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醫生呆住了。
薛詩月也呆住了。
......
與此同時。
東城醫藥總部。
“老板,下面的人把事情搞砸了。”
身材高大,穿著黑西裝的周嚴走進薛柏華的辦公室,說道。
“怎么搞砸了?”
薛柏華叼著雪茄,皺起眉頭。
周嚴聲音低沉道:
“卡車本來是要撞薛詩月的,現在把封晨撞了。”
“把封晨撞了?”
雪茄從薛柏華的嘴巴上掉下來,結果煙頭燙到了他的褲襠。
“啊啊啊——”
薛柏華滾落在地,猛抽涼氣。
“老板,你沒事吧?!”
“沒、沒事......”
薛柏華扶著椅子,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好。
此時此刻的薛柏華,慌亂中帶著凝重,問道:
“也就是說,手下的人撞錯了車,沒撞到詩月的,反而撞到了封晨的?”
“不,的確是撞到了薛詩月的車,但是封晨也在薛詩月的車上。”
周嚴繼續道:
“第一次車沒撞壞,所以司機掉頭回去,撞從車上走下來的薛詩月,但是這一次封晨從后面追上去,把薛詩月推開,讓他自己被撞了。”
聽到這里,薛柏華長吸一口氣,深深皺眉,似在思索著什么。
半晌后,薛柏華忽然冷笑出聲,開口道:
“那小畜生還真是個癡情種,卡車撞得怎么樣?他死了么?”
“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當時卡車的時速超過一百碼,他被撞飛了將近五十米遠,想來是活不成了。”
周嚴回答道。
“呵呵......哈哈哈——”
薛柏華聽到這里,忽然大笑出聲,“這樣倒也算是一了百了了,在他的藥物配方已經被我拿到手的現在,他死了,倒也就不會再對我有任何威脅了。真是蠢貨,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愿意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那老板,薛詩月怎么辦?”
“不用管她了,封晨一死,這個白眼狼也起不了什么風浪。”
......
霞色漸濃,為喧囂繁華的陵海市增添了一絲憂郁的氛圍。
醫院。
病床旁,薛詩月削著蘋果。
病床上,左臉和左臂都纏著紗布的封晨靠著床板而坐,右手拿著遙控器,給天花板下方的電視機換臺。
“老板。”
薛詩月削完蘋果,放下刀,把蘋果湊到封晨嘴邊。
封晨咬下一口果肉,輕輕咀嚼,咽下,道:
“詩月啊,你待會去幫我跟醫生說下,今晚我要出院。”
薛詩月一聽,慌了,忙道:
“出院?可是,老板,你傷得這么重......”
“之前不是檢測過了嘛,我除了左臉損傷和左臂骨折,并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且我自己研制的藥,可比醫院的藥要有用得多。別忘了,公司的藥物配方是誰制作的。”
封晨淡淡笑道。
薛詩月見封晨這么說,覺得也有道理,便不再堅持,說道:
“那好,我待會就去跟醫生說。”
現在的薛詩月已經不會再對封晨的命令有任何的違抗。
她再次把蘋果遞過去,給封晨咬了一口,猶豫片刻,輕抿嬌唇,問道:
“老板......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
“哎呀,別說了。”
封晨嚼著蘋果,輕笑一聲,繼續道:
“你從我醒過來到現在,不知道哭著說過多少遍這種話了,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你人沒事,我還活著,這不就萬事大吉嘛。”
薛詩月望著封晨那一臉輕松的樣子,心中感激的同時,隱隱揪痛。
他總是一個人承受得最多,卻一直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我......
感覺淚腺又有些發酸了,薛詩月對封晨懇切道:
“老板,你是第一個真正在乎我的人,也是第一個愿意冒著生命危險救我的人。今后不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這邊的,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
“那我讓你幫我對付你爸,你愿不愿意?”
聽到這,薛詩月的臉上展現出了片刻的躊躇,隨后,她咬牙,目光堅定道:
“如果老板想要我這么做,我會遵從老板的意愿。”
薛詩月并不傻。
昨天她才跟薛柏華通了電話,要待在曦辰醫藥,今天就有人開車來撞,而且目標很明顯是她,她怎么還想不通個中關系?
對于薛柏華這個父親,薛詩月自認為聽之信之,也絕對不會背叛,可到頭來,她不但成為了棄子,還要被當成叛徒處理掉。
當然,原本若要讓她死,她是不會對薛柏華有什么怨言的,因為她本就欠著薛柏華養育之恩,算是兩清了。
但是現在,她被封晨救下,不但欠了封晨一條命,還需要向封晨贖罪,而薛柏華所為傷害了封晨,差點置封晨于死地,這就讓她下定了協助封晨對抗薛柏華的決心。
她已經是封晨的人了,這一輩子都是。
她要為這個男人獻上一切忠誠。
無論是感情上,還是事業上。
“那詩月,我現在讓你吻我一口,你會不會做?”
就在這時,封晨調侃似的,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聽此,薛詩月毫無猶豫,立即將唇貼到了封晨沒有纏著紗布的那邊臉上,俏臉上泛過淺紅,像是剛熟了的蘋果,動人至極。
薛詩月緩緩將唇從封晨的臉上移開,羞聲說道:
“老板,我一切都聽你的。”
封晨抬起右手摸了摸被薛詩月親過的地方的,心里暗樂,嘴上卻說道:
“那如果我讓你做我的女人呢?詩月,你愿不愿意?”
封晨的話并沒有讓薛詩月產生抗拒或者是慌亂,她咬唇,眸中秋水盈動,道:
“我愿意。”
“可我在你之前,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了,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嗎?”
聽到這里。
處男情節薛詩月心中一痛,胸腔里酸意涌現,喪失感、遺憾感接連將她包裹。
但同時,她卻也暗暗松了一口氣。才有過兩個女人,看來老板也不是傳說中的那么濫情嘛......
薛詩月的這種心態其實很好理解。
舉個例子。
就像是你以為一個女人是人盡可夫的爛貨。
但實際了解之后,發現她才有過兩個男人。
反差之下,就顯得她很純情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最終,薛詩月聲音微顫地向封晨回答道: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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