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請說……”
陳局長不茍言笑,但卻并沒有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模樣。
趙文山眼神一凝,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兩天,我查到一件事情。”
“京城的許多明星私下里都在做一種很奇怪的儀式,據說是什么養小鬼之類的,具體的我也不懂。”
“巧的很,我認識的一位明星,與其中一位參與養小鬼的明星有接觸,對方正是天娛傳媒旗下的藝人。”
“我一直懷疑,天娛傳媒的負責人穆曉柔,在帶領全公司的藝人做某種違法亂紀的勾當。”
這一次,陳局長沒有直接回應,而是露出了沉思之色。
事實上,這也是治安總局最近在調查的事情。
可惜的是,他們的手段不如寧塵,暫時還沒有懷疑到叢浩楠身上。
“多謝趙先生的提醒。”
陳局長抬頭說道:“此事,我定然會放在心上。”
“陳局長,既然有嫌疑,那就應該抓人問話啊。”
趙文山不死心的建議道:“我建立,治安總局立刻將天娛傳媒的兩大負責人控制起來,然后將旗下的藝人全部查一遍。”
如果陳局長真的按照趙文山的建議做了。
無論天娛傳媒能不能查出來問題,口碑一定會面臨崩塌的危機。
對天娛傳媒來說,無異于一場滅頂之災。
陳局長正是考慮到這種后果,才沒有直接答應抓人。
他不在乎什么天娛傳媒,更加不會在意穆曉柔的名聲。
問題是,天娛傳媒旗下所有藝人,加起來的影響力太大了。
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引起公眾的憤怒。
他即使鐵面無私,也不敢輕易站在公眾的對立面。
“趙先生,治安總局會綜合考慮你的建議……”
陳局長面色不快地說道:“到了,別讓許老等你太久。”
這就有點警告的意思了。
趙文山內心腹誹,“都說陳正修剛正不阿,鐵面無私。”
“在我看來,那就是油鹽不進的愣頭青。”
換做治安局的其他人,趙文山哪里需要如此小心翼翼,直接就吩咐他們做事了。
可陳正修是許世勛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而許世勛什么脾性,整個京城誰人不知?
所以,這件事,他真的沒辦法強行要求陳正修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不過,既然已經舉報了。
相信以陳正修的性格,肯定會私下里查一遍,拿到確鑿的證據才會動手。
“雖然不知道穆曉柔如何,不過她手下幾個藝人養小鬼卻是真實情況,陳正修,到時候,你可一定要繼續鐵面無私啊。”
趙文山陰惻惻地想道。
來到所在樓層最里面的辦公室門口,望著里面透出來的燈光。
趙文山急忙收斂心思,臉色變得極為正式。
咚咚咚!
敲門三下,里面很快便傳出了許世勛滄桑的聲音,“請進!”
趙文山看了跟在身后的陳正修一眼,發現他守在門口,竟然沒有進去的意思。
他心里咯噔一聲,瞬間又猜不到許世勛見他的意圖了。
推門而入。
正好看到許世勛坐在辦公桌前,伏案簽署一份份文件。
“許老,您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趙文山連忙恭維道:“您可是龍國碩果僅存的幾位功勛元老之一,身體要是出了問題,那是咱們整個龍國的巨大損失。”
許世勛淡淡一笑,暫停下手中的文件簽署,抬頭說道:“若是寧塵那小子,有你這種覺悟,老夫又何必要在晚上加班?”
“許老,這些文件?”
“你看看?”許世勛直接拿起一份文件,展示給趙文山看。
“這是趙天龍的詢問筆錄,上面清晰地講述了趙天龍在職期間的所有事情。”
許世勛笑意漸收,“貪污款項,中飽私囊這些事就算了,算是你們趙家內部的事情。”
“可這一份供詞,上面清晰講述了他利用職權,將龍國一些機密文件,拿給燈塔國大使館的情況。”
“趙家主,你們趙家,難道都是趙天龍這樣行走的五十萬?”
噗!
猶如一記重錘,重重的敲在趙文山的心上。
其他經濟問題都容易解決,大不了趙家自認吃虧,先把趙天龍撈出來再說。
可是出賣龍國機密,這可算是叛國之最了。
就連趙家,恐怕也很難擺脫嫌疑。
“糊涂啊。”
趙文山痛心疾首地說道:“趙家從未虧待過趙天龍,他怎能做出如此投敵叛國之事?”
“許老,您把趙天龍交給我,不用治安局出手,我趙家絕對饒不了他。”
“罷了。”許世勛將文件重重砸在桌子上,“此事,老夫定然會查清楚,你們趙家是否與趙天龍摻和在一起,老夫自有決斷。”
“對了,這一份是趙玉斌的筆錄,趙家主要不要看看?”
趙文山沒有接話。
那份筆錄不同看,他也能猜到一些。
趙玉斌絕對不會像趙天龍那樣胡來,不過,他曾經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逼死了幾個抵抗拆遷的群眾。
真追究起來,他身上這幾條人命官司,足以讓他下半生都在牢獄里面度過。
話說回來。
搞建筑的,誰又能保證絕對干凈呢?
這些事,大家其實都是心照不宣,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可是經過寧塵這么一鬧,事情傳到了陳正修和許世勛這樣的人的手里,事情就難辦了。
“許老,趙玉斌一切行為,都是私人行為,與趙家絕無干系。”
趙文山豁然明白了。
許世勛請他來,并不是為了調和他與寧塵的沖突,而是興師問罪。
當務之急,是棄車保帥。
趙家這個大頭,絕對不能出事。
“趙家主還沒看呢,就知道趙玉斌做的什么事了?”
許世勛的笑意里面,藏著讓人看不懂的神韻。
“許老,你聽我解釋,我……”
“不必了。”許世勛大手一揮,重新放下文件說道:“大恒集團高管的事情,老夫建議趙家主還是不要插手了。”
“否則,老夫真不敢保證,趙家不會被徹查一遍。”
呼哧。
趙文山喘著濃重的粗氣,跌坐在沙發椅上,臉上變得極為蒼白。
“許老,您這是什么意思?”
趙文山不甘心地問道:“是故意偏袒寧塵,讓我們趙家做出讓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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