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臉色微變,身子如同一縷清風瞬移閃開。
綢緞碰到貴妃椅,貴妃椅被當場削為兩段。
就連那花瓶以及鐵器,也被當場削為兩段。
若不是顧初暖跑得快,只怕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小姑娘,就算我的蛇打碎了七彩燈,你也用不著下這樣的殺手吧,這燈你要我怎么賠,我賠給你便是。"
"賠?你賠得起嗎?這可是我們冰族的圣物,即便你用全天下來換,也抵不上它一根毛發。"
"這是燈,燈沒有毛發。"
花綺羅惱羞成怒,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細如薄刃的綢緞也越聚越多,且殺氣越來越旺。
激戰中,兩人心都掀起波駭浪。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小小年紀居然就達到了三階?
達到三階也就算了,居然還能接住她的綺羅殺。
顧初暖更驚。
若不是自己輕功高,這般綿綿細密的殺招之下,只怕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饒是如此,她也不輕松。
"你就算殺了我,這盞燈也不可能復原了,與其如此,你倒不如想想怎么跟冰族交代這件事?"
"我用得著你教我嗎?"
花綺羅的聲音帶著哽咽的哭腔,望著顧初暖目光充滿了厭惡。
"你若再不住手,可別怪我出手無情了。"顧初暖幾次差點陷住危機,也忍不住來了脾氣。
"哼,打碎了七彩燈,今天你非死不可,誰都救不了你。"
眼看和談無望,顧初暖自知理虧也不想下殺手,只能虛使一招,沖破窗門,跳了出去。
這里動靜太大,丹回谷的人都被驚動了。
不少人丹回谷的長老弟子紛紛往這里趕來。
可顧初暖怎么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現的,不是別人,卻是一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有一張絕色的容顏,她明眸皓齒,風姿綽約,雖在笑卻不怒自威。
莊嚴中又帶著一絲魅惑。
她人未到,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招便已提前攻向顧初暖。
顧初暖心里猛地一緊。
好強......
這內力怕是不比魔主差多少了吧。
被她掌力罩住的地方,顧初暖一時間竟無法掙脫。
若是無法動彈,便只能一死,情急之下顧初暖驀地雙拳緊攥,身體暴發出一股磅礴的威壓,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蓮花自她頭頂冒出,很快又消失不見,咻的一下險險脫離那道掌力的控制。
她才脫險,花綺羅的綺羅殺再次襲來,形成一朵花陣,將她全身罩住,而后一道道利刃般的綢緞噼里啪啦的砍殺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
加上這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武功都太高,趕來的丹回谷長老們已然來不及解救。
顧初暖被她們連環攻擊,也措手不及,正想怎么破解的時候,卻見那白衣女子袖子輕揚,錦緞層出不窮,纏住綺羅殺,擋在她面前,將那綺羅殺生生給化開了。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罷了,若非地上有殘存的綺羅綢緞,以及破開的窗子,只怕眾人還在夢中無法回過神來。
"白錦姐姐,這個女人打碎了七彩琉璃燈,你怎么還幫著她。"花綺羅控訴道。
白衣女子風華無雙,只是站在那里便已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一絲探究,打量著顧初暖。
七彩琉璃燈是他們冰族的圣物,燈被打碎,無論她是何人,都該死。
然而......
她的那雙眼睛,怎么那么像她?
還有她剛剛頭頂一閃而過的雪蓮花又是怎么回事?
除了族長與圣女外,世上無人能在情急之下,催動雪蓮花,暴發出駭然的功力。
這朵雪蓮花,除了他們冰族外,其余人等也萬萬察覺不出來的。
族長早已仙逝,只不過世人不知,連冰族的族民們也不知道。
而圣女......
圣女多年前消失,至今生死不明。
那七彩燈便是圣女的魂燈。
魂燈不滅,證明圣女未死。
此次她們之所以帶著魂燈來到丹回谷,也是魂燈有了異像,指引著他們來到谷里的。
她究竟是誰?
是她們的圣女嗎?
如果是圣女,為什么那眼神那么冷漠?
"我叫白錦,不知道姑娘是......"
"顧初暖。"
顧初暖言簡意賅。
這個女人身上的錦香味,怎么如此熟悉?
她是不是在哪兒聞到過?
還有她的眼神......
為什么讓她有些心疼呢?
"顧初暖......你就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戰神夜景寒的王妃?"
"呵,看來你知道的挺多。你呢,冰族四大圣使之一?"
"顧姑娘最近風頭很旺,白錦想不知道,怕也是困難。"
花綺羅有些傻眼了。
白錦姐姐不是一向最在意七彩燈的嗎?她日夜不休的都帶在身上,就怕七彩燈有個什么異樣。
今天晚上若不是七彩燈再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白錦姐姐有心去查探,又擔心丹回谷此次邀請的人太復雜,不便帶著七彩燈,怕七彩燈有個好萬一,所以才把七彩燈放在她屋子里,不然她早就帶在自己身上了。
白錦姐姐不應該很生氣的嗎?
為什么她還能笑得出來?
而且對顧初暖還那么和藹可親?
說話的時間,丹回谷的人都趕來了。 
其中有解長老,也有納蘭凌若。
納蘭凌若條件性的將顧初暖護在身后,溫潤一笑,"白錦圣使,不知道顧姑娘哪里得罪了您,我代她跟您賠罪。"
花綺羅冷笑一聲,不悅道,"賠罪?怎么賠,她把我們冰族的圣物都打翻了,你知不知道那七彩燈是......"
白錦輕咳一聲,花綺羅識相的住嘴,不敢再透露更多關于圣女的消息。
白錦淡淡道,"不過是一盞燈罷了,碎了就碎了,今天能認識顧姑娘,白錦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