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狩獵筆記 > 第165章 我就是想打一架
  他說的輕巧,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容易,尤其是現在這樣身處外地,很多時候不能夠意氣用事。

  但老黑的性格就是這樣,我說了他反倒覺得是我看不起他似的,搞得像是我在用激將法一樣,索性我就不再多說,隨他去了,事情也未必就像我所想那樣。

  我們仨開著車,一路抵達李家山村,我沿著當時下套的路一路尋找三個套子,兩個是空的,有一個不見了!

  “他媽的!真被人偷了!”老黑嚷嚷著說。

  我看著地上凌亂的痕跡,瞥了他一眼,“這應該是被拽跑了。”

  “不會吧?”阮梨湊上前仔細看,“自行車的剎車線那么粗,野豬可以拽斷嗎?”

  我撥開通往山上的灌木叢往里看了看。

  鋼絲繩肯定是拉不斷的,換頭牛來也拉不斷,但是綁套子的鋼絲線就未必了,鋼絲線本身野豬也是轉不斷的,但我懷疑是接頭的地方沒有擰緊,幾番掙扎之下就有可能會被掙開。

  “那套子都被拖走了,我們還怎么找呀?去下一個村子看看吧?”老黑說。

  “不急,”我說,“那繩子套在它脖子上肯定已經是勒得很緊才會被掙斷,追追看說不定就死在不遠處了。”

  實際上用套子套野豬脖子,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會斷掉的,而萬一被掙斷,也就是像我這樣接口處不夠緊實,所以被震開。

  但野豬套前后有兩個接口,也就是有兩個繩圈,打結的地方它掙開了捆樹的那一個,但勒在它脖子上的那一個還是完好的。

  套子要么被遺落在半路上,要么就還一直卡在它的脖子上。

  我們三找了一會兒,最終在兩三百米遠的一叢小樹邊發現了鋼絲套,套子已經完全松開,也就是跑掉了。

  “我就說嘛,早就好去下一個村子看了,省得浪費這時間。”老黑在一旁嘀咕道。

  我沒搭理他,徑直沿原路返回,催著他趕緊開車去劉家村。

  劉家村是昨晚下的套子,昨晚還放了一槍,我覺得有野豬的可能性不大,但該要去看的也還是要去看。

  相比較而言,野豬套與鐵夾的命中概率相差不大,換句話說,在同樣資源的兩個地方分別下鐵夾與鋼絲套中陷阱的概率都差不多,逃脫的可能性也相差無幾。

  鐵夾的優勢在于觸發迅速大小通吃,不管是大野豬還是小野豬,只要踩到鐵夾上都會被夾住,而套子往往只能對付個頭大一些的野豬。

  小野豬,有些是完全勒不著它的脖子,有些是勒著它脖子后不等繩圈收緊野豬就胡亂掙扎,從繩套中跑開了。

  還有一點就是鐵夾夾住獵物,短時間內不易死亡,不管是野兔、麂子或者野豬還是別的什么,哪怕被夾斷了腿,它們也能茍且生存個一兩天,但圣濤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一般他們會拼命掙扎到最后一絲力氣,直到把自己活活勒死。

  有些時候,比如夏天。頭一天晚上下的繩套,一天沒有去看,隔天去看發現中了獵物,但卻已經死在地上發臭了。

  你們還別不信,這樣的情況我經歷過,夏天夏繩套撿到臭的獵物是最窩心的。

  劉家山村的幾個套子,頭一個空蕩蕩的,第二個就很奇怪,因為繩套明顯被觸發過,形狀原本有些s型的繩套此刻已經被繃得有些直了,繩圈上還有些野豬毛,但野豬卻不見了。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盯著身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老黑當即就嚷嚷起來,“那王八蛋還真有膽子,我現在就去找他去。”

  “回來!”我大喝一聲。

  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我,“難道真就這么算了?”

  “你還真想去和他打一架不成?”我問。

  以我昨天見到的情況來看,老黑應該是打不過那人的,單從體格上來說就已經處于弱勢,而且對方正值壯年常年務農,體力上遠不是我們這樣的初生牛犢可以比擬的,去打架毫無意義,把人家打敗了,哪怕打傷了打殘了,非但不能保證可以一定拿到野豬,還是極為可能惹怒劉家村的人,到時候萬一事情捅大了,就很劃不來。

  “你怎么這么窩囊?”老黑皺著眉頭說。

  我被他懟得有些語塞,我窩囊嗎?

  有時候確實會有一些,但更多的時候是無法選擇,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哪怕現在是拿著證并且聽著某個人的指示來做事,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們現在做的事依舊是見不得光的。

  那兩本證嚇唬嚇唬老百姓還行,真要捅上去了,見了公,這事情絕對行不通。到時候倒霉的肯定還是我們。我可不相信葉明會下血本保我。

  我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老黑卻怒氣沖沖的朝村里走去了。

  “你別喊了。”阮黎說。

  我橫著眉看了她一眼,“難道就這么看著他上去吃虧?”

  “你想太多了。”阮梨說,“我們現在有證,人家村里人不會閑著沒事干報警的。只要老黑不動家伙,不把事搞大,他想要找人打架你就讓他去唄,萬一真就把野豬給弄來了呢?”

  “那如果老黑反倒被人給打了,我們又應該怎么辦?現在只是丟了只野豬,到時候野豬拿不到人還被揍了,該找誰說理去?”我問。

  阮梨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而老黑已經遠遠的找到一個農戶詢問昨天那人的下落去了。

  “你能不能別這么犟?”我大聲問。

  老黑停在前方看了我一眼,“我現在就想找人打架,你讓我揍他一頓,我就不這么犟。”

  我被他的言論搞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難不成只是因為心里窩火所以骨頭發癢,想要去找人打架?

  我有些不放心,領著阮梨一路跟著他。不多久,我們就在村口見到了昨天那個人,看到我們三走過來,他顯然也有些意外,一只眼睛盯著我看。

  村口的村民一時間也是被我們吸引了注意,老黑像頭蠻牛一樣的快步向前,“就是你偷了我們的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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