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那些雜石搬開,眼前確實出現了一條路。

    只是

    這算是路嗎?

    眼前是一處水潭,水潭呈圓形,只有一米左右寬,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夜景寒想也不想,直接道,"再找找吧,或許還有其他生路。"

    "還能有什么生路,沒看到老鼠都在水潭邊的石縫嗎?皇宮都有一個地下排水渠。"

    "你想干什么?"

    "反正也沒有其他出路了,倒不如放手搏一搏,或許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且不是說這里能不能出去,就算能出去,諾大皇宮,你得游多久才能到岸?"

    這是地下水,如果一口氣不能游到岸,根本沒得換氣,除非游回來。

    可是底下黑漆漆的,憑著記憶力能游得回來嗎?

    "那你的意思呢,留在這里等死?你要等死,我可不想。"

    顧初暖脫下自己的外披,將長長的袖口擰住,順便將自己的外披擰成麻花狀。

    夜景寒低頭,看著自己殘廢的雙腿,雙眉緊擰。

    他何嘗不知道這里是唯一的生路,只是他的腿如何游?

    驀然間,顧初暖蹲在他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道,"楞著什么,趕緊上來。"

    上去?

    上她的背?

    顧初暖朝著他的雙腿努了努嘴,"你不讓我背你,難不成你還能自己游出去?"

    望著她甜美的笑容,這一刻夜景寒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很重,你背不動我。"

    "我一只手都能扛起你,你說我背不背得動你。"

    ""

    這個女人明明是幫他,語氣就不能好一些嗎?非得惹他生氣。

    "你自己出去吧。"

    她自己出去或許還能活下去。

    背著他,她的體力消耗太大。

    而且不知道有沒有出路,也不知道有多遠,他不想害了她。

    "廢話那么多做什么,乖乖呆著別動。"

    顧初暖強行將他背在背上,又用自己的衣裳將他束緊,以免在里面萬一碰到漩渦,兩人分散。

    "你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

    "那你還帶著我?"

    "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這是你自己說的。"

    夜景寒心里微微一暖。

    聞著她身上的藥草香,仿佛聞到他心愛的女人一般,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是一個大男人,卻要一個小女人背著。

    夜景寒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這個女人雖然經常把他氣得半死。

    還扒了他的衣服跟溫少宜弄在一起。

    可

    看到她的生死不離,看到她的堅定不屈。

    夜景寒對她的所有怨恨全部消失。

    心里某根神經也在發生著變化。

    就在夜景寒感動的時候,卻聽到她一句抱怨的嘟囔。

    "重死了,回去該減減肥了,我這小身板都快被你壓垮了。"

    ""

    該死的女人。

    剛剛不是還說她力氣大?

    "吸氣。"

    "撲通。"

    不等夜景寒反應過來,顧初暖已經背著他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夜景寒結結實實的喝了一大口的水。

    夜景寒狠狠捶了她幾下,怒氣騰騰的瞪著她。

    快速游行的顧初暖感覺到了,忍不住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讓他吸氣了,自己不吸,怪她做什么?

    背上的人緊緊拽著她,甚至拽上了她的脖子,本來在水里就沒有辦法呼吸了,他還拽。

    這個該死的殘廢。

    腦子有坑還是不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