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少年出馬仙 > 第15章 五味藥
  聞到這味,我心里頓時安心不少。

  大黑狗比的鼻子的靈,自然一早就聞到了,停住動作,呆呆的往我身后看去。

  身后,是一個容貌秀麗,一身金衣飄蕩,出塵脫俗,宛若仙子一般的女子。

  我看的愣住了,敖婉總是能定格我的目光,美的不可方物。

  敖婉服了服袖子,瞥了一眼大黑狗,冷笑一聲,“我當時誰呢,一條狗而已。”

  大黑狗也不生氣,上下打量著敖婉,不停的用鼻子聞了聞。

  敖婉抬手,朝著我的方向輕輕舞動一下,那樣子就好像在跳舞。

  孫大偉立馬放開手,我趁機掙脫開,趕緊跑到敖婉這邊。

  她又朝著孫家四人揮一揮衣袖,一股子好聞的花香味瞬間彌漫整個亂墳崗。

  孫家四人漸漸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幕都嚇傻了,尤其是楊露見自己跪在墳前,旁邊還站著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狗,直接就暈了過去。

  孫大偉嚇得臉色慘白,全身哆嗦,但還是將楊露護在懷里。

  孫伯母壯著膽子破口大罵:“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對我們這樣,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大黑狗氣得又發出低吼聲,孫伯母嚇得直接躲在我后面,緊著說:“十三,趕緊收了他。”

  敖婉世事通透,早就知道事情經過,幽幽的說一句,“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孫伯母瞪了一眼敖婉,也不敢說話,孫伯父剛才吐血在地上,一直沒醒過來。

  大黑狗呲著牙吼道,“你們把我主人的尸骨晾在山上,死一萬次都不夠!”

  說完,直接朝著我們撲了過來,敖婉將眾人護在身后,長長的衣袖一甩,那大黑狗就被擋了出去。

  我之前還擔心她安危,現在看完全不必。

  那大黑狗黏糊糊的口水粘在了她衣服上,敖婉極為嫌棄了看了一眼,絕望的翻個白眼,用手捂住鼻子。

  大黑狗被擋出去,直直的撞在墓碑上,發出沉悶的“嘭”一聲,摔的他嗷嗷直叫喚。

  大黑狗氣的全身直發抖,“你也算是同類,為什么幫著人?”

  我無語了,這東西一會跟我同行,一會跟敖婉同類,它是不是對同這個字有什么誤區?

  敖婉冷笑一聲,“虧得你在這人間也游歷數年,他們在有錯,殺了這一家四口又有什么用,不過是亂風崗里多出四個墓碑罷了。”

  一聽說自己一家四口要沒命了,孫伯母直接嚇暈過去,我趕緊上前扶了一把。

  大黑狗趴在地上,做著攻擊的姿勢。

  敖婉捋了捋有些亂的頭發,繼續說:“倒不如我弟馬所說,為你主人重新建碑立墳,在家中供奉清風,得全香火,也不失為積德的美事。”

  所謂供奉清風,是出馬仙中的行話,清風其實就是鬼魂,是出馬仙中特殊的存在,可以成為保家仙,保一方平安。

  大黑狗眼睛轉了一圈,思考了片刻,用沙啞的聲音說:“那就如此吧。”

  說完它回身,跑到主人的墓前,舔了舔墓碑,回頭看了我一眼,朝著后山跑去。

  看見大黑狗走了,我立馬癱軟在地,嚇的我后背都濕了。

  敖婉端著胳膊走到孫伯父面前,將手放在脖子處,又看了看眼睛,搖搖頭說:“沒的救了,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

  后面的事,我是聽楊露告訴我的。

  孫家為那座墳重新修建了墓碑,換了上好的棺材跟壽衣,陪葬了不少東西,又在家中設立神龕,供奉了那位清風作為保家仙。

  得了此次的教訓,孫家一家差點全部喪命,他們將院子里那幾萬件洋垃圾全部處理了,沒有再繼續賣,家里也換了生意,從此再不做這缺德的買賣。

  孫伯父到底沒有支撐過去,孫家掏空了家底沒有把人救回來。

  孫伯母嚇的也不輕,病了好些年才好,期間還來過仙堂求敖婉開過幾服藥。

  我嘆了口氣,想起那天大黑狗的眼神,仍然心有余悸。

  就問敖婉,“你跟那只大黑狗到底誰厲害,你能打過它嗎?”

  敖婉正在扇面上繡花,就是她用竹子做的那把扇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若不是你之前報出仙堂燒的上方香,你早就沒命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了,“原來你在虛張聲勢,若是很動手你也沒把握唄。”

  敖婉白了我一眼,“還不是因為……”她停了一下沒在繼續說。

  晚上,敖婉將熬好的藥端來,放在桌子上,這藥味真是我聞過最難聞的藥味,有股子臭豆腐味不說,臭里還帶著腥。

  我捂著鼻子問:“這是啥藥,你不是熬了屎吧。”

  敖婉也不理會我,將藥到碗里,淡淡的說:“你去喂吧,本仙乏了。”

  說完轉身就要出去,我好奇把藥罐子打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藥,這一打開不要緊,差點沒把我嚇死。

  手里的藥罐子直接掉在地上,敖婉用衣袖一甩,正好接住。

  我松了口氣問:“姑奶奶,你這藥里一整只是什么東西,血肉模糊的怎么這么惡心?”

  敖婉側頭,淡然一笑,“怎么,連老太爺你都不認識了,前陣子不是剛剛才見過。”

  我差點沒噴出來,敖婉那只套著人皮的黃鼠狼給熬藥了,我說怎么這個味,關鍵這藥能吃嗎?在我我師父害死,我只感覺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敖婉白了我一眼,“快點給他喂下去,一會過了服藥的好時辰藥效就減半了,到時候醒不過來你可別來求我。”

  聽了這話我還能怎么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她應該不至于害我師父,若是想的話只要看著就行了。

  我給師父喂了藥,轉頭問敖婉,“吃了這個黃鼠狼熬的湯能醒過來?”

  敖婉搖搖頭。

  我無語了,蛇說話都這么費勁嗎?

  也懶得再問,敖婉一直將那把扇子縫制完了,轉身扔給我。

  “之前我說過,需要五味藥,如今才得了一味,還有四味。”敖婉淡淡的說。

  我這才明白,怪不得我說去買她沒理我,這么大只的黃皮子哪家藥店也不能有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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