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蔣老可是江城古董行業的權威，你也配質疑蔣老？”
“蔣老見過的古董比你吃過的米還多，真是恬不知恥！”
蕭若依看著蘇牧譏諷道。
此刻她不得不再次感謝自己的父母開明，沒有強迫自己嫁給這么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蕭小姐！”蔣志謙叫停了蕭若依看向了蘇牧：“小伙子，我蔣志謙玩古董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質疑我的眼力。”
“既然你說這天青釉圓洗是假的，那么你就證明你的觀點，老夫自然會承認自己剛剛走眼了。”
“但如果你證明不了的話，請你現在給我下跪道歉！”
蔣志謙看著蘇牧冷冷的說道。
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在自己的強項里挑釁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如果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他早就罵娘了。
“蘇牧算了吧，這蔣志謙我也聽說過，是江城古玩協會的副會長，你可能真的看錯了。”
冷寒霜看著蘇牧說道。
蘇牧的實力已經夠逆天了，自然不可能在古董上也有多高的造詣。
承認自己打臉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說這是假的，這就是假的！”蘇牧淡淡的說道。
冷寒霜嘴角抽搐了一下，氣的渾身直顫，那豐滿之處更是呼之欲出。
白癡，給你臺階下來就是了，難道非要跪在人家面前道歉才舒服？
“既然你想要承認自己打眼，那我就指點一下你。”
“省的你這個所謂的江城古董行業的權威出了江城以后丟人現眼。”
對于這種倚老賣老的東西，蘇牧自然不會客氣。
圍觀的人看著蘇牧都愣住了。
“這個家伙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敢這樣質疑蔣大師！”
“一個初出茅廬不怕虎的白癡而已，蔣大師玩古董的時候，他恐怕還穿開襠褲呢，竟然敢這么囂張，真是班門弄斧！”
“既然你是古董行業的權威，難道就不知道傳世的天青釉圓洗最后的收藏都在何處嗎？”
蘇牧沒好氣的說道：“傳世的天青釉圓洗基本都出自清廷，而清廷為了對天青釉圓洗進行等級劃分，在天青釉圓洗的地部都刻畫有象征等級的甲乙丙丁之類的文字，你看這個地步有嗎？”
蔣志謙眉頭微微皺了皺，這是一個十分小眾的知識沒有想到蘇牧竟然知道。
不過這并不足以成為對自己不敬的理由：“你說的沒錯，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天青釉圓洗都是出自清廷！”
“所以你的話不足以證明這件天青釉圓洗就是贗品。”
清廷雖然號稱收羅了所有天青釉圓洗，但這個世界上必然是有漏網之魚的。
蘇牧笑了。
“你笑什么？”蔣志謙冷冷的質問道。
“我笑你可笑！”
“作為一名古董行業的權威，你難道鑒定古董的時候都是在賭那個微乎其微的可能嗎？”
“好，既然你想要賭這件天青釉圓洗是那幾乎不可能存在的漏網之魚，那我且問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芝麻掙釘？”
“什么是芝麻掙釘？”
不少人都疑惑了，這么奇怪的名字，哪怕是他們這些喜歡古董的人都沒有聽說過。
“汝窯瓷器采用的是裹足支燒的工藝，這就在圓器的外底留下支燒的痕跡，形如芝麻粒大小，被稱作“芝麻掙釘””
“不過你覺得你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都知道芝麻掙釘我會不知道嗎？”
“你把它翻過來看看，這芝麻掙釘是判斷天青釉圓洗一個十分重要的依據，我可能會不知道？”
眾人連忙看向了天青釉圓洗的底部，果然在它的底部有著三個芝麻大小的痕跡。
“小子，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要說，竟然敢質疑蔣大師，真是可笑。”
眾人都看向了蘇牧，目光之中盡是鄙夷。
“你看過了竟然還敢確定這就是天青釉圓洗？”
蘇牧冷笑一聲，直接將天青釉圓洗拿在手中，只見他的手指在那三個芝麻大小的痕跡上輕輕的抹了一下。
那三個支燒留下來的痕跡竟然直接被蘇牧給抹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是喜歡古董的人，自然知道，天青釉圓洗底部的痕跡是在燒制時留下的，和天青釉圓洗本就是一體，根本不可能隨手一抹給抹去。
看著光滑的底部，所有人都沉默了。
剛剛蔣志謙也說了，這芝麻掙釘是判斷天青釉圓洗的重要依據，如今顯然蘇牧說的是對的，這天青釉圓洗真的是贗品。
蔣志謙臉色變得慘白。
自己今天竟然真的打眼了？
“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蘇牧看向了蔣志謙。
蔣志謙嘆了一口氣，他之前也想過好好研究一下這芝麻掙釘留下的痕跡。
不過這畢竟是價值一個億的古董，他也不敢太過于暴力。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承認剛剛的確是我大眼了，對不起！”
蔣志謙對著蘇牧鞠了一個躬。
所有人看著蘇牧表情都變了。
如此年輕在古董上的造詣竟然比蔣志謙都強，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古董行業必定會多一名大師級別的存在。
“我們走吧！”
蘇牧看著冷寒霜說道。
冷寒霜此刻才從震驚中走了出來：“好。”
“等一下！”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蕭若依叫停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