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邊收拾著早上吃飯的桌子。
一邊聽著婆婆無休止的謾罵。
你說你這么厲害。
你倒是出去當著人家的面罵啊。
你在家里。
守著我一個寡婦。
守著三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你罵的這么起勁。
秦淮茹感覺自己真的心累。
可是她也沒辦法。
她現在的工作頂的是她丈夫的。
她丈夫就是這老太婆的兒子。
自己要是真的不管她了。
那不管怎樣都說不過去。
秦淮茹難道就不怕成為別人飯后聊天的話題嗎？
怕，但也不怕。
要是賈張氏敢嚯嚯棒梗。
秦淮茹就是拼上自己這輩子的名聲也要和賈張氏拼個你死我活。
可是賈張氏對棒梗好的沒話說。
她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
可是只要是涉及到棒梗了。
賈張氏絕對不會推辭半分。
納個鞋底了。
做身新衣服了。
她都是說干就干。
絕對給自己的兒子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秦淮茹就是看著這些事情的份上。
才一直忍著她，讓著她。
雖然她對自己的女兒不好。
可是家里有大人在。
秦淮茹在外面工作也就能放心些。
要不然她一個人去外面工作。
家里的孩子沒人照顧。
她是真的沒心情去上班。
再說了。
賈張氏憑什么讓秦淮茹那么聽她的話。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三個孩子。
要不然。
就憑秦淮茹的手段和心機。
一個只知道整天逼逼叨叨的老婆子。
早就被秦淮茹玩死了。
吃完了飯。
趙愛民帶著東西去澡堂洗澡。
這一個星期都是在家里簡單的擦了一下。
這周末是應該好好去澡堂子里使勁洗洗。
初次之外。
他還要去五金市場買點東西。
管材，爐子。
趕緊把屋里的“熱水器”弄好。
到時候。
自己就可以跟王琳。
嘿嘿嘿……
“琳兒，我去了。”
推著自行車。
趙愛民就往外面走。
“好，知道了。”
王琳躺在床上。
笑得一臉的甜蜜。
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
那臉蛋越來越紅。
趙愛民剛要出門洞。
傻柱屋里的門就打開了。
“愛民，這是去澡堂子洗澡啊？”
“對，好好的洗洗。”
“那正好，你等我一會兒。”
“我跟你一起去。”
傻柱說完就回屋拿東西。
趙愛民還沒來及的同意呢。
看著沒關好的門。
趙愛民一臉的無奈。
這去洗個澡也要一起。
又沒有什么項目。
唉，這車也沒必要騎了。
等洗完了自己再回來一趟吧。
傻柱還沒出來呢。
二大爺家的老大出來了。
劉光天東西都準備好了。
就拿在手里。
“愛民哥，加我一個唄。”
“還有我，還有我。”
扭頭一看三大爺家的閻解放也跟著來湊個熱鬧。
這家伙。
四個老爺們浩浩蕩蕩的往澡堂子走去。
到了地買票。
買完了就往里面走。
這時候一張澡票一毛四。
你想搓背也要票。
錢沒有用。
小孩子一張票。
大人兩張票。
比洗澡要貴多了。
可是人家師傅的手藝也不是蓋的。
那是真的牛逼。
人家說是搓背也是單純的只搓背。
這手里還有點技巧。
一頓操作猛如虎。
完事那叫一個舒坦。
到了門口。
幾個人各買各的票。
傻柱買了三張。
看樣子是打算好好享受一番。
反正四毛二對他來說也不算個錢。
趙愛民也是在這種想法。
同樣拿了四毛二。
劉光天和閻解放都只買了一張票。
取票的時候。
都有點不好意思。
人家傻柱和趙愛民都是連洗帶搓的。
只有他們兩個買了澡票。
丟死那個人了。
趙愛民看見也沒搭理他們。
心里想。
無謂的自尊心。
這年頭。
那能把肚子填飽了就是過的幸福的日子。
談什么自尊心。
一塊錢那是一家人半個月的飯錢。
三毛都能吃上七八天。
你又沒有經濟來源。
一直花家里錢。
能來澡堂子里洗個澡那都是你爸媽看得起你。
結了婚才第一回進澡堂子的人海了去了。
還丟臉？
等你有了工作。
賺了錢。
花自己的錢你想怎么搓就怎么搓。
那才是純爺們。
進了澡堂。
里面霧氣騰騰。
那熱氣呼的眼睛都看不見。
就在這種環境下把衣服一脫。
往柜子里一扔。
也不怕丟了。
這里面都是街坊四鄰的。
再說了。
誰家來洗澡不穿衣服啊。
這幾個人都是純純的大老爺們。
在某些方面還真的有點攀比的心思。
傻柱低頭看了一眼。
笑了一聲。
唉，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在看了一眼趙愛民。
傻柱立馬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把毛巾往腰間一系。
幾個人來的也不算早了。
澡池子上都飄著一層灰了。
拿起池子旁邊放著的細網。
把里面的東西往外撈撈。
等表面看著沒問題了。
進去洗去吧。
早就下去的傻柱看見趙愛民下來了。
“愛民，講究人啊。”
趙愛民沖著他笑了兩聲。
指了指水池子里的水。
“這玩意就和人一樣。”
“不管里面想的是什么玩意。”
“可是這表面上總要看得過去。”
傻柱點點頭。
這話說的還挺有藝術氣息的。
不愧是讀過書的文化人。
“愛民，我問你點事唄。”
看了一眼在旁邊歇著的那兩個人。
傻柱湊過來。
小聲的說到。
“你說。”
傻柱看看了周圍。
確認沒什么人。
這才問出來。
“愛民，你感覺一大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
他這話問的趙愛民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尤其是問這問題的還是何雨柱。
趙愛民感覺這里面怎么有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呢。
午覺睡醒了。
棒梗從炕上跳下來。
沖著大門就跑了出去。
“棒梗，你小心著點兒，別摔了。”
賈婆子也不罵了。
只顧著關心自己的大孫子。
一會兒。
從屋里面跑出去的棒梗又回來了。
“媽，我想吃豬肉，豬肉。”
棒梗拉著秦淮茹的手撒嬌。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
“你這孩子，大中午的吃什么豬肉。”
“再說了，哪來的豬肉呀？”
“外面，我都聞見肉香味兒了。”
棒梗指了指外面。
轉身就進屋找奶奶。
在他看來。
這媽一點都不如奶奶心疼自己。
“奶奶，我要吃豬肉，豬肉老香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
豬肉味就飄了進來。
那可不就是燉肉的味道嗎。
賈張氏聞了聞肉味。
張嘴就開始罵到。
“哪個缺德玩意兒。”
“大中午的在那兒燉肉。”
“這是想饞誰呢？”
在賈張氏看來。
這院里就不應該有人吃的好。
就算是他們吃好的也應該給自己家送過來點。
要不然他就是缺德。
趙愛民家。
王琳正打算燉點肉給自家男人補補。
昨晚上自家男人累了。
今天肯定要吃點好的。
把豬肉剁碎。
放進去蔥花和姜末。
攪和攪和。
在磕上一個雞蛋。
等鍋里水開了。
放進去粉條和白菜。
再把剁好的肉餡揉成一個個小丸子。
放進鍋里煮。
再用棒子面坐了餅子。
粘在鍋邊上。
利用鍋里的熱氣把餅子悶熟。
聽見外面傳來的謾罵聲。
王琳坐在灶臺前。
呼扇著自己手里的小扇子。
讓肉味順著風飄出去。
“哇……肉，我要吃肉。”
聽見棒梗傳來的哭聲。
王琳那叫一個滿意。
本來打算洗完澡了就去五金市場買東西的趙愛民。
愣是讓傻柱耗了一個下午。
還有一大爺易中海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這個問題有點兒深奧呀。
你說他是好人吧。
可是為了將來有人能給自己養老。
那可是機關算盡啊。
可你要說他有多壞。
那倒也沒有多壞。
他也就是個被時代背景所局限的無辜人。
趙愛民沒有給傻柱具體的回答。
只是給他了一個建議。
幾個人洗完澡回去。
趙愛民聞見肉味就回了屋。
傻柱跑到一大爺家。
想要和他喝兩杯。
一大爺那叫一個高興。
趕緊讓自家媳婦準備下酒菜。
自己一個月六十來塊的工資。
即便是每個月都要給一大媽買藥。
那也是足夠花的。
應該說。
比這個年代的大部分人過得都要好。
這整個院子里。
估計也就他的存款最多了。
忙活了大半輩子。
也沒有個孩子。
兩個人能吃幾個錢。
這多了不敢說。
四五千總還是有的。
那是他給自己和一大媽留的養老錢。
只要日子還能過得下去。
易中海打死都不會動那筆錢。
“一大爺，這杯我敬您。”
傻柱主動敬酒。
一大爺那叫一個開心。
這兩天傻柱對他總是愛答不理的。
這可愁壞了易中海。
這會他主動來找自己喝酒。
易中海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九連一大媽也是笑呵呵的在一邊坐著。
“柱子，多吃點。”
“我自己來就行了。”
“一大媽，你也吃。”
“好，我也吃。”
“你們爺倆今天就痛痛快快的喝兩杯。”
一大媽開心。
一大爺也開心。
只有傻柱。
總感覺他心里憋著點事。
這酒喝得差不多了。
傻柱感覺自己也應該說明自己今天的來意了。
喝了一口酒。
傻柱開口說道。
“一大爺，您是希望我給你您養老，是嗎？”
他這話一出口。
一大爺的心跟著抖了抖。
連手里的筷子都沒拿穩。
差點就掉到地上。
好在及時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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