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如意青蓮，方羽甚至都無法恢復現在這種正常的思維能力！
這是什么手段？
方羽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鎮靜。
不管如何，在如意青蓮之力的籠罩之下，雖然目前大腦仍然一片混亂，但起碼他可以留下部分思維能力來思考現在的處境。
方羽再次嘗試觀察四周的情況。
可這么一觀察，更多的碎片涌來，讓他頭痛欲裂！
方羽的心境再次出現了波動。
但這一次，他是有所警惕的，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越是混亂，越要冷靜。
方羽閉上眼睛，嘗試運轉大道法則。
然而，當他這么做的時候，混亂加劇了。
更多的碎片席卷而來，沖擊著他的腦海，讓他難以靜下心來。
“媽的。”方羽罵了一聲。
“主人，這種時候必須保持冷靜。”極寒之淚的聲音傳來。
萬幸，方羽還能聽得清楚其聲音。
“這是什么情況？”方羽問道，“這是什么狗屁手段，之前都沒遇到過。”
“主人應該遭遇到了咒力襲擊。”極寒之淚答道。
“咒力？”方羽眉頭緊鎖。
只是想稍微思索相關的線索，他就感到腦海一陣刺痛。
“主人還記得先前見過的楚天心么？”極寒之淚問道。
“……記得。”
極寒之淚把話點明，方羽就不需要思考，很快就能想起楚天心。
這位前輩即是他的護道者之一，同時也與古擎天有著密切的關系。
“楚天心被羅睺仙尊降下咒印，從此變成了一只怪物。”極寒之淚答道，“目前，主人遭遇的就是類似的手段。”
“咒力直接擊中了主人，如今主人感覺難受，是因為咒力正在嘗試侵入主人的思維。”
“一旦成功，主人就會徹底失去神智，從此變成與楚天心那般的怪物，再也難以恢復正常。即便有再強大的實力，沒有神智……那也毫無意義。”
“咒力……”
方羽抱著頭，咬著牙回憶起有關楚天心的事情。
楚天心的確變成了一頭怪物，而且時常能夠感受到其痛苦。
古擎天在極天仙域內留下的線索當中，提到了羅睺仙尊就是那個給楚天心降下咒印的存在，并且明確表示必須找到羅睺仙尊，才有機會接觸咒印。
“是這個羅睺仙尊襲擊我么……”方羽內心震動，“他是怎么發現我的存在的？”
“主人，會實戰咒術的未必只有羅睺仙尊一個。”極寒之淚答道，“當然，從主人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羅睺仙尊的確具備足夠的動機和條件。”
“羅睺仙尊位于大羅仙域，距離羅天仙域很近。而他也有對人族修士出手的先例……那么如今對你出手，也是可能的。”
極寒之淚說的每一個字方羽都能聽得很清楚。
但要組合起來理解，對現在的方羽來說就有些困難，需要時間。
方羽之前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居然連聽懂一句話都那么困難！
“主人，對方占盡先機，目前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破除這道咒印，將這些咒力驅除到思維之外。”極寒之淚答道，“如意青蓮之力能夠幫助你，但主要還是靠你自己的意志力。”
“咒力，是專門針對思維的一種法能，極盡陰險惡毒，相比起其他法能有著明顯的區別。”
方羽不再說話。
如意青蓮之力仍在散發，始終讓他保持著一部分的思維能力與理智。
對方羽來說，這是極其重要的基礎。
他目前所能看到的所有碎片，實際上就是侵入到他思維當中的咒力！
要驅除這些咒力，必須要以他自己的意志力為驅動！
“冷靜，冷靜……”
方羽原地坐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些席卷而來的碎片，眼神變得堅定。
現在，方羽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不是在一個獨立空間，也不是在什么領域。
他被困在了自己的思維牢籠之中！
想要離開此地，就得將眼前這些碎片給清除干凈！
而要清除這些碎片，就得靠他目前保存的這一部分思維能力，將他原本的思維一點一點地奪回！
這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尤其方羽還是第一次遭遇到這樣的手段。
不過，在冷靜下來，尤其在得到極寒之淚的提醒后，他心中有底了。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必定可以破開這個思維牢籠！
……
通冥界內。
由于方羽突然消失，原本打得激烈的戰場突然恢復到死一般的寂靜。
萬千通冥族修士都呆住了。
發生了什么？
戰斗結束了么？！
高空中，申孤的十二部分身軀光芒越來越強烈，逐漸化作一道道光團，相互融合到一起！
這已經是融合的最后步驟！
而此刻，還有很多已經外出的通冥族修士，通過傳送臺回到了族內。
他們其實并不知道通冥界內剛發生了什么。
但這些通冥族修士的臉上卻布滿震駭與恐懼！
因為，他們剛知道一個驚天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