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禧并不跟張杏花的娘說話,也不管他們夫妻倆的打斗,而是再次對書記說道:
“書記,這件事情,如果他們不愿意退回我們資助的錢糧。
那么,我們就要報公安,他們把我們資助給張杏花的錢糧用在別人身上,這叫欺詐,是犯法的。”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打斗的兩人也停止了打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宋慈禧。
書記的目光也有點不善了,“宋同志,這事情沒必要鬧到公安去吧。
你看這樣可不可以?你們資助的錢糧,就當是做了好事,以后你們不再資助他們家就行了。”
書記今年還想他們村評優秀村,要是此事真的鬧到公安局去了,他們村的優秀絕對就評不了了。
“書記,我們并不是一定要追回來,關鍵是受資助的對象張杏花。
我們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她,既然我們資助了她,這事情又是因我們而起。
所以,我們一定要親眼看見那孩子現在具體情況。
而且,資助的錢糧不用退回給我們,但必須退回給那個孩子。”
宋慈禧以退為進,目的就是想看見張杏花。
她心里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怕張杏花,因為他們的資助而遭了厄運。
“你這個賤人,你給了我閨女,就是我閨女的。
我閨女的,就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
還有你,當個賤皮子,給你能耐的,你那腦子裝的是糞吧。
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倆都是聽了你的教唆才來管我家賠錢貨的事。”張杏花罵宋慈禧,突然就指向一旁津津有味吃瓜子的云暖。
云暖站在一旁吃著瓜子,被張杏花的娘突然的神來一筆,驚得手里的瓜子皮差點砸到自己。
“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入圍觀群眾耳里,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向揮巴掌的宋慈禧。
在大家心里,官家的人,是不敢在眾人面前罵人,更別提打人了。
宋慈禧打人,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啊啊啊……”
一連串的魔音入耳,緊隨其后的是精彩的潑婦罵街。
“我不活了,打死人了,當官的打死人了。快來人呀!打死人了!……”
張杏花的娘嘴里罵著人,心里卻想著:“小鱉犢子,今天皮給你扯爛,不賠老娘百八十塊,老娘不罷休。”
“你個蠢出生天的死貨,你爹娘怎么不生半個腦子在你頭上啊!”
“費盡心思的爛貨,你滿嘴噴什么沫子!真以為大家眼瞎,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真是好大一張床!”
“蝙蝠身上擦雞毛——你算什么鳥?也敢攀咬?”
……
圍觀群眾對張杏花的娘早就不滿,聽見她在罵官家的人,怕給村里招禍,都七嘴八舌的開始罵張杏花的娘。
張杏花的娘氣的發暈,還沒暈下去,就有人罵起來:“又暈又暈,怎么暈不夠啊!真當大伙不知道你想裝暈。”
張杏花的娘怒瞪著雙眼,想暈也暈不下去了。
云暖還沒出手,哦,出口,對方就被群毆沒聲了。
“唉!怎么就不給自己發揮的機會呢?”云暖心里嘆息,只得又掏出瓜子繼續吃。
書記不贊成又失望的對宋慈禧說:“宋同志,你這太過分了,怎么能動手打人呢?你看這事鬧的。”
宋慈禧鄙夷不屑的看了書記一眼,“我沒打人呀!我就打了一只畜牲。
怎么?畜牲不能打?”
“啪啪啪!”
云暖鼓掌,這話太值得掌聲點贊了。
書記想說張杏花的娘不是畜牲,但她做的事還不如畜牲。
書記搖搖頭,不再提打人的事,轉向木根問:“你閨女杏花呢,叫她過來,給基金會的同志看看。”
被叫木根的男人搖頭:“去她姥姥家了。”
“去她姥姥家,去干啥?去多久了?不讀書也要在家里干活呀,怎么去姥姥家?”
書記十分不解,這家人,既然不讓閨女讀書,那肯定是想留在家里干活了,結果倒好,閨女送去姥姥家。
“孩子他娘說,她侄女讀書去了,侄女的活沒人干,閨女就要去幫她侄女干活。”
木根說完,頭就垂得低低的,恨不得垂進褲襠里。
“呵……”
“呀!木根媳婦能干呀!閨女不給自家干活,去幫侄女干活,嘖嘖嘖!”
“這真是被當做尿布——夠大方了!”
“這不是抱著孩子推磨——添人不添力,木根晚上了耕田,出力播種沒收獲呀!”
“啥叫沒收獲呀?你說錯了,這是幫別人去收貨了。”
“這真是活久見,沒見過哪一家的爹娘老子,不讓自己閨女讀書,讓娘家侄女讀的。
自己閨女不給自己干活,去幫娘家人干活的。”
“大伙還別說,剛才那位同志說她打的是畜牲,還真是畜牲。”
“對,畜牲都有舐犢之情,這是連畜牲都不如。”
“木根就是太沒用了,這種媳婦就該打,打到她聽話為止。”
“是這種媳婦就該不要,要來干啥?”
“哈哈哈哈,干啥,耕田唄?”
“去去,誰跟你開玩笑。都啥場合也不看看,亂開玩笑。”
“書記,這種人不應該留在我們村里,把她趕出去吧,別帶壞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
……
農村的人雖然沒有文化知識,但是良知還是有的。
一聽說張杏花的娘把自己閨女送去頂替娘家侄女干活,讓娘家侄女頂替閨女上學,全都義憤填膺,紛紛出言指責。
“同志,你看這事?”書記不想管別人的家事,而且這個木根家的事也管不了,不好管。
關鍵是這個木根自己立不起來,你要是前腳幫他處理好了,后腳一走,又會恢復原狀。
他自己的閨女,他媳婦要送去給娘家侄女干活,還是得去。
木根攔不住,也不敢攔,他老丈人家的幾個舅子,可不是好相處的。
所以,管與不管都一樣。
宋慈禧早就擔心那個張杏花擔心的不得了,自然要去看看張杏花了。
宋慈禧嚴肅的說:“書記,張杏花既然是我們資助的對象,我們就有權利關心她的安危和生活情況。
更何況這事情還是因我們的資助引起的,我們更必須去了解情況。
所以,還麻煩書記,派人帶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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