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夠了白眼。
現在也沒有了指望。
家里面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
這日子過的都成什么樣子了。
最后她連臉都不要了。
跑到人家趙愛民家門口。
跪著求人家收自己為徒。
現在好不容易人家松口了。
就好像是溺水的人。
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秦淮茹怎么可能會放手。
就是賈婆子抱著棒梗。
在那里一頓亂嚎。
她也沒停下手里的動作。
再說了，這些日子棒梗和她之間的關系。
可大不如從前了。
看見她那眼神就害怕。
現在被賈婆子摟在懷里。
別說是幫她說話了。
一個勁的在那想要離開她的懷抱。
恨不得直接把她扔到屋外面去。
讓他離自己遠遠的。
“給，錢和條兒。”
許大茂拿著東西回來。
秦淮茹的回憶也被打斷了。
看了看東西，沒錯。
又去數錢。
看見她這個樣子。
許大茂那叫一個不樂意。
“怎么了，我還能少你那兩個錢兒不成？”
秦淮茹也沒吭聲。
確定數目對了。
就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咱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清了。”
“清了，不過你也要想明白了。”
“這錢我拿走了。”
“你就別想再改主意了。”
許大茂那叫一個不甘心。
可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
看了看旁邊的趙愛民。
那眼神里分明寫著。
你還在這里呆著干什么。
趕緊走啊。
趙愛民真的轉身就走了。
這可讓許大茂高興壞了。
心里正盤算著怎么和秦寡婦說呢。
一轉身，發現人家也回屋去了。
“嘿，今天兒真的是奇了怪了。”
“這都見鬼了不成。”
上工的時間到了。
趙愛民和王琳推著車在前面走。
后面的秦淮茹和傻柱。
也都跟著出了門。
“你不能用你的自行車載她。”
“就算是載她。”
“你也不能讓她摟著你。”
王琳用余光往后看了看。
現在特別后悔昨天晚上的決定。
看著她這前后矛盾的樣子。
趙愛民就想笑。
可也直接告訴她。
“我這車坐子。”
“它就認一個人。”
“別的人根本別想碰到它。”
“而且我也沒有答應收她為徒呢。”
想要當他趙愛民的徒弟。
怎么可能就這么簡單。
開什么國際大玩笑呢。
現在連個頭都不算。
先學著怎么做人吧。
收不收她秦淮茹為徒弟。
這還要看她以后的表現呢。
到了廠里。
趙愛民直接找到馬主任。
“一車間有一個叫秦淮茹的。”
“我想把她帶到咱們車間來考驗考驗。”
馬主任想了想。
“你說的那個人是秦寡婦吧。”
“頂了賈東旭班的那個。”
“對。”
趙愛民一臉嚴肅的說道。
“她跟我住在一個院子里。”
“昨天晚上跪到我門口。”
“求我收她當徒弟。”
馬主任一聽這話就笑了。”
“愛民，你要收徒弟了。”
“嗯。”
“我這次算收兩個徒弟。”
“您要是有合適的人。”
“那就一塊兒送過來。”
“我正好一起看看。”
“那倒是挺好的。”
“不過這秦寡婦是定了的？”
馬主任心里想著。
這愛民不會是看上人家秦寡婦了吧。
可他要是沒看上。
選一個寡婦當自己的徒弟。
這不是給自己招惹是非的嗎。
“沒定呢。”
“大家公平競爭。”
“每個人的機會都是一樣的。
趙愛民早就看明白了馬主任那點小心思。
不過這也正是他昨晚說的。
別說你收個寡婦當徒弟。
就是收個女徒弟。
外頭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說你呢。
況且這人還是是一廠里有名的俏寡婦。
可趙愛民說話。
那就跟潑出去的水似的。
絕對說話算數。
說了會給她個競爭機會。
那就絕不會說話不算數。
反正這些個人。
都是公平競爭的。
到時候誰能留下來。
誰滾蛋。
他自己說了都不算。
這要看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趙愛民要收徒弟了。
這消息一傳出去那廠里直接就炸鍋了。
感覺著自己有能耐的。
有本事的。
全都想要過去試試。
不過這也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最后還要看廠里面的意思。
學徒工的分配。
那在廠里也算是件大事了。
把話說白了。
學徒那也是資源。
你多個徒弟就等于多個幫手。
不僅有人可以使喚。
干起活來那也能輕松不少。
過年過節的。
也能收個孝敬。
這可都是寫在明面上的好處。
徒弟們都想要找好師傅。
那師傅們自然也想找個好徒弟。
不過，現在可不是雙向選擇。
給你分到哪兒就是哪兒。
沒工夫讓你挑挑揀揀。
當這里是你自己家呢。
不過特權，人情什么的。
什么時代也不會少。
看見沒。
趙愛民面前站著的這六個人。
那全都不是簡單的主。
除了秦淮如以外。
剩下的里面有三個是馬主任介紹的。
這里面有他的一個侄子。
叫馬國強。
另外那兩個是楊廠長介紹過來的。
和他是什么關系不清楚。
但肯定是有關系在的。
可是，到了趙愛民這里。
誰的關系都沒用。
“在我這里。”
“沒有性別之分。”
“關系什么的也更不好使。”
“在我這里你們就只是學徒。”
“我對你們每一個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這考核內容，我不會告訴你們。”
“至于規矩，就更不會告訴你們。”
“我讓你們干什么。”
“你們就趕緊動起來。”
“有什么不懂的。”
“隨時過來問我。”
趙愛民這一通話說的。
直接讓那幾個人懵逼了。
怎么什么都不說。
直接就讓干起來了啊。
可人家是師傅。
現在又是廠里面號召學習的對象。
人家怎么說。
咱們就怎么干唄。
其他師傅一開始就讓你端茶倒水。
干一些雜活。
相比之下。
當趙愛民的學徒一上來就可以干活。
這倒是也挺不錯的。
可是很快馬國強等人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一個上午。
車間里的臟活兒，累活兒。
全都是他們干的。
打掃，上料。
扛鐵，走鋼。
還有些簡單點的鍛造。
他們也是直接上手干。
鍛工師傅就在旁邊喝茶看著他們。
誰要是落空了。
馬上就是一頓數落。
“換人。”
被換下去的人那叫一個失落。
都感覺自己都沒臉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被換上來的人也是擔驚受怕的。
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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