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樣了？”
劉茜茜帶著安雪兒飛了回來，一臉擔憂地問道。
沈念皺起了眉頭，“不是讓你們先走嗎？怎么又回來了？”
安雪兒委屈道：“表哥，我們擔心你啊，我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聞言，沈念的心里淌過一絲暖意，也就沒有再責怪兩女。
他的語氣，溫和了幾分，“放心吧，已經沒事了，暫時脫離危險了……”
轟——
說話間，遠處再次傳來一陣轟鳴。
兩女這才注意到，遠處有兩道龐大的身影糾纏在一起，僅是交手的余波就讓她們感到一陣至息。
“表哥，那……是什么？”
安雪兒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恐。
沈念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聽完他的描述，兩女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實在是骨龍和骨鳳帶給她們的壓魄感太強烈了。
劉茜茜低聲道：“它們很強，感覺比道長爺爺還強大！”
她口中的“道長爺爺”，指的是張無豐。
這段時間，醫心堂里的眾人，對于張無豐這位武當獨苗也是熟悉了。
后者雖然頂著道士的名頭，可行事作風和張子玄一般無二，酒水就不用說了，幾乎是頓頓吃肉，尤其是烤雞和烤鴨，每天都得來兩只。
也正因此，他沒什么架子，和眾人打成一片，漸漸地也讓眾人忽略了他是一位半步圣人境的絕世強者。
沈念點了點頭，“確實很強，趁著它們交手，咱們也離開這里吧！”
亡靈生物，身上沒有靈氣波動，無法判斷具體的境界。
不過，按照沈念的猜測，骨龍和骨鳳應該都是圣人境的修為，遠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因為擔心骨龍回返，他們沒有在原地多做停留，連忙離開了這里。
接下來的路途中，他們又遇到了不少亡靈生物，幸運的是那些亡靈生物數量不多，境界也不是很高，并沒有給他們造成什么威脅。
這些遭遇，也更加地讓器靈天天確信，他們所處的是傳說中的九幽鬼界。
又走了一段時間，三人找了一片空地休息。
遺跡里，不分晝夜。
但，按照沈念的推算，他們已經在遺跡里逗留了三天三夜。
以沈念和劉茜茜的修為，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安雪兒就差了一些。
再加上，這里環境壓抑，陰氣比較重，一路上又遇到了那么多亡靈，他們多少都受到了些的影響，休息一會兒也能恢復一下狀態。
沈念盤坐在沙地上，腦海中回憶著這幾天的遭遇。
不遠處，兩個小丫頭相互依偎在一起睡著了。
“天天，這里真的是鬼界？”
沈念看著無邊無際的黃沙世界，輕聲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的。”
器靈天天回道。
“鬼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鬼界一直處于傳說，從來沒有人真的見過。”
聞言，沈念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器靈天天說道：“這個世界，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奇怪？什么意思？”
沈念一怔，不解地問道。
“還記得我們最早遇到的黑暗天使嗎？”
“記得，有什么問題嗎？”
“你覺得，那個黑暗天使，與后面遇到的那些亡靈之間，有什么區別？”
沈念若有所思。
說來也怪，除了最開始遇見的黑暗天使之外，他們后面遭遇的，都是沒有血肉，只剩下骨頭架子的亡靈生物。
在此之前，他還沒有注意。
直到此時經器靈天天提醒，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這處遺跡很大，他們也逛了三天，沒道理只遇見那一具尸身。
而且，黑暗天使和那些亡靈生物，確實有些不太一樣……
那只黑暗天使，給他們的感覺，就好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操控，可那些亡靈生物完全不一樣。
雖然，在那些亡靈生物的身上察覺不出半點生命氣息，但他有種感覺，它們都是活著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器靈天天微微頷首，“你的感覺沒錯，那些亡靈生物確實都具備生命。”
亡靈是活的？
死物具備了生命？
沈念有些茫然，“亡靈生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器靈天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傳說鬼界是洪荒世界的對立面，在我們的世界里，只有具備生命氣息的生靈，才會被認定為活物。
可是，在鬼界之中，那些全身籠罩著死氣的亡靈生物，才會被認定為活物。”
沈念張了張嘴，有些愕然，“死了的生物，才被認定為活物？”
他的認知，遭到了顛覆。
器靈天天繼續說道：“還有一點，那個黑暗天使給我的感覺有些怪異，你不覺得他的出現有些違和嗎？”
“違和？”
沈念有些不解。
器靈天天淡淡地說道：“簡單地說，那些亡靈生物更像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而那只黑暗天使就像是外來者。”
“原住民？外來者？”
聽到這種描述，沈念更加的困惑了。
器靈天天也沒有多做解釋。
又或者，這些事情，她現在也解釋不清。
過了片刻，器靈天天又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說法，有人稱鬼界就是輪回之地。”
沈念眉頭微皺，“輪回之地？我記得你曾說過，上古神話時代的那場大戰，將輪回給打崩了。”
器靈天天點頭，“不錯，輪回確實被打崩了。”
“那……”
“那個輪回，和我現在說的輪回，不是同一個。”
“……”
沈念一臉的茫然，他已經被繞暈了。
難不成，世上還有兩個輪回？
器靈天天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不太明確，便解釋道：“上古神話時代打崩的，并不是輪回之地，而是天地間的輪回法則。”
“輪回法則？”
“是的，舉個例子，洪荒是起點，輪回之地是終點，輪回法則是交通工具。”
“我大概明白了，可輪回法則也會被打崩嗎？”
“怎么不能？你根本就不清楚那場大戰的慘烈，當年被打崩的何止是輪回法則？只不過，其他法則領悟的人多，早就已經修補完善，唯有輪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