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著頭皮說道。
“厲鄧,就算我們兩脈再不對付,那也是我們厲家自己的事。”
“可如今你卻包庇外人,這是何居心?”
“莫不是,你連我們厲家家規都不放在眼里了?”
厲家家規?
聽到這話,厲鄧就忍不住想笑。
“二伯這話說的,我怎么就聽不明白呢?”
“在二伯眼里,家規......不就是擺設么?當初你可是把家規挨個破了個遍。”
“還有厲春波,他做了什么事,二伯不會不知道吧?”
“怎么如今,二伯卻要提家規了?”
厲鄧語氣也不犀利,溫溫和和的。
可就是這種軟釘子,最是傷人。
厲慶隆差點沒被氣得吐老血,他當年叛逆,不服管教,越是不讓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
若不是爹跟老祖宗求情,怕是他早就被趕出了厲家。
后來,老祖宗駕鶴西去,他爹當了家主,當年的事情自然不用再提。
也沒人敢提。
可如今,又有所不同。
現在的家主,是他的大哥,那人最是公平公正。
也就是厲春波沒做出什么對厲家不利的事情,又有他護著,厲家上下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否則傳到大哥耳朵里,厲春波早就完了。
還能活到現在?
厲慶隆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目光落向院內,停留在嚴小七身上。
院內,就這一個女子,長得也確實好看,十有八九,就是殺了他孫子的人了。
“好,厲鄧,我說不過你。”
“不過你且等著,我不信,你能一直護著他們!”
“只要他們敢離開你的小院,我保證,他們這些人,沒一個能活著走出厲家!”
放下狠話,厲慶隆轉身離去。
厲僵很是不甘心,來了一趟,結果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
可老爹都走了,他還能做什么?
只能跟了上去。
厲鄧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要實力沒實力,要膽量沒膽量,連跟他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這種人留在厲家,就是給厲家丟人。
不過掌管厲家的不是他,他自然不會主動清理門戶。
但非要跟他過不去,他也不會手軟。
見麻煩搞定,陳有錢走到厲鄧跟前,有模有樣地行了一禮。
“多謝厲叔幫忙。”
“小事而已,不足掛齒。”
厲鄧擺了擺手,笑瞇瞇地看向陳有錢。
“有錢啊,你這段時間多帶帶春洪,我不求他有多大能耐,能跟你一樣就行了。”
跟我一樣?
陳有錢抽了抽嘴角。
他就是個沒啥用的紈绔而已。
如今都還努力,想要當一個強者,結果人家呢?
只要求兒子當個紈绔......
“好說、好說......”
還要尋求人家的庇護,陳有錢自然應承下來,隨后假裝隨意地提到。
“對了厲叔,我聽說你們厲家養著丹頂鶴?”
“是有一只。”
“這丹頂鶴,我們能借來用用不?”
聞言厲鄧深深地看了陳有錢一眼,看的陳有錢額頭冒汗。
好在,厲鄧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一早就知道,這些人接近厲春洪,是有目的的。
但又沒做什么對他兒子不利的事,反而能幫他改改兒子的性子,他有何不樂意的?
不過沒想到,他們所圖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