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已經被放進花轎了,我們怎么辦?”
鳳冷音雇傭來的抬轎人面面相覷,然后有人發出詢問。
“搶?按照雇主的意思,我們今兒就是來搶親的,不是么?”
“雇主如果來了,今天搶親十拿九穩。可你看看,雇主根本沒到。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去跟乾親王搶?”
“搶不動,根本搶不動,只怕我們才動手,就會直接一下子被乾親王呼嚕飛。”
“那我們怎么辦?”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我們這支迎親隊伍全程跟在乾親王那支的身后。一路跟去喜堂。到時候雇主來了,我們搶親,雇主沒來,也不是我們的錯。”
“對,對,對。還是老大說得對。老江湖就是不一樣。”
鳳冷音派來的那支迎親隊就那么老老實實的待在那兒,讓原本想看熱鬧的百姓們覺得特別失望。
熱鬧瞧不成了,剩下的竟只是吃狗糧。
有女子感嘆:“我不曾想到,有一天我竟會覺得乾親王是個體貼的好夫君。他坐著輪椅,也要親手把夫人抱進花轎的樣子,當真甜醉我了。”
“乾親王這樣的夫君,老天為什么不給我一個。我說的是癡情一片,情深義重的他。不是往常的他。”
“你想要乾親王這樣的夫君,那你得先有蘇玉濃這般的容貌。沒有蘇玉濃這樣的容貌,除非你有她的才華,福氣……”
“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
“那可未必,你看隔壁家的李娘子,無才無貌無德,上任的狀元郎,愛她依然愛得不行。所以人這輩子啊,難說得很,說不定哪天,我就能夠遇到真心待我的如意郎君。”
蘇玉濃坐在花轎里,紅蓋頭下的臉笑得像朵花。
“夫君,時隔多年,你再次被無數人夸耀品德,你做何感想?”
溫折枝隔著蓋頭捂了捂她的嘴:“新娘子在花轎里要少說話。”
喜婆當時怎么說來著?
喜婆說話說得太多,婚后夫妻二人容易吵吵鬧鬧。
蘇玉濃連忙點頭:“嗯嗯。”
氣息不均勻的聲音傳出,溫折枝確認她在花轎里坐穩當了,便從花轎里飛身而出,重新落在馬上。
男子氣度驚華,春風得意,無可比擬。
“撒喜。”
他走在迎親隊伍的最前頭,蘇玉濃的花轎在他的身后,接著是無數穿著喜慶的下屬。
漫天的喜錢,喜糖跟不花銀子一樣從天空落下,堪稱啟都近百年來撒喜最大方。
百姓們撿到了喜錢,喜糖,喜屋,那吉利話當然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早生貴子。”
“一胎多寶,夫妻和睦。長長久久。”
“富貴永享,健康喜樂。”
……
鳳冷音的迎親隊伍則像是氛圍組一樣跟在他們的身后,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之前一直憋著沒有吐槽的百姓,見那邊的新郎官還沒來,也不由得說了幾句。
“鳳冷音是不是也怕乾親王啊?所以搶親都不敢親自現身?”
“蘇江才是鬧了天大的笑話。不滿意蘇玉濃跟乾親王的婚事,把女兒許配給鳳冷音。結果對方迎親的時候來都不來。
鳳冷音這個女婿沒撈到,還同時得罪了無數大啟貴胄。”
“蘇玉濃這個無比優秀的女兒,他也沒撈到。”
“小蘇大人原本就跟蘇江不親,這下嫁出去后,父女兩人怕是不會再有往來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百年蘇家,除了蘇玉濃,似乎也不過如此。”
“百年蘇家,有蘇玉濃這一個,就已經足夠。你且看著辦,只要蘇玉濃不死,蘇家在她手里,定然比在蘇江手里更加繁榮昌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跟到乾親王府。
乾親王府更加熱鬧,滿朝文武除了蘇江,全部到齊。
啟帝,太后坐高堂之上。
王府內喜氣洋洋。
溫折枝為了迎娶蘇玉濃,開放了府庫,讓管家什么都按照最高的規格來。所以王府就連掛的紅綢,都是用的千金面料。
那些綢緞扒拉下來一匹,都跟尋常人家一年的開銷。
“新娘下轎子。”
婚禮的主持人高喊。
喜轎被放下,溫折枝撩開轎子,將蘇玉濃迎出來。
兩人手里各自牽著紅綢的另一端。
“新郎新娘入喜堂,拜高堂。”
輪椅和鴛鴦繡鞋一起走過紅毯,走入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兩人朝著啟帝和太后拜去。
啟帝心里頓時五味雜陳。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蘇玉濃跟溫折枝順順利利的舉行完了婚禮,兩人便一起到了新房。
喜婆又說了些吉利話,然后帶著眾人出去。
沒有人敢鬧他們的洞房。所以只有蘇玉濃和溫折枝兩人在。
喜秤挑開蓋頭。
溫折枝被她的臉美得呼吸一滯。
她嫣然媚笑,軟糯呢喃:“夫君,該喝交杯酒了。”
“好。喝交杯酒。”
溫折枝竟順從她的意思,端起近旁的交杯酒:“那便同飲。”
兩人各執酒杯,雙臂交替,互飲對方的酒。
酒香似乎都變得比從前更加醇厚,芬芳而濃郁。
蘇玉濃自帶的媚香在酒氣的熏蒸之后越加濃郁,在這個房間里發酵。
“夫君。”
她紅著臉喊他,酒不醉人,人自醉。
“然后呢?”
“蘇玉濃,共飲交杯之后,然后要如何?”
成婚之前,或者說早在他剛剛成年的時候,啟帝就派了人教過他成親要如何。
他什么都知道,卻偏偏要來問蘇玉濃,要讓這個比平常還美麗無數的女人來回答這個問題。
“然后我們徹夜狂歡。”
蘇玉濃取掉頭上的鳳冠,褪下身上的霞披。
大紅鮮亮的里衣,讓她冰肌仙骨看起來更加妖嬈迷人。
她的一呼一吸,都像是在引他徹夜狂歡,不知疲倦。
“蘇玉濃,你若是覺得喜房里熱,本王可以讓人多送些冰塊過來,沒必要貪涼將身上的衣服褪掉。”
“溫折枝,你什么都懂,為什么現在這么裝?”
蘇玉濃吹滅屋子里的喜燭,將他按在喜榻上,像是女王俯視著她的男后。
“夫君,你還要我說得多明白。”
溫折枝眸光冷遂:“你可以說得更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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