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依聽了蘇牧的話,頓時氣急敗壞:“蘇牧,你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柳依依給你的錢,裝什么裝,說不定從這里出來,柳依依就把錢給你收走了。”
“你還真的以為那是你的錢啊。”
蘇牧肯定不可能有那么多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柳家為了巴結上鎮南王,將自己的所有家底都帶過來了。
“這錢不是我的。”
柳依依說道。
她也好奇蘇牧哪里來這么多錢,不過她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沒有必要深究。
“還裝!”
蕭若依冷哼一聲。
心中對兩人的怨恨更深了。
蘇牧懶得搭理這個女人,又看向了謝炳輝:“謝少,你如果不加價的話,這畫可就是我的了哦。”
謝炳輝氣的牙癢癢,自己可是首富的公子,竟然被一個土鱉這般擠兌。
“兩億九千萬!”
謝炳輝咬了咬牙,這已經是他能支配的最大金額了。
“小子,你跟啊,只要你能超過這兩億九千萬,我就認輸!”
謝炳輝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蘇牧。
蘇牧擺了擺手,看著謝炳輝如同看著一個白癡一般:“誰說我要繼續加價了。”
謝炳輝蒙了,這家伙什么意思?
“既然蘇先生不愿意加價的話,我宣布這幅唐寅的作品被謝公子拍下。”
莫新華淡淡的說道。
很快,旁邊的服務員就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轉賬交接一條龍服務。
“土鱉看到了沒有,我說過這次拍賣會不會讓你拍到任何一件東西就一定能做到。”
謝炳輝看著蘇牧一臉的挑釁。
“那就恭喜謝公子花兩億九千萬買了一副贗品!”
蘇牧面無表情的說道。
“哼,競價競不過我就抹黑誠信拍賣行,誠信拍賣行的每一件藏品都是經過無數專家堅定的,在這里買的假貨比在地攤上買到真的都難。”
謝炳輝不屑的說道。
在他看來,蘇牧就是在給自己找臺階而已。
“就是,你一個土鱉難道比誠信拍賣行的專家看的還準?”
“莫先生,剛才惡意競拍是意外,但是他現在公開抹黑誠信拍賣行可是事實了吧?”
蕭若依指著蘇牧說道。
莫新華臉色也難看了起來:“這位先生,我們誠信拍賣行能在江城屹立這么多年靠的就是誠信,你今天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保證你走不出誠信拍賣行!”
這也就是剛剛蘇牧銀行卡里的余額震撼到了他,不然的話,像蘇牧這種明顯就是鬧事的行為,早就被帶走了。
剛剛那幾個黑衣人此刻目光緊緊的盯著蘇牧,似乎隨時準備將蘇牧給拿下。
“拍賣會最重要的就是誠信,這個家伙這是觸及了誠信拍賣行的底線了啊!”
“這就是一個狂妄無知的廢物,得罪了誠信拍賣行,區區柳家可是保護不了他。”
“看來今天金水河里又要多一具尸體了!”
眾人看著蘇牧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我想問一下,如果這件唐寅的作品真的是贗品的話又當如何?”
謝炳輝不屑的說道:“如果這件作品真的是贗品,本少就當吃個啞巴虧了,不就是區區三個億,本少不在乎!”
他相信誠信拍賣行是不可能拿出一個假貨的。
“大家都聽到了吧,謝少可是說如果這件拍品是假的的話,他不會追究誠信拍賣行的責任。”
眾人臉上越來越迷惑了,他們不明蘇牧到底想要做什么。
蘇牧緩緩的走上了臺,從旁邊桌子上的綠植上摘下了一片葉子。
“麻煩將這幅畫借我一下。”
蘇牧說道。
不知為何,面對蘇牧他竟然生不起拒絕的想法。
蘇牧當著眾人的面,將葉子在宣紙上用力的擦了一下。
原本空白的宣紙上竟然出現了幾個小篆。
江河仿制!
“莫先生,你做這行應該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蘇牧笑著說道。
這幅畫不用看蘇牧就知道是假的,真的在南疆的軍營里。
夢仙草堂圖剛拿上來,他就在上面察覺到了一絲十分微弱的藥水味道。
這是一種特制的隱形藥水,而這種植物的汁液剛好可以使藥水留下的痕跡現形。
莫新華身體頓時為之一震。
“江河,竟然是江河!”
江河是民國時的一個大師,最喜歡做的就是臨摹唐伯虎的作品。
臨摹唐伯虎作品多年,他能輕易的做到以假亂真,而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在自己仿制的作品上留下自己的簽名。
這或許是他的一個惡趣味。
不過這也證明了眼前這一幅作品的確是江河仿制的。
眾人看著莫新華的表情哪里還不明白,蘇牧說的是真的,這幅畫竟然真的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