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攝魂鏡。。。

    上次被溫少宜抓走一次。

    他聯合幾大長老已經用同樣的手段對付過她一次了。

    只是沒能把她的魂魄給抽出來罷了。

    這攝魂鏡。。能抽得出來?

    上次沒用,是想留著她的性命。

    這次用了,是一點余地也不留,將她打得魂飛魄散吧。

    溫少宜已是七階。

    而她只是六階初階。

    無論怎么打,都沒有半絲勝算。

    尤其是,溫少宜的實力遠超普通七階強者。

    今日,想必是一場死戰。

    若對手是別人,就算七階,她也無懼。

    偏偏是溫少宜。

    多日的情誼,眼下說殺就殺,說不傷心是假的。

    顧初暖長劍一指,凝聚劍招,轟的一聲將溫少宜的仙音陣破解。

    “走,馬上離開。”

    “主子。。。”

    “你留下幫不了什么忙,速走。”

    “是,屬下馬上回去找幫手。”

    咻。。

    浮光眨眼消失無蹤。

    溫少宜也沒去追他。

    找幫手。。

    呵。

    夜景寒昏迷。

    魔主迷路。

    他還能找誰?

    她的一眾屬下還是易云飛的人。

    浮光離開后,荒山只剩下顧初暖與溫少宜。

    顧初暖扔掉手里的長劍,攤手,莞爾一笑,“諾,要怎么抽出魂魄,你自個兒抽吧。”

    溫少宜劍眉微揚,似在沉思她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抵抗?”

    “有用嗎?你今日親自出面截殺我,難道不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溫少宜,“。。。”

    “倒是你的眼睛,按著時間,只要你堅持用藥,你的眼睛應該已經痊愈,不可能還瞎著才對。”

    “藥被我扔了。”

    “呵。。看來你是真的恨我,寧愿瞎一輩子,也不愿用我給你的藥。”

    溫少宜盤膝而坐,素手輕彈,雪琴錚的一聲發生清脆悅耳的琴音。

    半空中籠罩的攝魂鏡陡然發出七彩亮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顧初暖牢牢吸住。

    顧初暖腦子一疼。

    只覺被撕裂般疼痛。

    “你要我死,起碼也得讓我死得明白,你為什么這么恨我吧?”

    “交出黃符。”

    “只是因為黃符嗎?”

    “要怪只能怪你是她,縱然你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你也是她。”

    顧初暖腦子轟隆了一下。

    小蝴蝶說什么?

    她就是顧初暖?

    這怎么可能。

    她跟她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那些記憶你都遺忘了,我卻忘不了,顧初暖,你屠我全族,殺我父親,滅我恩師,天焚族數萬條性命,連襁褓中的嬰兒你統統都沒放過。這些血債,你可想過要怎么還?”

    天焚族被屠的畫面深深烙印在溫少宜的腦海深處。

    只要想起,便如千刀萬剮般生不如死。

    溫少宜那雙好看的眸子里倒映的全是濃濃的仇恨。

    這些仇恨幾乎將他全部淹沒。

    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快了起來,恨不得立即抽出顧初暖的全部魂魄,將她復活,再狠狠折磨。

    顧初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那些記憶,她想不起來。

    只是一些畫面不斷閃過。。。

    既熟悉又陌生。

    她的頭好疼。

    好疼。。。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