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狩獵筆記 > 第337章 會合
  我想走,對方卻不樂意了,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搞得我一下子頭大如斗。

  本不想搞成這樣,這讓我想起了之前去緬甸打大象,與刀鋒那幫人搞起來那次。

  “別開槍了。”我向老黑說,“別搞大了。”

  一邊說著,我翻下背包在里面找,我的毛巾是淡黃色的,拿來當白布好像也不錯?

  我們這邊沒再開槍,對方也消停了一些,雙方相對安靜了幾分鐘。

  我用樹枝挑起毛巾晃了晃,也不知道他們看見沒。

  見對方沒動靜,我悄悄探頭看了看,看不見人。

  “你們別亂動啊。”我說著半蹲起身把毛巾挑高了一點,盡力讓他們看見。

  連續晃了將近半分鐘,那邊才探出個頭來,遠遠的看著我。

  那人喊了一聲,我沒聽清。

  正疑惑間,阿勇提醒我對方是讓我過去。

  “別急,我跟你一起去。”阿勇說著就起身用蒙語喊了兩句。

  對方這才冒出三四個人來,警惕的看著我們這邊。

  我和阿勇從雪地里爬起身向他們走,對方倒也收起了槍,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依舊握著弓箭。

  他的弓箭就是傳統弓,我不太確定是什么材質做成的,看著有點像竹弓,倒卻不是。

  忽然他們又舉起槍,給我嚇了一跳,阿勇大聲說了兩句這才放下,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老黑他們全都來了。

  “這幫人不會說普通話?”方飛龍嘀咕。

  我見阿勇正在跟他們交涉,就沒有跑過去插嘴,畢竟他們說的都是蒙語,我都聽不懂。

  “不會說普通話正常,我們老家不少人也不會普通話。”我說。

  別說當年了,哪怕是現在不少上了年紀的人也還是不會說普通話,最多說些謝謝好的之類的詞語,聽倒是能聽得懂。

  但是放在當年,這就是很常見的情況,畢竟普通話在偏遠地區用得少,村民之間更多的都是用方言交流,一年也碰不到幾回陌生人,沒地方去說自然就不太流利。

  平日里看電視聽廣播倒是聽得多,自己一開腔又不是那么回事,農村人還好面子,怕在人前出丑,更加不會去說普通話了。

  他們交談了十多分鐘的樣子,見對方收起武器我這才算徹底放下心來,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真有點不舒服。

  “我們走吧。”阿勇拍了拍我的胳膊,而后回過頭再次向這些人告別。

  這次他們倒是點頭致意了。

  剛才我看見他們正在搭棚子,就是用五六根木頭堆成圓錐體,然后用不知道什么材質的布圍上,最下方剛開始鋪獸皮,像瓦片那樣一層層的鋪,剛鋪到半米左右高度。

  “搞了半天,天都快黑了,結果是這樣。”方飛龍無奈苦笑,“我們怎么沒看見鹿?”

  “你沒看見?”阿勇詫異的看著他,“剛才不就在后邊趴地上的嗎?”

  “有嗎?”我愣了愣,確實沒注意到。

  阿勇說有,七八只。我沒看見,不知道真假,應該不至于騙我。

  “趕緊回吧,回去差不多六點半,一下午空跑。”劉萍秀低聲吐槽,“明天早上別催我,讓我睡個好覺。”

  “你當旅游呢?”老黑的聲音響起,“雪都停了,就這兩三天的機會你還睡覺?睡得著?”

  我瞥了老黑一眼,這家伙就這德行。

  劉萍秀也顯得很無奈,“你睡不著,那你今晚別睡好了,你守夜守一個晚上吧。”

  ……

  往回走的時候就感覺腳很痛,腳底板像是走了幾萬里一樣,踩下去就覺得不舒服。來時還期待著有所收獲不覺得,回去真是折磨人。

  順著原路走,不多久就回到了劉萍秀綁狍子的位置。

  狍子血染紅了地上一平方多的雪,中間還化出了一個深坑,放下狍子后,劉萍秀讓老黑給背著走。

  老黑起初還不樂意,劉萍秀就說:“你不是想鹿都想得睡不著?狍子也是鹿吧?讓你過過癮先。”

  “別鬧,有動靜。”我抬起手,“聽見沒,哄哄哄的聲音。”

  “像野豬!”方飛龍說著就掏出了槍,“在廣元那些天我沒少遇見野豬,絕對是野豬!”

  這時聲音越來越大,我們各自都拿出了武器戒備著。

  聲音是從右側傳來的,很快我們就看到了一只黑漆漆的東西沖了過來,跑在雪地里像一輛小型的農耕機器,雪地一陣翻滾。

  我們愣神的功夫,它也停下了腳步,站在距離我們五六十米的位置一動不動。

  我聽見老黑打開了保險,便悄悄放下手槍。

  有他準備打,我這小手槍就沒必要舉起來了。

  這只豬很壯實,比我們在秦嶺那邊遇見的野豬還要壯實,毛也更長,顏色更黑。

  我不確定東北的野豬與南方的野豬是不是同一個品種,雖然現在能查到的資料都叫歐亞野豬,但它們的外形差異還是有一些的。

  南方野豬嘴更長,顏色偏棕黃色,就是現在不少小姑娘喜歡染的那種頭發顏色,好像叫茶色還是啥的我也不太懂。

  北邊的野豬就有點灰黑色的感覺,整體更壯,尤其是肩背部分,拱起一個大肉包,一看就兇猛得很。

  可再兇猛也擋不住槍,老黑這一槍估計是飽含怨氣的,打中了它的耳朵,我只看見它腦袋那里噴出一蓬血霧,然后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掙扎都沒有。

  “嚯,這一槍漂亮!”方飛龍贊嘆一聲連忙朝野豬跑了過去。

  我也緊跟著去看,好家伙整個后腦勺都打爛了,野豬兩耳之間的頭皮都炸開一道裂縫,血正往外流。

  “快點,天快黑了,搞完去那邊山上了。”我說。

  說完就掏出匕首來收拾野豬,它的牙不怎么長,肚子里的東西要弄出來。

  不掏出內臟太重不好帶不說,還容易壞。任何活物死了都是從內臟開始腐爛。

  我們弄了根木頭綁上野豬,老黑還想把狍子也綁上來給我趕走了。

  這頭野豬看著壯,也就三百斤左右,我跟阿勇兩個人扛著倒也還可以。

  花了一個多小時回到約定的山腳,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團煙冒出。

  真不知道馬國峰他們是怎么生的火,這雪地里還能找得到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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