勝正!”

  張樂丹笑得更開心了,仿佛是個變態,我師父看不下去了,準備要進去,被我攔住了。

  她此刻應該是還沒發現我們,而于老爺子明明知道我在門口卻沒有求救,我想看看這瘋女人后面還想干什么。

  這時候張樂丹把保家仙的仙位用黑布罩住,然后從墻角的一個暗格里拿出了一個神像。

  將那個神像擺在了神位上,上了香就開始三拜九叩,嘴里還不停地念叨什么,她說的是薩滿語。

  她說的并不難,我聽懂了幾句,類似于神靈保佑我平安產下孩子,計劃我可以成功什么的。

  她說得不怎么標準,我也就勉強聽懂這些。

  我透過門縫,仔細看那個神像,頓時吃了一驚。

  這個神像如此熟悉,是一個人坐在蓮臺上抱著一個小孩,左手還拿著一只黃皮子,那個人和小孩都是沒有頭的。

  這個神像我見過很多次,在青山廟見過,在那個詭異的文身店也見過,只是他們那處的神像都非常的高大,而這個是比較小的神像。

  我頓時屏住呼吸,因為敖婉說過,這個神像里的小孩就是我,可是拜這個神像的人都是滿身邪氣的人。

  這個神像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我正在尋思,忽然那個神像漸漸地發出紅光,然后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要喝血,我要喝血……喝血……”

  張樂丹一臉慈母的微笑,輕輕的撫摸那個神像,寵溺的說,“等一會,一會就讓我寶寶吃飽!”

  然后我就聽見她在屋里說,“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寶寶弄吃的。”

  我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是在跟我說話呢。

  可是我聽到屋里出來齊刷刷的兩個人的腳步聲,我跟師父趕緊又躡手躡腳的回到沙發上。

  從屋里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于新和他媽媽于嬸子,兩個人一個從小屋一個從大屋走出來。

  走到客廳的時候,兩個人還排了隊,于新在上面,于嬸子在后面,兩個人的情況跟張樂丹一樣。

  全都是睜著眼睛,但是眼睛都一動不動,好像假眼睛一樣,根本眨都不眨一下,兩個人呼吸均勻,卻好像是睡著了。

  兩個人排好隊,就往他們家的仙堂走去,兩個人都進了屋。

  我和師父像賊一樣,又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

  只看張樂丹像領導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然后說:“能為我的寶寶供血。是你們的福氣!”

  張樂丹用慈母般的眼神看著那個神像,用命令的口吻說:“去,于新第一個!”

  于新渾渾噩噩的走到上面,把手伸進了那個人的頭上,那是那個人的并沒有頭,只是一個空空的黑洞。

  然后我聽到一個人咕咚咕咚喝水的聲音,好像非常渴一樣,一邊喝一邊還說:“真好喝,真好喝啊!”

  這聲音簡直就是變態!

  我在腦子里問白奕言,“你聽到了嗎,這是什么邪物還喝血,居然還說好喝,媽的,最近怎么總碰見這種變態!”

  白奕言朝著我露出奇怪的表情,用意識跟我說,“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然后我感覺整個身體不受控制,腦子里像過電影一樣正在放剛才的畫面,我明白這是白奕言在控制我意識,看我剛才的記憶。

  我靠,仙家道德在哪里,底線在哪里,我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關鍵是仙家能看我可以,我也得能看見仙家的才公平,憑啥就他能看我啊,好氣哦!

  白奕言白了我一眼,“好像你那些骯臟嗯記憶我樂意看似的。”

  白奕言看完以后很是驚訝,低聲問我師父,“你剛才聽到那個神像說話了嗎?”

  我師父搖搖頭,“神像能說話?”

  這時候張樂丹繼續道,“老不死的,該你了!”

  說完尹嬸子也把手放進了那個神像頭的空洞里,那個聲音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聲音突然興奮地說,“這個老太太的血怎么這么好喝,里面還有百年的補藥,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們白的補藥吧。百年難得喝一回,我要把她的血都喝光!”

  這話雖然白奕言本身自己聽不到,但是通過跟我的意識連接,他也知道了。

  白奕言大喊一聲,“不好!”

  然后帶著我沖進了房間,我直接叫出了胡云庭,拿兩張驅邪符貼在于嬸子和于新的印堂處。

  兩個人迷迷糊糊地慢慢恢復了神志,然而那個詭異的神像冒著的紅光卻越來越強烈。

  于嬸子最先恢復了神智,看到仙堂保家仙被蓋住了,還換成了個詭異的神像,一把拉住我問,“十三大仙,這……這什么情況?”

  此刻我沒有時間解釋,卻聽見神像里的聲音對我哈哈大笑說,“查十三,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你……”

  它沒說完,我師父上去猛地把神像摔在了地上,滿地都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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