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抱歉,天太黑了,我什么也沒有看到,也沒有踩到,更沒有摸到。"
她不說還好。
這么一說,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顧初暖想溜之大吉,又怕對方之后跟面具男一樣找她算賬。
畢竟他也戴著蝴蝶面具,這年頭戴面具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鳥。
索性撕下一塊衣擺蒙住自己的容貌,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返回,想摘下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男人的面具。
然而她試了幾次,也沒能掀得開。
也不知道他的面具究竟是什么材質做的。
月光下。
她隱隱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出塵淡雅,謫仙飄逸,氣質出眾,身材也好得沒話說。
只是他的眼神太冷了,與他身上的氣質一點都不搭配。
顧初暖訕訕道,"那個......今晚上什么事都沒發生,你只是做了一場夢,我先溜了,你繼續賞月。"
她拔腿就想溜之大吉。
冷不防的小腿被人狠狠抓住,顧初暖甩了幾下了沒能甩掉。
那雙手攥得很緊,跟銅墻鐵壁似的。 
"摸也摸了,踩也踩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抓著我也沒用。"
"噗......"
就在顧初暖想使盡洪荒之力踢掉他的時候,那個白衣出塵的男子忽然一口血吐了出來,人也昏死過去。
只是那只手依舊緊緊抓著她,一點放開她的意思也沒有。
雖然不是故意的,到底調戲了人家,這里又是荒山野嶺,顧初暖心軟,將他扶了起來,探向他的脈搏。
他的脈搏時強時弱,強時一股龐大的力量幾乎要淹沒他。
弱時連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
甚至于,他身上還有陳年舊傷。
舊傷太重,即便他醫治了,也沒有辦法徹底痊愈,時不時還會發作。
"你小子運氣挺好,遇到了我,否則今晚上你這條小命就報廢了。"
"得罪了,想保住你的小命,只能解開你全部的衣裳,再用銀針幫你把強勁的真氣導出去了。"
深更半夜。 
荒山野嶺。
顧初暖一件一件解開他的衣裳,憑著腦中的記憶用銀針幫他散開橫沖直撞的真氣。
這一折騰,就是一整晚。
顧初暖累得不行,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次日,晨曦緩緩升起。
顧初暖翻了一個身,尋找一個更舒服的睡姿,手上卻摸到一個柔軟。
那個柔軟還有滾燙的溫度。
她皺眉。
不大明白被子怎么變成圓柱形了。
她一邊摸了又摸,一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印入眼簾的,是蝴蝶面具男也剛剛睜開冰冷的眸子,狠狠瞪著她。
顧初暖打了一個激靈,瞌睡瞬間清醒了一半。
"你醒了。"
溫少宜身上寒氣嗖嗖嗖的往外竄。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么顧初暖早已不知道被殺了多少次。
"我救你,你可別恩將仇報。"
"我最后說一次,把你的賤手拿開。"
顧初暖愣了一下。
隨即視線下移。
她昏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又抓那里?
臥槽。
最關鍵的是,蝴蝶面具男全身光,溜溜的,她橫抱著人家,還把大,腿放在他的身上。
這睡姿,確實不怎么好。
溫少宜怒氣一重接著一重。
如果不是因為他晉升七階失敗,全身無法動彈,能讓她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