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哥哥，我怎么感覺，你變得和剛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劉茜茜皺著眉頭，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困惑。
沈念微微一笑，“是嗎？有什么變化？”
劉茜茜抬起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苦惱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又不知道。”
沈念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剛才，他領悟了因果之道，身上多了一層道韻，自然也就會給小丫頭一種異樣的感覺。
事實上，他也沒有想到，來探望周四海，會給他帶來這般機緣。
之前在天師府，在老天師的幫助下，他領悟到了一絲因果之道，但也只是很模糊的感覺，并沒有真正的掌握。
直到剛才，他的因果之道，才算是真正的入門。
按照正常的進程，他想要將因果之道入門，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就是因果的力量嗎？”
沈念細細感受了一番自身的變化，輕聲呢喃道。
劉茜茜一怔，想到了什么，有些欣喜地問道：“沈念哥哥，你已經領悟因果之道了嗎？天師前輩曾說過，因果之道很厲害呢！你現在豈不是比茜茜還要厲害了？”
沈念微微搖頭，“準確地說，我現在掌握的是因果法則，而且還只是很初級的，距離真正的道果，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這兩天，他從器靈天天口中，了解到了很多關于修煉上的知識。
以上古時代對武道等級的劃分，武神境之下都屬于武道的第一個境界，只有踏入了武神境，才算是踏入了武道第二境。
武神境，分為入神境、化神境、煉神境，和神靈境。
唯有踏入了神靈境，才能領悟法則之力，而想要凝聚道果，則是需要踏入武道的第四境。
這中間，還隔著一個武道第三境。
對比之下，沈念能夠在這個階段，就領悟出法則之力，已經無比逆天了！
甚至，他還有很大的機會，在踏入武道第四境之前凝聚出道果，那個時候他的力量，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沈念得到的好處，還不僅于此。
先前，他雖然領悟到了一絲因果之力，但并不知曉該如何修煉、壯大那一絲因果法則。
現如今，他明白了。
因果之力想要提升，自然是需要感悟因果。
他與周四海之間，因果糾纏得很深，所以在解開這段因果之后，因果給他的反饋也很多。
除此之外，沈念還能通過自身，看到一些與自己相關聯的因果線。
因果越深，因果線的顏色就越紅。
其中，有一條最紅的，他通過因果線看了過去，另一端連接的赫然是慕天依。
再之后，還有幾條顏色很深的因果線。
然而，他卻無法探知那幾條因果線另一端牽連之人的身份。
每當他順著因果線探知過去的時候，都會觸碰到一面無形的墻壁，隨后感知就會中斷。
這說明，那幾人的境界太高了，以他現在對因果法則的掌控，還無法探知這些人的因果。
沈念猜測，這幾條因果線，極有可能與自己的身世有關。
剩下的因果線，密密麻麻的，有深色的，也有淺色的，四大王族和皇室赫然在列，就連醫心堂的眾人，也都在這些紅線之中。
所有與沈念有過交情，亦或是間接有過交情的人，都存在一條旁人看不見的因果線。
等到以后，他對因果之力的感悟加深，就不僅能夠看見自己的因果線，還能看見別人的因果線。
甚至，還能通過改動因果線，來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在對敵的時候，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沈念現在對因果法則的感悟太低，還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揣摩。
因果之力，有著無限的可能！
隨著對因果之力的理解加深，沈念心中的震撼就越加強烈。
難怪在他領悟出因果之道的時候，如老天師那般人物都會有所動容。
命運不出，因果稱皇！
因果之道，確實充滿了詭異和恐怖。
“因果……”
沈念瞇著眼，若有所思。
看來，為了加快對因果法則的感悟，有些事情也該加快進程了。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就在這時，他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抬起頭，朝正前方看去。
那里，站著一位老人，神色陰翳地看著他。
“你是什么人？”
劉茜茜也注意到了對方，皺著眉頭問道。
老人沒有說話。
沈念淡淡地笑道：“第五王族的人？正想著哪天去找你們呢，沒想到竟然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老夫第五泓華，今日來取你性命！”
老人冷冷地說道。
這位老人，赫然是從京都趕來查證沈念真實情況的第五王族大長老——第五泓華。
他是今天早上抵達揚州城的，從沈念離開醫心堂開始，就一直在暗中跟著了，試圖從沈念的身上看出什么。
然而，他跟了一天，什么都沒有發現，這才忍不住現身。
沈念輕笑一聲，“還真是瞧得起我，竟然派一位宗師境圓滿的強者來對付我一個廢人。”
第五泓華冷聲道：“無論你是真的廢了，還是在這里故弄玄虛，只要把你殺了，就沒有什么威脅可言了！”
沈念微微頷首，認同道：“你說得不錯，這樣確實要簡單不少，可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
嗯？
第五泓華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沈念淡淡地笑道：“你可曾想過，是否能殺得了我？”
“哼，虛張聲勢！”
第五泓華的眼里，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口中發出一聲冷哼，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沈念的面前，掌心凝聚著一團靈氣，朝著沈念的腦袋拍了過去。
這道攻擊，他沒有任何留手，試圖一擊斃命。
猛烈的罡風，呼嘯而過。
不過，面對如此恐怖的攻勢，沈念的神情很是平靜，眼里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反倒是浮現出一絲嘲諷。
第五泓華心中一顫，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還不等他多想，就有一股強大的威壓落在了他的身上。
撲通——
第五泓華雙膝跪地，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鮮血四濺！
水泥路面，都碎裂了。
他的雙腿，呈現出麻花狀的扭曲形態，甚至都能看見森白的骨頭。
另一側，劉茜茜抬起一只手，停放在半空，緩緩做出下壓的動作。
“啊——”
第五泓華的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那股威壓，還在繼續，不斷地擠壓著他身上的骨頭，那詭異的聲音，更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在的是，此時街道上沒有多少行人，否則勢必會引起一番恐慌。
至于暗中，那些由京都各方勢力派出來，跟蹤沈念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這些人都轉身逃走了，生怕跑得慢一點，就會被劉茜茜揪出來，落得和第五泓華一樣的下場。
“武……武神？”
第五泓華艱難地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人畜無害的小丫頭。
后者輕哼一聲，惡狠狠地說道：“你竟然想要傷害沈念哥哥，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咔咔——
話音落下，籠罩在第五泓華身上的威壓又加強了幾分，他的骨頭發出一陣碎裂的聲響，口中的慘叫更加強烈了。
“殺……殺……了……我……”
第五泓華趴在地上，口中斷斷續續地說道。
沈念微微一笑，“想死？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第五泓華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話，而在是已經沒有張口的力氣了，在那股恐怖的威壓下，他連喘氣都變得困難起來。
沈念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問道：“我比較好奇，在四大王族的背后，存在著一股怎樣的勢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