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紅旗、先進集體。
這些榮譽還有辦法拿嗎。
“要我說,這里面怕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吧?”
“我看也是。”
“之前他不也沒給家里上鎖嗎。”
“也是,愛民也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人。”
“之前發喜糖的時候。”
“明明都給家里送了。”
“看見外面的孩子又給了一把。”
“誰家這樣發喜糖啊。”
“我看怕是遭了賊了。”
“我看著也是這么回事。”
“就是不知道這賊是院里的。”
“還是院外面的。”
大家悄咪咪的交流。
說得易中海心里更不是個滋味了。
這就是名聲的重要性。
他趙愛民在眾人心里。
現在也是個有地位的人了。
這要是換個人家。
肯定一群人揪著你不放。
可是有個好名聲。
這事就不一樣了。
出了事兒都不用你自己解釋。
自然會有人幫你解釋。
就這點小事情。
那些人直接就能給你懟回去。
名聲。
太重要了。
易中海現在想著。
這事自己應不應該管。
要不趁著這件事。
把趙愛民給按了。
把他最近正盛的風頭往下壓壓。
再好好敲打敲打。
可問題是。
自己能不能按得住。
敲打的了不。
“傻柱,愛民家上鎖了。”
“上鎖了?”
“不可能吧。”
“怎么就不能了。”
“你不信自己看看。”
聽見傻柱回來了。
易中海心里就有了主意。
等到傻柱看見趙愛民家門上的那把大鎖。
一大爺走過來說道。
“傻柱,你說愛民是不是過分了。”
“這中院也就你們幾戶人家。”
“今天大家伙都在呢。”
“他這把門鎖上了。”
“這是防誰呢。”
傻柱最熱心腸。
也最看重鄰里之間的關系。
趙愛民這樣辦。
那就是在打大家伙的臉。
一大爺就不相信。
傻柱一天就能轉了性子。
果不其然。
傻柱的臉色開始變了。
這時候,許大茂也回來了。
大院里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他來了。
沙鍋居。
四十多號工友。
領導干部。
再加上王琳的爸媽。
關系比較好的叔叔嬸子。
前前后后一共六七十個人。
這些人把大堂占了一多半。
店里全為了這大客張羅。
如今這年代。
六七十號人一起下館子那可是不多見。
就算是大廠子,大企業都不敢這么玩。
有事值得慶祝了。
頂多也就是讓食堂多做兩道菜。
這就是好日子了。
要是有二合面,白面啥的。
那可就了不得了。
今天就算是過了年了。
下館子。
不好意思。
沒那膽子。
一張大圓桌上能坐八九個人。
可是除了領導那桌。
哪個桌子上都坐了十幾個人。
王琳爸媽,叔嬸那桌。
也是這個樣子。
不管趙愛民怎么說。
人家就是不聽。
“愛民,你就別忙活了。”
“大家這樣擠擠挺好的。”
“人多了,暖和。”
“你去招呼領導就行了。”
“到時候過來敬個酒就可以了。”
被老丈人趕走。
趙愛民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最后,也只能帶著王琳走了。
領導們單獨坐在一個房間里。
這會兒已經喝上酒了。
桌子上還擺了一個烤火腿。
這個烤火腿是趙愛民自己帶的。
就算是沙鍋居。
想要整一個烤火腿也不容易。
這條烤火腿是當初系統簽到時候得的。
一直沒有舍得吃。
今天就正好拿出來了。
就派上大用場了。
這個烤火腿表面油光瓦亮的。
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誘人了。
大家都饞的不得了。
火腿用鐵托架著。
旁邊還有一把割肉的刀。
說是刀。
其實就是一把比較鋒利的匕首。
只不過長度比匕首要長一些。
雞鴨魚肉。
一樣都不少。
喝的是杏花汾酒。
倒進小杯子。
放在火爐上暖熱。
一遇熱。
酒香全都飄了出來。
那味道。
絕了。
人還沒喝。
就已經醉倒在這香味里了。
李副廠長今天高興啊。
趙愛民請客。
居然沒請廠長。
卻叫上了他。
這可是個好事啊。
說明他心里清楚。
將來著軋鋼廠到底是誰說了算。
上面的事情已經開始有苗頭了。
雖然只是個苗頭。
可也有了大概的指向。
趙愛民能看明白這里面的事情。
那就是好事。
在他看來。
是個人才。
有能力,有技術。
還懂得怎么辦事兒。
敏銳度還高。
這樣的年輕人可是最值得培養的。
再說了,有他的支持。
李副廠長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等未來奪權的時候。
那也容易多了。
不僅收了一個人才。
還獲得了廠里面的支持。
將來奪權的事情也打下了基礎。
李副廠長三喜臨門。
這手里的酒杯就沒放下過。
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氣氛活躍的不得了。
上菜的服務員也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李副廠長,我再敬您一杯。”
勸他酒的時候趁著他不注意。
往酒杯里扔了一點東西。
李副廠長說了一句“干。”
仰頭就把酒喝了。
喝完這杯酒。
李副廠長的身體晃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他喝高了。
可是他自己不在意。
拉著趙愛民就要和他繼續喝。
“愛民,來,繼續。”
“您先喝著,我還得去外面敬酒呢。”
“等我敬完酒回來再陪您喝。”
“咱們兩個不醉不歸。”
聽見趙愛民這樣說。
李副廠長開懷大笑。
“好,好,我信你。”
“你去吧,我等和你回來。”
出了門。
趙愛民帶著王琳往大堂走去。
“愛民,李副廠長幫過你?”
看他的態度。
對李副廠長很是殷勤。
王琳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和李副廠長打好關系。
趙愛民笑了笑。
“沒有,只是他是領導。”
“沒辦法得罪。”
“走,給爸媽敬酒去。”
看到女婿和新娘子過來了。
大堂更是熱鬧了。
到處都是干杯的聲音。
讓整個沙鍋居也沾上了喜氣。
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的時候。
一個聲音從領導房間的過道里傳來。
“流氓啊!”
啪。
手里的盤子落在地上。
發出清脆的聲音。
酒水濺的滿地都是。
身上的衣服亂了。
原本應該穿在身上的褲子也掉到了腳上。
李副廠長站在雅間門口。
臉上的巴掌印還清晰可見。
在他面前。
站著的是沙鍋居的服務員。
小姑娘抓著自己衣服的領子。
躲在一邊小聲地抽泣著。
“嗐,這人怎么不穿褲子啊?”
“就是這也太不要臉了。”
“唉,這不是當眾耍流氓嗎?”
“怎么了,怎么了?”
“小梅,這是怎么了?”
在大堂里忙活的經理聽到動靜趕緊趕了過來。
越過李副廠長扶起自己的侄女。
一回頭。
我的天。
這是個什么玩意。
“報警,給我報警。”
“居然敢在這里耍流氓。”
“把警察叫來。”
大堂經理氣急了。
這家伙,跑到我沙鍋居來耍流氓。
你這膽子可是真不小呀。
李副廠長聽見要報警。
酒也醒了。
“不能報警。”
“不能報警。”
可是之前聽見大堂經理吩咐的伙計早就跑了出去。
一邊跑還一邊在大街上嚷嚷。
“沙鍋居有人耍流氓了。”
“我報警讓警察抓他去。”
大家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沒一會兒。
沙鍋居的門口就聚滿了人。
里面也沒有什么聲音了。
只要那個叫小梅的姑娘還在低聲哭泣。
小姑娘也知道自己不能被人看見臉。
把臉埋在腿間。
“這……”
一邊的李副廠長完全懵逼了。
自己怎么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整活兒啊。
這不可能啊。
可他心里就是有一股火。
不管怎么壓都壓不下去。
這會兒看見這么多人。
想壓也不管用了。
只能向后撅著pigu。
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再看看廠里面的主任、領導。
一個個地都巴不得和他撇清關系。
全都鎖著脖子。
這事和其他的事不一樣。
性質太惡劣了。
鬧得也太大了。
流氓罪。
在那個時候。
只要掛點邊。
那就得死。
在廠里你是副廠長。
仗著自己的職位占占寡婦的便宜也就算了。
可這里是沙鍋居。
京都的老字號飯店。
現在更是“公私合營”的大飯店里。
你當著那么多人面耍流氓。
這不純粹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家也沒有興趣在吃飯了。
不過之前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就是突然間發生了這么檔子事。
原本開開心心的場面一下子沒了。
大家這心里不是個滋味。
心里不高興了。
當然就不會給你好臉。
一個個臉色黑得不行。
“我跟你說。”
“你別想跑。”
“我知道你是哪的。”
“你要是敢跑。”
“我就去軋鋼廠找你們領導去。”
“問問他這事該怎么辦。”
“我就是……”
話說到一半。
李副廠長就把“領導”兩個字咽了回去。
木已成舟。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啊。
哦不,還能讓自己在丟臉點。
他現在就想著到時候怎么和這件事撇清關系。
不行,他必須要在警察來之前。
和事主好好聊聊這件事。
可是他這一直下不去。
也沒辦法談啊。
“你提條件吧。”
“只要是合理的。”
“我一定照辦。”
“只是咱們能不能……”
“我呸~”
“你個王八蛋。”
“還我提條件。”
“你哪來的這么大臉啊。”
“你個不要臉的玩意。”
“一大把年紀了。”
“干了這種事還想撇清關系。”
“今天我就要看看。”
“我們老百姓能不能找到一個說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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