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 第五百一十七章 絕地天通之真相,被打落玄德的第八尊位
  東宮暖閣,向來被百官叫做“小御書房”。

  因為執掌監國大權的太子殿下,下朝之后若有什么需要商議的國事,就會在太和殿的御書房召見六部尚書。

  而內閣呈上來朱批奏章,則要送到暖閣翻閱處理。

  所以不少的朝臣戲言,進太和殿的御書房,多半要拔擢升官。

  若被叫到暖閣覲見,很可能就是吃掛落,挨責罵。

  尤其這一陣,太子殿下就像閻王爺看生死簿,朱筆一勾,不曉得多少顆人頭落地。

  從太仆寺到下面的牧場,大小各級官員,三十幾個青藍袍子的倒霉鬼,因為貪贓枉法被砍腦袋。

  江南水災一事,更是前后死了兩位地方州府的真正大員。

  就連寧王府,東宮也沒有從寬對待,太子親自下了一份口諭,勒令閉門思過。

  如今景朝四十九府,無不畏懼北鎮撫司的緹騎飛馬,如見黑白無常,聞風而喪膽。

  弄得現在,哪怕是六部尚書這樣的中樞大員。

  每去一次暖閣,都像鬼門關前走一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萬俟世,本宮責令你掌管馬政,重新整頓太仆寺。

  你辦得如何?”

  暖閣之內,白含章頭也不抬,聚精會神用朱筆批示奏章。

  “回殿下的話,從少卿、寺丞,再到主簿、錄事,皆有串通地方衙門,結馬政撈錢的劣跡。

  臣視收受賄賂之數目,從輕或從嚴發落。

  另外,明光牧場與晉云牧場,這兩座的墾占……頗多。

  其中,涼國公府和越國公亦有參與,只不過這兩家,前些日子已有管事聯系太仆寺。

  聲稱以往有些不知好歹的狗奴才,扯虎皮拉大旗,方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舉。

  經過清查得知,而今不僅要歸還土地,還會給予足額的補償。”

  萬俟世躬身答道。

  “兩座國公府見風使舵倒是快,罷了,你且記上一筆,再拿幾條‘首惡’性命殺雞儆猴。

  先小懲大戒,有機會再秋后算賬。”

  白含章手執朱筆,并未有絲毫的停頓,好似早就猜到這個結果。

  “五軍都督府徹查軍馬登記名冊,發現黃寨馬場從大統五十七年開始,陸續輸送近五十匹飛雪馬到陽武侯府。

  微臣去黑龍臺問過北衙的敖指揮使,調取卷宗文檔發現,陽武侯之子前往裂海走廊,約莫有五十個親兵隨行,所以私下配備軍馬,另外還有鎧甲二十副,弓弩刀劍若干。”

  萬俟世如實作答,前來暖閣奏對之前,陽武侯府的大管家遞上拜帖,還極為隱秘地送了兩大箱子的金銀禮品。

  可在東宮詹事府苦熬數年的萬俟世再清楚不過,今時今日之風光,全靠太子爺的賞識。

  倘若辦差不盡力,遲早打回原形。

  等到那時候,眼高于頂的陽武侯府未必還能瞧得上自個兒。

  因此他笑瞇瞇收下兩口大箱子,轉頭就把禮單呈遞東宮,以表忠心。

  “陽武侯家的?本宮有些印象,姜贏武給他報過功勞,說他悍勇,斬殺妖物甚多。”

  白含章眉毛輕輕揚起,依舊是毫無波瀾的平靜語氣:

  “私用軍馬軍械,功過不足相抵,發一道本宮的口諭,讓姜贏武把陽武侯家的以軍法問罪。

  念在陽武侯年老,全其尸身,送回府中。

  陽武侯若有怨言,就請兵部尚書姜歸川過去,好生說道。

  另,削其府中親兵家將為奴,發配龍蛇礦山。”

  萬俟世眼皮狠狠一跳,他本以為太子爺最多敲打兩下,奪去軍功官身。

  沒成想太子爺雷厲風行,竟然毫不留情。

  陽武侯也是從龍功臣之一,雖然戰功沒有涼國公、定揚侯那么彪炳,卻也曾得過圣人贊許。

  緊接著,白含章近乎漠然,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再次響起,讓萬俟世心頭一震。

  好像從極高的穹天落下,有種轟隆如雷,天威浩蕩的森嚴意味。

  “法不容情,親疏同等,萬俟世你不需要有所顧慮。

  卷進馬政這攤爛泥潭的,絕不止涼國公府、越國公府、陽武侯府這幾家。

  往下去查,往深去挖,上行下效,就先除其上,再滅其小。

  本宮觀滿朝文武,久居高位的日子長了,便有一種錯覺。

  覺得屁股底下的位子穩如泰山,這一部、一司、一府、一州,乃至一縣的萬千衙門。

  好像離開他們,立刻就要運轉不動。

  什么與世家共天下,與小吏共天下,與鄉紳共天下……天大的笑話!”

  白含章終于抬起頭,那張溫和面龐盡是冷意,擲地有聲道:

  “本宮倒要看看,誰想與白家共天下?

  圣人將世家殺一批,鄉紳殺一批。

  現在輪到本宮動刀,朝臣都把衙門小吏稱作一個蘿卜一個坑。

  依本宮看,就算把這些‘蘿卜’全拔了,也不愁找不到新的來填坑。

  萬俟世,你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萬俟世驀地感到兩肩一沉,好似盤踞九霄的真龍俯瞰下,令他心驚肉跳。

  其人全身通透,仿佛沒有半點隱秘可言。

  “微臣定然不負殿下厚望,掃清馬政積弊,以壯國力!”

  白含章頷首道:

  “下去吧。”

  旋即,再不看萬俟世,繼續勾動朱筆,

  作為東宮新近提拔的太仆寺主簿,萬俟世不禁大松一口氣。

  與太子爺奏對,就像一次次考校,想要過關破不容易。

  倘若自個兒收了陽武侯府的財物賄賂,今日必定就是半只腳踏進鬼門關。

  “天威難測,真是至理名言。

  殿下還未登基,氣勢一日比一日深重,每一字都像景朝的山水凝聚,分量重到沒邊!”

  萬俟世走出暖閣,將宮門拋在身后,方才敢抬手,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水。

  “可笑朝堂上還有些人看不明白,只以為殿下是因為皇后娘娘歸天,心情陰晴多變。

  反而兩座國公府看得明白,太子監國二十年,也蟄伏二十年。

  年年科舉拔擢人才,詹事府養了多少青年俊彥。

  還做一個蘿卜一個坑的春秋大夢!

  殿下殺多少人、貶多少官,都不愁無人填補!”

  萬俟世出身稷下學宮,并不崇尚清談與辯數,可作為儒門弟子,王霸義利之道,總歸熟悉得很。

  賞以勸善,刑以懲惡,圣人所以御天下之大權者!

  很明顯,太子爺深諳此道。

  這與上陰學宮所推崇的“醇儒”,恰恰相背。

  “難怪上陰學宮親近懷王,太子重事功,王霸并用,義利雙修,此乃稷下之學說!

  非同道中人也。”

  萬俟世心中思忖,他在詹事府閑著無事,曾翻過近十年的科舉取士,講武堂招生的大摞卷宗。

  由此發現一樁至今還未被朝臣注意到的“小事”。

  盡管每年的前三甲,多為將種勛貴所得,可大量的鄉試、會試的人才,都被東宮分到一些清水衙門、或者府州下縣打磨。

  萬俟世敢拍著胸口保證,哪怕太子爺把六部以下的百官朝臣,其中半數拖出去砍了。

  只需半月,就能逐個填補完全,且不耽誤朝廷運轉。

  這才是太子爺一反常態,手腕強硬的原因所在!

  ……

  ……

  夜色漸深,暮色四合,皇城早早點亮燭火,高掛燈籠。

  只不過還是服喪時期,皆為素白。

  如若置身內廷,乍看過去,更顯幽深。

  “陳規,今夜就不去太子妃那里了。”

  等白含章將兵部將領的升遷貶謫諸事安排妥當,便就放下朱筆。

  他一連數晚都會去太子妃的寢宮歇息,或者用晚膳。

  “殿下又要熬夜批閱奏章么?奴才這就命人去取五百年份的安神香?”

  陳規彎腰問道。

  “不必,本宮去棋堂靜一靜。

  若無要事,別來打擾。”

  白含章搖頭道。

  陳規心頭微動,只有服侍多年的老人才知道,太子爺有與自己對弈的愛好。

  可誰也不清楚,其人棋力究竟如何。

  歷朝歷代喜歡風雅的君王,都會從翰林院擇選幾個名滿天下的棋待詔,作為近臣,等候傳召。

  但監國二十年之久,白含章從未召過棋手入宮,更是從未與除自身以外的任何人對弈一局。

  那間專門辟出的棋堂,連洛皇后、太子妃都未進過。

  陳規曉得太子爺的習慣,每逢煩心事多,便要去棋堂獨坐一晚。

  陳規推開暖閣的大門,嗚嗚夜風倒灌屋內。

  他從小太監手里取來燈籠,走在前面為白含章引路。

  “你自去歇息吧,深宮禁地,無人擅闖,就算真有刺客,你拼上一條命,也擋不住。”

  聽到太子爺這般講,陳規笑呵呵道:

  “奴才武功低微,可就算死,也能濺那逆賊一身血,多少有些用處。”

  白含章輕笑道:

  “這樣的耿耿忠心,本宮該如何賞你?調去你司禮監掌印?”

  陳規儼然嚇了一大跳,險些沒雙腿發軟跪下:

  “奴才只想常伴殿下左右,服侍起居,絕無邀功的心思。”

  司禮監掌印,固然算得上大權在握,以后行走內廷,到處受人巴結。

  可放著未來的儲君這口灶不燒,惦念那些蠅頭小利,無疑是被豬油蒙了心。

  “玩笑話罷了,你做事盡心,本宮如何愿意換走。

  只不過,你年紀也不大,急著做干爹作甚?

  本宮曉得宮內宦官,有收螟蛉義子的風氣。

  可下面人管教不好,惹了事,往往就容易牽連到上頭。”

  白含章回頭說道,也不等陳規作答,就推開棋堂大門,沒入無盡的幽暗。

  踏,踏,踏。

  棋堂內里空曠,好似被茫茫墨色填滿一樣。

  行走其中,隱有回聲。

  白含章面容沉靜,點起一盞銅燈,浸著燈油的芯子放出光芒。

  仔細看去,好像一尊佛雙手合十,遍照大千世界。

  他獨坐在靠背長椅上,身前是縱橫十九道的黑白棋盤。

  局勢頗為緊張,兩條大龍交纏撕咬。

  那盞佛燈映出漆黑的影子,白含章好像自言自語道:

  “太古劫前的十大尊號,已顯其四,還剩下五張帝位,未曾出世。

  四神有無可能,借機落子,完成儀式,侵染一個有望占據尊號的潛龍,令其墮為大魔?”

  這位太子殿下復又搖頭,好似回答道:

  “十大尊號,皆系寰宇大道最上權柄。

  欲成帝位,必先顯圣于世間,受命于天地。

  悄無聲息瞞天過海,扶持傀儡坐上帝位,即便宰執虛空的四神,也休想做到。”

  啪嗒。

  一枚黑子按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世界。

  白含章好像進入長考,眉頭緊鎖,舉棋不定道:

  “遼東局勢最壞,能到什么地步?”

  他閉上眼眸,旋即再睜開,冷漠地道:

  “郭鉉劃白山黑水為疆域,挾百蠻以自重,裂土而封王!

  穆如寒槊率斗界之眾,扣關賀蘭,長驅直入!

  東宮頒滅絕令,盡誅百代血契之奴,失遼東民心,幽云關以外,落到穆如寒槊之手!

  】

  紀九郎,身死。

  昭云侯府,盡歿……”

  白含章面皮一抖,手中捏住的白子遲遲不落。

  “太過慘烈,如此一來,至少要過三十年才能收復失地,景朝國運由盛轉衰,乃是行險。”

  這位太子殿下一邊自問自答,一邊對弈棋局。

  “不把全部壓上去,無需百年光景,玄洲就要沉陷。

  絕地天通,難以長存。”

  白含章沉默良久,他執掌監國大權,分潤人道龍脈,順理成章就能知曉一些極大的隱秘。

  比如,諸天十大尊號,實則只有九張帝位。

  除【昊天】、【勾陳】、【長生】、【紫微】、【酆都】、【道德】、【世尊】這七個之外。

  還有兩大不知名姓的大道源流,無法窺探與揣測。

  至于最后一尊號,乃為【浩然】。

  于太古劫滅前,至圣先師合道“禮法”,囊括從古至今之規矩,演化“絕地天通”!

  若有大能,遨游域外。

  可見這幾個大字爍爍如星辰,橫亙于域外,使得四神不得寸進。

  也正是因此,【浩然】尊號失去至上位格,徹底被打落玄德。

  連帶著昔日輝煌一時的儒道,也一并衰微凋敝,難有起色。

  何為玄德?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乃原初仙神宰執之大道權柄,諸天寰宇最尊最重之物!

  萬界大小道則法理,皆出于此!

  “凡事不容私心,不容私情,以大局舍小勢,步步落子,皆循此理。

  難道事到臨頭,卻要反悔?”

  白含章眼光閃爍,忽地厲聲問道。

  啪嗒!

  片刻后。

  那枚白子重重按下,發出清脆聲響。

  “需要記住,凡事持公心,棄私情,否則如何與占據玄德的四神相斗?”

  冷漠到不夾雜絲毫情緒的聲音,再次從白含章口中傳出。

  “清玄的‘龍雀相’被錦云伙同楊洪暗中奪去,留待腹中子嗣,以期鑄造驚世天資,你不知道?

  老四容成因為兒時那樁事,記恨于你,勾結四神,你不知道?

  小到后宮內廷,大到天下府州,你什么不知道?

  億兆生靈之念,十類萬眾之心,哪里瞞得過你呢。

  不與人對弈?世間再大的國手,于你面前也不過稚子孩童,心湖淺薄,一眼就可見底。

  這種棋局,下起來又有什么意思。”

  白含章獨坐棋盤前,對影自語。

  并不顯得詭異,反而有種極致的寂寞。

  宛若位于諸天寰宇最高處,自上而下俯瞰去。

  放眼天下誰堪對手,不過己身罷了。

  “不負眾生,就要負盡親族。

  這個道理,從一開始就該明白的。”

  白含章那雙蘊著無盡幽深的眸子閃動,隨后低垂斂沒余光。

  “天人相博,其樂無窮。”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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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