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 第三百零四章 登點將臺,上龍蛇山,世道易改人不變
  “賜我一座點將臺?”

  紀淵愣了一下,臉色古怪。

  血神對于“忠誠”這兩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微微怔了片刻,又感覺那尊無上存在似乎沒錯。

  畢竟,自己把血神座下的信眾門徒斬殺干凈,反而得到一條紫色命數【群英冠冕】。

  由此可見,域外四尊未必在乎一干爪牙的死活。

  正如人在行走的時候,也不會關注腳下踩死多少只螻蟻一樣。

  雜念一放既收,紀淵眸光微定。

  望向冥冥之中涌動的虛空,似有某樣物什緩緩凝聚,逐漸成形。

  幾息過去,虛影浮現。

  一方刀砍斧鑿、布滿斑駁痕跡的點將臺劇烈震動,仿佛跨空而來。

  濃烈的烽煙沖天而起,卷動那面烈烈卷動的赤紅大旗。

  霎時之間,好似萬軍齊發,鐵騎突出,刀槍錚鳴!

  給人一種置身于修羅殺場的虛幻錯覺!

  “血神的目光,或者說恩賜,竟能突破絕地天通,降臨到天京城中?”

  紀淵似乎感到驚訝,周身毛孔開合舒張,接引滾滾垂流的精純元氣。

  反正他有皇天道圖鎮壓己身,倒也不虞掉入陷阱。

  只是,按照欽天監的天下龍脈輿圖,大名府內的國運隆重。

  猶如撐天抵地,粗似高山大岳的金黃之柱。

  之前幾次招惹邪神,要么是在萬年縣,要么是在黃粱縣。

  感覺都是避開藏有九十九道龍氣禁法的天京城。

  還沒等紀淵抓住頭緒,那方點將臺就呈現于眼前。

  血火之氣如道道水流縈繞,成百上千的刀劍痕跡縱橫交錯。

  金鐵碰撞之音,好似山呼海嘯,震得耳膜鼓起。

  原本幾欲掙脫的命數星辰,瞬間噴薄出濃郁紫光,顯出幾分尊貴之意。

  “這道【燃髓】,自動進階了?”

  紀淵不免覺得意外,皇天道圖嘩啦抖動,清晰映照古拙字跡。

  【點將臺(紫)】:【超群杰出為將,四方高者為臺。得此命數,等若立于將臺,獨斗眾多悍卒勇士,勝者得利,敗者運消。連勝九場,可晉升為‘藏兵洞’,躋身尊神的天選。另外,斬殺同樣持有‘點將臺’的血神行走,主動發起挑戰,能夠得到更豐厚的恩賜】

  “血祭血神……”

  紀淵恍惚之間,聽到如同悶雷回蕩的祈禱聲音。

  隨著霹靂似的轟鳴落下,那方古老神秘,仿若黑鐵澆鑄的點將臺。

  化為一顆紫光熠熠的命數星辰,鑲嵌于皇天道圖。

  “其他持有【點將臺】的血神行者?鼓勵自相殘殺?

  果然,指望邪神的爪牙能夠團結一心,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紀淵輕輕搖頭,笑了一聲。

  隨后,繼續閉上雙眼,打坐運功收攏氣血。

  他不知道的是,順利攫取這顆進階的命數形成后。

  一方充塞天地的點將臺上,用神鐵熔煉打造的黑色巨碑上。

  緩緩地,浮現出了四個鐵畫銀鉤的血色大字。

  人族,紀淵。

  從上往下數的話,排在第八位。

  從下往上看的話,密密麻麻足有百余人之多。

  他們都是擁有點將臺,進入血神序列的“候選者”。

  ……

  ……

  欽天監,位于九重樓的孟玄機投下目光。

  驚鴻一瞥后,便不再看,只是笑道:

  “圣人說得沒錯,血神……活像個家財萬貫,到處撒銀子、丟銅板的大地主。

  不過這一次,恐怕也收不回本錢。

  九郎,抗拒得住這點蠅頭小利,不會上當。”

  放在景朝,勾結四神爪牙,串通域外余孽,乃株連全家的重罪。

  西山圍場之中,宋云生不過是偷煉白骨道功法。

  官居二品的禮部尚書父親,被罷免去職。

  若非東宮留情,貶為庶民流放三千里,都算從輕處置。

  但……并非事事如此。

  若非確定勾結,鐵證如山。

  沾染邪神,并不問罪。

  最多暗中監視,埋下諜子線報。

  比如,紀淵早在萬年縣余家的憑風樓。

  就因為引起血神垂落目光,驚動欽天監正化身前來。

  也是那一次,讓孟玄機動了收徒的心思。

  陰德之身,又不受邪神蠱惑心神。

  乃世間少有的上等資質。

  后來見識到紀淵的殺伐心性,氣數濃厚。

  則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

  “世上太多人與事,都講究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摘不干凈。”

  孟玄機輕嘆一聲,眸光瞥向皇城的東宮方向。

  “天底下的兵道大材,沙場砥礪的天驕種子,

  哪個沒有被血神盯上過、惦記過。

  倒也不算什么。”

  欽天監負責擬定天下各種榜單,將景朝的天驕英才盡數收入囊中。

  對于許多外人不得而知的隱事秘聞,自然是頗為清楚。

  傳說之中,上應天星的姜贏武,以及冠之齡突破氣海四境。

  就曾受到血神感召,賜下自身序列的“行者”之位。

  還有于邊軍嶄露頭角的王中道,更是恩賞豐厚,極得青睞。

  否則,圣人也不會用地主老財作為形容。

  委實是過分慷慨大方。

  當然了,血神并非真個開善堂的熱心腸。

  明晃晃的好處,香噴噴的珍饈,擺在面前。

  不為所動,心志堅毅者,又有幾人?

  況且,直視血神的目光,直面祂的意志。

  卻不遭腐化,不受沉淪的天驕種子。

  更加稀少。

  那可是域外四尊。

  太古之時。

  與仙佛平起平坐。

  甚至猶有過之的無上存在。

  “聽圣人提起過,血神自個兒也有一方點將臺。

  上面的碑文名錄,記載入榖群英。

  姜贏武是第三,王中道第五。”

  這位面容俊美,好似年輕道人的欽天監正。

  其眸光倏然變得深邃,低聲喃喃道:

  “傳聞……燕王第二,堪稱榜眼。”

  ……

  ……

  那一日,突破換血四次,出現赤旗立寰宇的浩大氣象。

  弄出好大的動靜,連遠在皇城的白含章都瞧見了。

  城中百姓更是議論紛紛,讓紀淵出盡風頭。

  若非欽天監還未更新榜單,只怕藏龍臥虎的天京城中,又要熱鬧起來。

  眾所周知,像山河、潛龍、幼鳳,這三張大榜。

  每年兩次的換榜之日,都會引發平地驚雷般的巨大風波。

  山河榜還好,十位大宗師一人可敵國。

  非比尋常,未必在意這點名利。

  誰人高,誰人低。

  無論心中作何感想,付之一笑就過去了。

  可剩下的那兩張榜單,囊括景朝疆域之內。

  所有宗派門戶,真統大教的俊杰翹楚。

  個個都是傲視同輩,年少氣盛的厲害人物。

  如何甘心位于人后,屈居人下?

  再者,名聲有助于仕途。

  像是兵部的講武堂,每年遴選棟梁之才。

  各地府州的世家子弟,寒門貧戶。

  若有上榜之人,可以免考進入。

  表現優異者,入伍從軍也不必從最低一級的小卒做起。

  像是六大真統那種太山北斗,武道圣地。

  各自門中的真傳弟子,也很上心。

  倘若潛龍幼鳳,名列前茅。

  一能為教派揚名,穩固地位。

  二讓自己出人頭地,沖擊天驕之路。

  如今是人道皇朝統攝四方,鎮壓天下。

  凡事都在朝廷的規矩里面左右打轉。

  若非將種勛貴,門路眾多。

  名望如架青云梯,其重要不言而喻。

  這一天,晌午時分。

  大雪停歇,幾個婢女進到屋內。

  前后圍攏紀淵,或是梳頭發,或是系腰帶。

  各個手腳麻利地忙活起來,時不時貼靠過來。

  頗有幾分溫香軟玉,美人在懷的富貴氣派。

  “淵少爺這身官服,比之前看著更精神哩!”

  “是的,穿上又貴氣,又硬朗,還顯得挺拔……少爺的架子真好。”

  “朝廷織造局的手藝,當真一絕。各大布行、染坊的匠人,怪不得打破頭都想進去。”

  “少爺的體格也結實,這筋肉硬得像鐵。”

  “……”

  紀淵臉色平靜,任由這些嘴皮子碎的婢女丫鬟擺弄著。

  那些有意無意的撩撥話,只當是充耳不聞。

  府中管事的二叔跟嬸嬸,都是較為寬厚的溫和性子。

  久而久之,這些丫頭的膽子也就大起來了。

  換成其他的公侯門第,下人膽敢如此沒規矩。

  早就被拉出去打死,或者填了后院的枯井。

  越是門檻高的大戶人家,越喜歡講究尊卑分明,彰顯自個兒的權貴地位。

  歷來,這種腌臜事就從未少過。

  往常都是民不舉官不究,權當蒙在鼓里。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沒瞧見罷了。

  “你們這些小浪蹄子,愈發猖狂。

  少爺不搭理也就算了,反倒占起便宜沒夠。”

  最后是管家進門,笑罵兩句,解救紀淵于水火。

  “淵少爺,馬和車都備好了,候在府門外面。

  那些沒大沒小的丫鬟們,頓時作鳥獸散。

  “待會兒,捎個信去金風細雨樓,說我奉東宮之命,前去龍蛇山待個幾天。

  年節之前,一定回來,無需記掛。”

  紀淵似是響起什么,特意叮囑道。

  然后,抬手撣了撣五品千戶的赤紅蟒衣。

  胸口的官服補子,煥然一新。

  大鵬金翅鳥赫然醒目,單只行蟒攀附雙肩。

  好似纏繞周身,散發濃郁的龍虎之氣。

  金繡蟒紋也有等級之分,為坐蟒與行蟒。

  單蟒面皆斜向,坐蟒則而正向。

  賜服的人臣,皆以坐蟒為最尊最重。

  黑龍臺內,只有那位督主大人才能得此待遇。

  成雙數的坐蟒盤水按石,堪稱圣眷之極致。

  “老奴記住了,一定帶給秦千戶。”

  管家陳伯用力點頭,表示絕對辦好差事。

  紀淵卻愣了一下,然后明白過來。

  這段日子,他時常留宿于金風細雨樓。

  與秦無垢的關系,本來也瞞不過有心之人。

  再者,二叔紀成宗身在南鎮撫司,耳目消息這么靈通。

  “曉得帶話給誰就好,我啟程了。”

  紀淵也不刻意遮掩,雖然他和秦無垢的進展飛快,但不同于尋常的男女。

  那位女千戶對談婚論嫁,好似沒什么熱衷心思,從未主動提及。

  除去必要的床榻雙修,耳鬢廝磨以外,并無其他方面的過多舉止。

  但要說彼此之間全無幾分情意,只不過是屈從于龍子血脈的露水姻緣,也不太對。

  冷如寒玉的秦無垢可不是隨便性子,尋常對人都懶得假以辭色。

  唯獨跟紀淵相處,才會露出幾分艷光姿容。

  “弄得我被白白睡了一樣。”

  紀淵默默想道。

  他又想起,那位女千戶突破四境之后。

  時不時就叫他過去雙修,說是鞏固修為功力。

  若非虬筋板肋之體足夠堅固,還真要應了那句道家的警世詩——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出門避一避也好,等我換血五次,須彌骨成,開始鑄體,精血半點不失,再跟秦千戶一戰。

  不然,她現在四境初成,開辟氣海,宛如胭脂烈馬,委實不易降伏。”

  紀淵挎上繡春刀,一襲赤紅蟒衣行于雪中,頗有幾分熏天氣焰。

  “九郎……你如今真是有大出息了。”

  紀府門外的臺階之下,馬車旁邊,立著一道鐵塔似的雄壯身影。

  “魏教頭……怎么會是你?我之前上門,想要送些謝禮,嫂夫人都說你沒在家。”

  紀淵定晴一看,那粗豪的面龐,熟悉的勁裝武袍。

  正是昔日的故人,講武堂教頭魏揚。

  “多虧了九郎,才有我今日的重獲新生。”

  看到那個闖入講武堂,倒拔千斤銅柱的少年郎。

  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熱切與親近,魏揚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天京城中,太多發跡顯貴之后,不愿再提舊友,再戀舊情的冰冷現實。

  “若不是你那顆金丹,魏某仍是行尸走肉,半輩子憋著一口氣,只等埋進黃土。”

  魏揚深深地嘆了口氣,似是回憶著,心緒復雜道:

  “那日,那個東宮的內侍持著令牌上門,一臉笑瞇瞇對我說,

  北鎮撫司的紀九郎立下大功,太子殿下賞賜金丹一枚。

  我……幾乎以為身在夢中,好像被雷擊中愣在原地,半句話也講不出。

  因為這份禮,實在太重、太重了。

  我一個講武堂的教頭,既不值得,也還不起。”

  一枚金丹,耗時數名丹師十年之功,方可煉成。

  地火不能斷,輔藥不能絕。

  還得遵照四季輪轉,節氣變化。

  一旦有所疏漏,就是前功盡棄。

  服用之后,活死人肉白骨。

  只要不是人壽已盡,無可挽回。

  都能為其重續生機,再造根基。

  這樣的珍貴之物,用在一個換血三境的講武堂教頭身上,完全算得上是浪費。

  “魏教頭言重了。”

  紀淵快步走下臺階,站在風雪地里,灑然笑道:

  “相贈一枚金丹,為的是感謝你對我的百般維護。

  你我都明白,這世道錦上添花多的是,雪中送炭卻極少。

  誰都愿意為一個受東宮看重的北鎮撫司五品千戶說話,

  可誰會給一個住在太安坊的小小緹騎仗義執言?

  金丹再貴重,亦有價,可風雨飄搖時為你撐一把傘的前輩,實乃無價。”

  魏揚粗豪面皮重重一抖,眼眶泛紅。

  當日,他在講武堂主持選拔,看中表現不凡的紀淵。

  只是覺得年紀輕輕卻有上等武骨,不該就此埋沒。

  哪里會想得到,那個沒有靠山的遼東軍戶。

  竟會走得怎么遠,站得這么高!

  變化之大,讓自己都感覺陌生。

  “還好,九郎更出息了,人卻未變。”

  魏揚由衷慶幸,由衷歡喜。

  “我前不久,曾經見過孟長河。

  他在臨死之前,胸中的怨恨不能消。”

  紀淵伸手,似是打算接住墜下的雪粒子,輕輕笑道:

  孟長河大聲質問,同為沒根基,沒靠山,憑什么我能平步青云?

  都是泥濘里打滾的人,為何我這么干凈?

  我當時并未答他,只是后來認真去想。

  拋開其他的際遇不談,我比他要幸運許多。

  這一路走來,縱有些許風霜,縱有幾分坎坷。

  可到底還是有像魏教頭,像洛與貞,像臨濟大師,

  這般為我撐傘,陪我同行之人。

  我一直都想感謝諸位,謝諸位讓我曉得,讓我看到。

  這個世道還未爛透,并非晦暗一片,不見半點天光。”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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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