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孟河源不解地看著石十四。
“孟老師,你現在想去哪里?”
“那還用說,自然是去派出所自首咯。我不會讓一個無辜的孩子替我頂罪的。”
“這先不忙,事情有點問題。”王木無奈地說道。
“怎么不忙啊!我可是知道現在輿論的厲害,這個孩子被抓進去,說不定就被無良媒體給曝光了。那些標題黨帶節奏能力很強,到那個時候,這孩子的名譽可是全毀了啊!”
“孟老師,還知道標題黨。”石十四笑道。
“現在說這個干什么。”孟河源生氣地說道,“你們快點放我離開,我要去把那個孩子換出來。”
“孟老師,不是我們不讓你去派出所。”石十四說道,“我的意思是那小戴已經不在派出所了。”
“不在派出所了,那他在哪里啊!”孟河源吃驚地問道。
兩個小時以后,老王茶館里,爾雙雙和王木正坐在大廳里面喝著茶。他們的臉上顯得很焦急。
一會兒功夫,大門被推開了,石十四從外面走了進來。
“十四,怎么樣?那孟老師送回去了嗎?”王木連忙問道。
“放心,已經送到家,交給楚老師了。現在他的情緒還算穩定,至少不會再去派出所投案自首了。”石十四回答。
“唉,那就好,那就好。”王木也是嘆了口氣,“我們總不能告訴他,那戴欽已經被轉移到‘渡塵者工會’的審訊機構了吧!”
“老王,現在那戴欽怎么樣了?”石十四問道。
“剛才老王已經聯系過工會了。戴欽由于受傷,已經被轉移到你上次住過的醫院治療傷勢了。一切等他出院后,再進行定奪。”爾雙雙解釋道。
“原來如此。”石十四點點頭,“那這件事情怎么辦?”
“情況現在有些復雜。”王木說道。
“復雜在哪里?現在證人已經有了,直接把情況告訴工會那邊,不就能替戴欽脫罪了嗎?”石十四好奇道。
“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王木臉色一沉,“我問你,這孟河源是戴欽什么人?”
“前世的父親,怎么了?”
“什么怎么啦?上次讓你看的工會守則條例你沒看嗎?”
“這個.......難道說是那個‘避親條款’嗎?”
“沒錯,就是那個條款。”王木說道,“既然這戴欽是工會會員,所以他的前世父母資料工會也是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你讓孟河源去作證,工會不但不會相信他的話,甚至懷疑戴欽為了脫罪,讓他前世的父母作偽證。”
“這樣的話,最終結果這戴欽不但沒辦法洗脫罪名。還會因為接觸前世的親人,違反工會相關的條例,罪加一等。”爾雙雙也是接著道。
“原來如此,那現在還真是有些棘手啊!”石十四臉色也是很不好看,“我們該怎么辦?”
“我這里只能努力替戴欽說情。不過最大可能是工會強制替戴欽做手術,消除他的前世記憶。”王木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么嚴重嗎?他明明是無罪的。而且不但無罪,他那是在救人啊!這樣的判決對他不公平。”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王木嘆了口氣,“工會擔不起這個風險。因為一旦讓普通人知道有渡塵者的存在,那這個世界的秩序可是要亂的啊!”
“那就讓這個無辜的人受到不該有的懲罰嗎?”石十四大聲說道。
“這個.......”王木也是沉默了。
“老王,告訴我戴欽現在在什么地方?”石十四追問道。
“十四,你可不要亂來啊!”
“放心,我只是要想辦法替他脫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做劫獄這種冒天下之大不為的事情的。”
“你這家伙還真要劫獄啊!”王木臉色大變。
“老王,這地址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給給給。”王木說道,“地址和聯系方式已經發給你了。明天你就跑一趟吧!不過無論救不救得出來,你可千萬不要勉強啊!”
“知道啦!出了什么問題,我一定會撇清和‘隔世緣’的關系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木連忙道,“你小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那老王,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劫獄,你可一定不能給他們逮住。實在不行我聯系國外的支部,把這戴欽送出國去好了。”老王壓低了聲音說道。
“老王?”此刻石十四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對于王木這種將義氣的表現,石十四還是十分欣慰的。
“老王,還沒有到這個地步。相信我,明天我過去總歸有辦法的。”石十四連忙道。
“那石頭,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爾雙雙出言道,“我倒要看看,你明天用什么辦法替戴欽翻案。”
“那敢情好。而且就算是雙雙你不說,我明天也是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呢!”石十四笑著說道。
翌日,石十四和爾雙雙也是趕到了“渡塵者工會”下屬的私人醫院。
接待他們的是工會負責此案的特派員,郁永輝。他的前世是一名老師,今世最大愿望是繼續他的教師生涯。只不過陰差陽錯,在工會擔任了一名公職人員。
而此次正因為看重其老師的背景,才特地讓他來處理此案的。
“郁老師,好久不見啊!”
這郁永輝是老王茶館的常客,和石十四等人十分熟識,所以石十四一見面就“和其打起招呼來。
“原來是石小哥,還有雙雙姑娘啊!什么風把你們給吹過來了?”這郁永輝看到老朋友相見,心中也是十分高興。
還不是為了這個案子嗎?”石十四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了,這戴欽的情況怎么樣了?”
“唉!”說到戴欽,那郁永輝也是為其惋惜不已,“這孩子的身體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出院后,你們準備怎么辦?”爾雙雙問道。
“還能怎么辦?自然是送到工會特別辦公室。”
“難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這很難......”郁永輝嘆了口氣,“除非工會高層給予特赦,否則的話......”
“我們可是有證據證明他不是兇手。”爾雙雙激動地說道。
“這工會方面也已經查明了。但是他試圖和前世的親人見面,這也是事實,所以......”
“郁兄,我記得這條例里面可是有特赦條款的,是不是適用于這戴欽呢?”石十四問道。
“這似乎不太可能吧!要打動評委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呢?”石十四說道,“無論如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試一試。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就這么斬斷前程往事,我實在是于心不忍。”
“那好吧!我也覺得讓他去做手術十分可惜,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安排吧!”
幾天后,在渡塵者工會的特殊審訊室里面,戴欽面對著一群表情嚴肅的判官,臉上不免有些緊張。
“戴欽,你的案情基本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剛才你的回答,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太能讓我們替你翻案。”一個官員十分抱歉地說道。
“這樣啊!”戴欽也是顯得有些局促,“給你們添麻煩了。”戴欽說罷,也是起身朝著評委會深深鞠了一躬。
官員們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那個官員也是奇怪道:“你不為自己申辯一下嗎?”
“事實擺在面前,我愿意接受工會對我的處罰。因為這條例的存在,也是為了維護社會的安定。”戴欽平靜地說道。
“這個戴欽,怎么是死腦筋。這還想不想脫罪了?”爾雙雙小聲對一旁的石十四說道。
“不要著急,慢慢看下去吧!”
“戴欽,現在我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們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那些事件實際上都是你前世的父親所為。如果你肯和他們劃清界限,我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那代價是什么?”
“從今以后,你必須離開這個城市,遠離的前世的父母。”
“那我的父親將會如何?”
“他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如果是這樣,請恕我拒絕。”戴欽說著,也是眼含熱淚,“我愿意退出工會,就算是失去前世記憶也不后悔。但是我希望工會能夠確保我的父母一生平安,我相信工會有這個能力。”
“你為何如此選擇?要知道你讓我們赦免的可是一個罪犯。”
“我父親不是罪犯。真正的罪犯是我才對。”戴欽也是語出驚人。
“你才是罪犯?”
“沒錯,正是因為我的死,為我的父母帶來悲傷。他這才會分離出第二重人格。”戴欽也是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當他覺醒后,想法設法考到沂海理工,就是為了再見一次前世的父母。他也是遵守工會條例,只要能夠確認他們健康安全就心滿意足了。
但是在探視的過程中,戴欽也是發現了孟河源的秘密。
由于悲痛所衍生出來的第二重人格,成為了孟河源的心魔,也驅使著他化身為了復仇使者。
而聰明的戴欽也是察覺出了父親的異樣,于是開始在晚上跟蹤起了父親。
一天晚上,戴欽也是撞見父親,第一次對受捐者章瑩行兇。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將昏迷的章瑩放在了鐵軌之上。而呼嘯的火車,即將奪取這個女子的生命。
待父親走后,戴欽冒著生命危險,將章瑩從鐵軌上給搶救了下來。
之后戴欽通知了章瑩的家人后,自己在旁邊守護。等她的家人將章瑩接走時,戴欽躲在一旁等到他們離開,他才放心地離去。
而那個被孟河源扔到冰河里面的鄭永紅,也是戴欽在孟河源走后,不顧個人安危從河里救上岸的。
實際上這段時間,戴欽跟蹤孟河源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孟河源,不讓其鑄成大錯。所以他才會一直出現在案發現場,成為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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