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大隊長，我建議，這第一批碗，留下部分做樣品，其他的全部分發給村民作為他們的獎勵，可以不？”云暖建議。
大隊長立即點頭：“我覺得行，我們都看在眼里，他們為了這一批碗，沒日沒夜的在干。”
“可以，他們的努力，我們要給予肯定和獎勵，尤其是陶技術員。
她無私地把家傳技藝貢獻出來，我們更應該獎勵。”書記看著被村民圍著歡呼的陶碗碗說道。
“獎勵啥？”云暖問。
“今天晚上開大會，碗也在會上發放。
有人在陶瓷廠廠里上班的家庭，獎雙份。
陶技術員除了碗，再獎勵50塊錢。你們覺得呢？”書記說。
“好！我同意。”大隊長率先表態。
“好！我也同意。”云暖作為廠長，也表示。
大隊會計不在這里，不過4個人有3個人通過，他的意見就不重要了。
當晚，黑山村再次召開了大會。
以前村里開大會，村民們都盼望著有救濟糧發放。
一個個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拖著腿去村辦公室外面的曬谷坪。
今年過年后，村里幾乎每個月都有開大會，人們都是喜笑顏開的。
積極的樣子，就好像有錢撿一樣。
他們也不是在曬谷坪了，而是去了村里的幼兒園。
幼兒園圍了一個大大的空曠地，是給孩子們玩耍兒的。
圍著的圍墻，小孩子是翻不出去的，這也避免了村里孩子溜去小河邊玩耍溺水。
晚上開村會也給村民提供了場所，幼兒園里還裝了電燈。
晚上開會，外面的燈一開，整個幼兒園亮堂堂的。
黑夜如同白晝，這在黑山村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黑山村的這些變化，只有附近的村子和黑山礦場的人知道。
畢竟，“隔墻有眼”這是亙古不變的。
瞧：大隊長那破銅鑼音在喇叭里響起：“今晚七點在幼兒園內全員大會，男女老少都要到……”
喇叭是村里通電后安裝的，村里有啥通知，再也不用大隊長從村頭喊到村尾了。
喇叭一響，聽到大隊長的聲音后，全村人都行動起來。
沒吃完飯的村民飯也不吃了；
正刷鍋洗碗的女人鍋碗也不刷了；
老人慢吞吞拄著棒往門外走；
準備做作業的學生書本一收就跑了；
被按在盆里強制洗澡的皮孩子也哧溜一下竄出了盆子；
……
社員們放下自己手里的事情，從四面八方向著幼兒園涌來。
大隊長：廣播完沒幾分鐘，全體村民就已經聚集在幼兒園了，我心甚慰。
村民甲：“今晚開啥會？”
村民乙：“聽說發獎大會。”
村民甲：“說說看，誰得獎了？”
村民乙：“應該是陶瓷廠吧？”
村民丙：“對了，我媳婦今天回來說他們生產出了瓷碗，說是好好看。”
村民丁：“我媳婦也說了，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碗。”
……
自帶凳子的村民們坐在一起，紛紛議論今晚的會議內容。
云暖指揮村里的壯小伙們，從廠里把裝在籮筐里的碗抬到幼兒園。
籮筐全都被抬上大隊干部座位的后面，大家都伸長脖子看。
只是籮筐全都蓋著蓋子，看也看不見籮筐里裝的啥，只是感覺到每一個籮筐都沉甸甸的。
大家的議論聲更大了……
會議開始，大隊長拿著擴音喇叭宣布會議開始，請書記說話。
“同志們！咱們黑山村的生活，那是一天比一天好，大家都看見了嗎？”書記站著大聲問道。
“看見了！比以前好了十倍百倍。”
“看見了！現在的生活是以前不敢想象的。”
“看見了！我們家今年三天兩頭都有肉片吃。”
“看見了！我家的娃今年有兩套新衣服穿了。”
“看見了！我家娃今年去上學了，他還去給她云暖嬸子磕了幾個頭。”
“看見了！……”
書記一句問話激起千層浪，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聲吼叫“看見了！”
氣勢磅礴，聲勢浩大，音調高昂，與去年以前的萎靡不振天差地別。
云暖聽得心情澎湃，這才是一個村子該有的精神面貌。
“好！大家都看見了！今天，我要告訴大家一個更好的消息。
我們陶瓷廠成功生產出了瓷碗，一種跟我們大家看過的不同的碗……”
書記揮動著手臂，語氣激動的宣布了好消息。
“啊啊啊！太好了！”
“好！好！”
“鼓掌！大家鼓掌慶祝！”
大隊會計鼓掌，云暖也用力鼓掌，現場瞬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掌聲經久不息，最后還是大隊長站起來讓大家聽書記繼續說，大家才靜了下來。
“同志們，你們看，這就是我們村陶瓷廠生產的瓷碗。”
書記把瓷碗高高舉起，碗碗在電燈下泛著瑩潤的光。
“真好看！”
“真漂亮！”
“還有花紋，太好看了！”
民兵隊長手里也拿了一個碗繞會場走了一圈，所有人的目光跟著轉，會場響起一片贊嘆聲。
“同志們，這第一批碗是大家共同努力生產出來的。
為了獎勵大家齊心協力，這第一批碗不賣了，作為獎品獎給大家。”
“啪啪啪……”
這次的掌聲，沒有人喊，也沒有人帶頭，大家都自動自發的鼓起了掌。
掌聲響徹云霄，山上的黑山煤礦場的人都隱約聽到了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不由得議論起來：
“黑山村又在干啥？這么響？”
“聽著像鼓掌聲。”
“難道他們村又在分錢了？”
“有可能。”
“身為黑山村人，真幸福！”
……
幸福的黑山村村民在大隊長吼了好幾聲“安靜”才停下了鼓掌，即使停止了鼓掌，興奮的他們嘴里還在喊著“太好了！”“太棒了！”
書記繼續說：“瓷碗的技術是陶碗碗同志無私貢獻出來的，沒有陶碗碗同志的技術，我們也生產不出來瓷碗。
為了感謝陶婉婉同志對村子做出的突出貢獻，我們決定給陶婉婉同志50元的獎勵，大家說好不好？”
“好，沒有意見。”
“非常好！”
“就是應該這樣。”
……
會場上沒有一個人說不好的，大家都紛紛表示贊許。
大隊長請陶碗碗上前領獎，書記把5張大團結雙手遞給陶碗碗。
會場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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