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2月。
四九城的初春,春寒料峭,人們都不敢脫去冬衣,凜冽的寒風中伴著風沙,刮得臉頰生疼。
何雨柱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襖,戴著狗皮帽子。
雙手插入袖口,蹲在第一軋鋼廠食堂的門外,嘴里叼著一根沒有過濾嘴的大前門,眼神比繚繞的煙霧還要飄忽不定。
滿眼的迷茫,顯現出他此時的焦慮。
他不明白,怎么一覺醒來多了一個,似真似幻的模擬器,更離譜的是需要的時候用意念呼喚出來,以熒幕的方式展現在眼前,不需要就自動消失。
這個東西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其他人卻視若無睹。
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未知的東西才最可怕,以他的閱歷跟見識,根本就理解不了。
傻柱雖然沒有見識,但膽子大,有著一股子莽勁。
腦袋里想著模擬器,亮晶晶的熒幕再次出現。
“模擬器每次開啟需要消耗,情緒值!”
情緒值是什么?傻柱心中茫然!
想來想去,抓破頭也沒想明白!
“首次免費一次模擬人生,是否開啟模擬?”
“開啟。”
傻柱的忽然莽勁上來,不管不顧的直接開啟了,第一次人生模擬。
【1951年2月,你的父親何大清,拋下你們兄妹,跟著一個姓白的寡婦跑了,去保城給人拉幫套。】
【1951年6月,賈東旭結婚,十八歲的秦淮茹嫁入四合院!】
【1961年,賈東旭離世,秦淮茹為了你的飯盒,施展美人計,偶爾讓你摸摸小手,你開始了舔狗的一生!】
【同年,易中海失去賈東旭這個養老候選人,開始把你當成養老備胎······】
【1962年,許大茂結婚,娶了婁振華的女兒,你羨慕嫉妒恨當天打了許大茂,一記斷子絕孫腳,踢壞了他的命根子,讓他成了絕戶!】
【1965年,棒梗偷雞,你因為垂涎秦淮茹的美色,甘心情愿替棒梗背鍋,當了偷雞賊。】
【秦淮茹為了你這張長期飯票,把堂妹秦京茹介紹給你,但被許大茂暗中破壞,截胡!】
【閻埠貴給你介紹同事,染秋葉女老師做你對象,秦淮茹暗中破壞。】
【聾老太太把你跟婁曉娥關在一個房間,你倆有了肌膚之親,并且懷上了你的骨肉,多年后帶著你的兒子回來與你相認!】
【易中海跟秦淮茹怕你跟婁曉娥走了,不給他養老用道德綁架你,阻礙你跟親生子相認!】
【你要娶秦淮茹,只是賈張氏不同意,棒埂也不同意,為此一耽擱就是十幾年,最后你喊了賈張氏媽,答應每個月給她三塊錢,她才同意。】
【你的工資都被秦淮茹收走,你想抽煙喝酒都沒錢買,你想給自己兒子打電話都沒錢付電話費。】
【你跟秦淮茹登記之后,秦淮茹一直無法懷孕,她偷偷上環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婁曉娥給你生孩子,你就成了跟易中海,許大茂一樣的絕戶!】
【你坑了婁曉娥,用婁曉娥的錢來養四合院里的禽獸們,甚至這些人里還有曾經傷害過她的劉海中。】
【棒梗結婚,你把房子讓出去,還給他找了個體面的工作,拿錢給他娶媳婦,小當,小槐花嫁人你把房子讓出去······】
【你老了,喪失了賺錢的能力,一無所有,然后被秦淮茹的兒子,你的繼子棒梗打斷雙腿,趕出家門,餓死,凍死在橋東底下,是你的死對頭,許大茂給你收尸,讓你入土為安。】
模擬結束!
何雨柱呆呆傻傻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就是自己滑稽且可笑的一生?
秦淮茹,我干梨娘!
你這個女人可是坑苦我了。
易中海,我去你姥姥!
你這個偽君子,竟然害我一生,不讓我跟自己的兒子相認!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這一輩子也太慘了吧!
整個四合院的人都是吸血的螞蟥,趴在自己身上敲骨吸髓?
不過這個秦淮茹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女人?能耍的那么多男人團團轉!
只是如今自己老子何大清,還沒走!
賈東旭也沒結婚,還在廠里當學徒!
許大茂也還在上學!
自己怎么才能確認,這個模擬器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傻柱子,你神神叨叨的在外面干嘛呢?”
何大清背著手,從食堂里走了出來,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啊?”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被他面無表情的臉嚇了一跳。
“爸,我歇會兒,怎么了?”
何大清:“趕緊進來,晚上婁董有招待,今天你掌勺!”
何雨柱撓撓頭:“我掌勺?”
心虛道:“我不行啊!”
何大清上去就是一腳,踢在傻柱的屁股上:“你都跟我學了幾年了,還送你去鴻賓樓學藝,還不敢掌勺?”
還好穿得厚,何大清這一腳踢得并不疼。
何雨柱在心里嘀咕:也就你是我老子,不然換做他人敢踢我,給他一個大比兜!
“掌勺就掌勺,有啥了不起的。”
何雨柱的莽勁又上來了。
回到后廚,何家父子也沒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何大清站在一個單獨的灶臺前。
指著雞魚肉蛋,何大清開口道:“先說說,你打算怎么做?”
何雨柱的廚藝是家傳的,還去鴻賓樓學過藝,自然不會被難住。
張嘴就來:“小雞燉蘑菇,糖醋鯉魚,紅燒肉,木須雞蛋!”
何大清點點頭:“成,就按你說的來!”
“動手吧!”
何雨柱點點頭,開始燒水給雞退毛······
何大清站在一旁不吱聲,因為傻柱的廚藝在軋鋼廠除了他,怕是沒人能比得上了。
這小子,還真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糖醋鯉魚澆完汁,何雨柱忐忑的看著何大清:“爸?”
何大清用手指沾了沾盤子里的汁,吧嗒一下嘴:“可以,但別驕傲!”
“記住,重口難調,廚子做菜也要看人下菜碟,婁董這個年紀的人,以后別放那么多糖,要少糖!”
何雨柱點點頭,因為自己父親說的對,歲數大的人要少糖,少鹽。
何大清的話很普通,但也在教何雨柱為人處世之道。
做紅燒肉的時候,一邊煸炒一邊用炒勺把油脂撈出來。
何大清點頭:“你這次做的對,要是咱們吃這紅燒肉這油脂,自然是越多越好,但婁董這種身份的人,什么沒吃過,太油膩不適合他們!”
等燉小雞的時候,何大清拿出來早就泡發的粉條。
“來,把粉條扔進去!”
“嘿嘿,還是您想的周到!”
“這放了粉條,粉條比雞肉都好吃!”
何大清挑挑眉:“那是自然,要不我是老子,你是兒子呢!”
最后是木須雞蛋,這道菜最簡單,何大清也沒說什么!
魚是一整條,不好動。
但紅燒肉,小雞,木須肉,這些何大清用飯盒裝起來一些。
“拿著,回去給雨水吃!”
廚子不偷,五谷不收,裁縫不帶尺,存心不良(量)!
這傻柱帶飯盒,就是跟何大清學的!
后廚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軋鋼廠,最早叫第一軋鋼廠,后公私合營叫首鋼紅冶鋼廠,最后變成紅星軋鋼廠!)
(工廠在東直門,紅冶這個名稱是在一大爺把缸子上發現的!)
(四合院按鏡頭應該是北新橋雍和宮一帶,但都說是南鑼鼓巷,咱也就當它是在南鑼鼓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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