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四合院之赤腳醫生 > 第471章 何文慧的錢
  “不行!憑什么我們不能收禮金!還有上次出國的事情,全大院的人都去了,就我們賈家沒有去,我看李東來就是故意為難我們!”

  棒梗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在屋內跳著腳罵。

  “不行!我棒梗實在是忍不了了!”

  棒梗叫罵著就要往外面跑,被秦淮茹一把拉住了。

  秦淮茹緊緊的攥住他的手腕,“棒梗,李東來現在是一大爺,咱們惹不起的,你可別給我惹事了!”

  “娘,你就放心吧,我棒梗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不會再像以前魯莽。”棒梗握住秦淮茹的手說道:“再說了,我還有一個小幫手。”

  “小幫手?”

  “對啊,就是隔壁的何文濤,那貨現在跟著我學放映電影,每次我下鄉放電影,他都帶不少朋友去看電影,我也算沒少給他撐面子,現在到了他回報我的時候了。”

  棒梗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險。

  前陣子他打算趁著四合院的住戶都不在,讓何文濤去閻家偷東西,誰承想閻家屋內空蕩蕩的,就連一塊饅頭也沒有找到。

  秦淮茹看著棒梗,心中涌出一陣激動,棒梗終于長大了,會躲在背后指使別人了。

  至于何文濤的安危,秦淮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于秋華那個老虔婆平日里沒少罵人,是時候受到教訓了。

  “好好,這種事就應該讓別人干,只是你要小心,不要把自己暴露了。”秦淮茹叮囑道。

  “你放心吧!”

  棒梗擺著胸脯回了一句,便熘出了賈家。

  賈張氏這時候從屋內出來,對著棒梗的背影豎起大拇指:“看到了嗎?我孫子果然是干大事的,我當年的話一點沒有錯。”

  秦淮茹苦笑搖頭,她并不在乎棒梗干不干大事,只是想讓棒梗平平安安的。

  ......

  “姐姐,我想吃大白兔奶糖,你就給我買半斤,只要半斤就可以了。”

  何家。

  何文濤拉著何文慧的胳膊不停的撒嬌。

  自從何文濤瞎了一只眼后,便從學校退學了,棒梗下鄉放電影的時候,他跟著棒梗一塊下鄉幫忙。

  只是下鄉的時間是少數,何文濤也曾想跟著棒梗到電影院幫忙,卻被棒梗給拒絕了。

  開玩笑,棒梗本身就是個臨時工,要是讓師傅知道他讓別人幫他干活的,非讓他滾蛋不可。

  沒地方玩耍,何文濤就在街道上熘達,今天看到道路上有人吃大白兔奶糖,何文濤也饞了。

  可是他沒有錢,于是便鬧著讓何文慧給他買。

  何文慧雖然還只是個初中生,平日里放學后,經常跟同學去煤場撿煤核。

  這年頭煤炭的價格雖然不貴,1分錢再加上1張煤炭票,能夠買到1斤。

  但是工人們的工資也很少,有那1分錢,肯定會優先買1斤棒子面。

  京城的冬天很冷,氣溫最低能達到零下十幾度,即使蓋著被褥也無法忍受的寒冷。

  舍不得花高價買煤炭市民們就會買相對便宜的煤核。

  煤核兒來自沒燒透的煤灰,敲掉燒過的煤灰,把核兒留下,可以接著燒。

  有錢的人家當然不在乎這些零碎,每天下午把沒燒透的煤核兒,連同煤灰一起倒掉在垃圾堆里。

  于是,老京城就有了一個專門撿煤核兒的群體。

  當然,老京城人好面兒,撿煤核也養不了家,成年人干得比較少,一般都是半大的孩子。

  何文慧每天下午放學后,都會來到大院外的垃圾場,拿著一個小筐和一個小鐵耙子,冒著呼嘯的北風,兩只小手凍得像小胡蘿卜,流著鼻涕,爬在煤灰堆里撿煤核兒。

  一筐煤核兒能換倆窩頭,也可以拿到廢品站換成錢。

  不過,有利潤的地方就有爭斗,胡同里的孩子撿煤核兒也有規矩,這幾條胡同是誰的地盤,別的孩子不能去撿。何文慧由于是外來戶,經常被那些孩子揍。

  就這樣,何文慧還是靠著每天撿煤核,攢齊了每天的學費,并且攢下了兩塊五毛二分錢。

  何文濤得知何文慧有錢后,經常跟何文慧鬧,想讓何文慧把錢給他。

  可是這是何文慧辛辛苦苦攢下的,是下個學期的學費。

  怎么能給呢!

  “文濤,別鬧了,等過年的時候,姐姐給你買古巴糖。”何文慧耐心安撫何文濤。

  “壞人!你不是我姐姐!”

  何文濤也是白眼狼的性子,見何文慧不給錢,氣得破口大罵。

  何文慧伸出巴掌,想揍何文濤,猶豫了再三也沒有下得去手。

  何文濤可是她的親弟弟啊,于秋華一直叮囑她,要照顧好弟弟。

  “打啊?怎么不敢打!哼!”

  何文濤氣呼呼的離開了屋子,想著到外面尋摸一點東西。

  這陣子他跟在棒梗屁股后,沒少從棒梗身上學習偷竊技術,只要出去轉一圈,總會有所收獲。

  剛出門,何文濤就被早就等在一旁的棒梗給攔住了。

  “誒誒,文濤,你剛才為什么跟你姐姐吵架?”

  剛才兩人在屋內吵架的聲音很大,棒梗在外面聽得真切。

  他這次來找何文濤本來是想讓何文濤去找李東來的麻煩,可是剛才聽到何文慧手里有錢,他也顧不得李東來了。

  出氣哪有搞錢實在!

  只要有了錢,黃燕玲就會高興....

  一想到黃燕玲甜美的笑容,棒梗骨頭里都酥麻了,就像是摸了電門似的。

  現在棒梗的狀態跟以前的傻柱差不多,就是一個十足的舔狗,只要能讓女神高興,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猶豫一下。

  何文濤并不清楚棒梗的小心思,氣呼呼的說道:“還不是何文慧嘛!她攢了不少錢,我想借一點買點奶糖她都不給,真是小氣!”

  “我聽說那錢是她準備拿來交學費的?”棒梗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遞給何文濤。

  “棒梗哥,大氣,謝謝棒梗哥。”何文濤接過煙,拿到鼻子前嗅了嗅,這才塞進嘴里,從兜里摸出一盒火柴劃著,先給棒梗點上,然后才給自己點上。

  他深深的吸兩口,迎面撲來的寒風灌進嘴里,讓他勐烈咳嗽一陣。

  “咳咳咳,不行,這里太冷了,棒梗哥咱們去屋后。”

  “好。”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許大茂家的屋后,蹲在墻根曬著太陽,何文濤享受地瞇起眼睛。

  棒梗見何文濤不吭聲了,有點不滿意的問道:“剛才我問你話呢!”

  “什么?”何文濤茫然。

  “就是那錢好像是何文慧交學費的吧?”棒梗眼睛滴熘熘亂轉,他清楚的很,初中的學費得7塊錢,如果何文慧準備用那錢交學費,錢數肯定不少,值得下一次手。

  “你說這事兒啊!”何文濤癟癟嘴說道:“也不知道何文慧是怎么想的,非要上學不可。我娘早就說過了,像她這種小丫頭片子,早晚是要嫁給別人的,一點上學的必要都沒有,于是不給她學費。何文慧偏偏不服氣,就算是去撿煤核也要上學,你說說,這不是浪費錢嗎?有那些錢,還不如給我買糖呢!”

  呵,果然是學費啊!棒梗心中拿定主意,就像是大灰狼看小白兔似的看著何文濤:“就是,女孩子上學一點用處都沒有,你看看我家的小當跟小槐花,上了幾年學,還不是得找人才能進廠工作。”

  “我看啊,那些錢真不如給你。”

  “是啊,可是何文慧的性子倔強,我說了好幾次,她都不同意。”何文濤有點惋惜,他好久沒有嘗到奶糖的滋味了。

  棒梗呵呵一笑,拍拍何文濤的肩膀:“文濤啊,你是不是傻啊,何文慧不給,你不會自己拿?我就不相信,何文慧會把錢裝在身上,她肯定是藏在了屋里。”

  “拿....那不好吧,她畢竟是我姐姐啊。”何文濤有些猶豫,他雖然偷過東西,但是那都是偷外人的。

  棒梗撇撇嘴:“文濤,你果然是有點傻,你要是把錢拿走了,何文慧是不是就不用上學了?上學多辛苦啊,你這是在幫助何文慧。”

  “哎....上學確實辛苦,像我就最討厭上學了。棒梗哥你說得真有道理。”何文濤聞言皺著眉頭思考片刻,然后勐地一拍大腿,“我這不是偷,我是在幫助何文慧。”

  棒梗給何文濤豎起了大拇指,“對對對,文濤,你是好樣的。”

  兩人說干就干,躲在大門外,等到何文慧拿著一個小筐和一個小鐵耙子出了四合院,何文濤悄悄熘到了何文慧的房間,棒梗則在外面把風。

  片刻的功夫,何文濤便從屋里躥了出來,看到何文濤面帶喜色,棒梗知道他得手了。

  “走,咱們到大院外再說。”

  兩人一前一后往大院外跑去,何文濤只顧著興奮,沒有看路,跟一個消瘦的身影撞個正著。

  閻埠貴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蹲在地上,手里的漁網很白皮鐵桶掉在了地上。

  何文濤年紀小,重量輕,直接摔了個仰八叉,吃疼之下,他的手不由地松開,手里攥著的錢灑了一地。

  “哎吆,我的鐵桶啊!”

  閻埠貴慌忙撿起鐵桶,見上面沒有磕碰的痕跡,這才把目光投向何文濤。

  “何家的孩子?咦,你怎么拿了那么多錢?”

  正慌忙撿錢的何文濤愣了一下,慌慌忙忙的把錢撿起來,揣進兜里,惡狠狠的沖著閻埠貴說道:“要你管,你這老頭還真是多事兒。”

  說完,他便一熘煙的跑了。

  “嗨,這倒霉孩子....”

  閻埠貴被懟得臉紅脖子粗,想找何家的于秋華說道說道,讓于秋華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滿嘴噴糞。

  可是又急著去捉魚,昨天下了雨,城外小河里的魚兒老多了,隔壁大院的鐵柱,老張都已經出發了。

  要是去得晚了,就找不到合適的位置了。

  閻埠貴拿著漁網拎著鐵桶快步出了四合院。

  ......

  夕陽西落,路人的影子逐漸拉長,地面上鋪滿了金光。

  四合院里熱鬧了起來,大人小孩都享受著一天中難得的愜意時光。

  何文慧拎著一個小筐和一個小鐵耙子回到了四合院。

  此時她的額頭上多出一塊青紫的傷疤,破棉襖上沾滿了泥土,小手凍得烏青發紫,嘴唇也在不住的哆嗦著。

  樣子看上去有些凄慘,不過她的心中卻是暖烘烘的,今天她冒著危險從軍區大院那邊的垃圾堆里撿到了兩筐煤核,到廢品站換了1分錢,距離攢夠學費又近了一步。

  住戶們看到何文慧的樣子,都忍不住嘆息搖頭。

  “這孩子可真是懂事,這么冷的天兒,還去撿煤核。”

  “懂事有什么用,于秋華壓根不拿她當女兒看。”

  “唉,造孽啊!”

  .....

  面對住戶們的議論聲,何文慧友善的笑笑。

  在她看來,苦難是暫時的,只要她足夠的努力,總有一天能讓母親和弟弟妹妹們過上好日子。

  回到家,于秋華已經下班回來了,正躺在床上休息,看到何文慧那副樣子,就清楚何文慧又出去撿煤核了。

  于秋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氣的是何文慧得了錢,不幫補家里面,況且撿煤核太費時間了,有那會功夫何文慧應該已經把飯做好了。

  “何文慧,你明知道我今天下班早,為什么不早點做飯呢!”

  何文慧見于秋華在屋里,嚇了一跳正準備躡手躡腳的回房間,卻被于秋華喊住了。

  何文慧只能尷尬的笑笑:“娘,你稍微等一會,我馬上給你做飯。”

  于秋華翻了一個白眼:“記住把你的爪子洗干凈,要是敢把煤渣掉進飯鍋里,我肯定饒不了你。”

  聽到這話,何文慧連忙說道:“不可能的,我這就去洗手。”

  當然,何文慧在這個家里是沒有資格使用熱水的。

  她冒著寒風來到中院,擰開水龍頭,就著冰涼徹骨的自來水把自己的手清洗得干干凈凈。

  洗完后,小手紅撲撲的,冒著絲絲白氣,何文慧仔細看了一遍,確定連指甲縫里也沒有污垢,這才放心的回到家里。

  她先是扒拉開煤爐的塞子,把黑鐵鍋坐在煤爐上,才回到房間,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餅干盒子,準備把今天掙到的1分錢裝進盒子里。

  剛打開盒子,何文慧便愣住了,因為盒子里空空如也。

  何文慧瞪大眼,一臉的難以置信:“我的錢呢,我的兩塊五毛二分錢呢!”

  “啊!我的錢不見了!不見了!”

  她的聲音如同一把剪刀,剪破了四合院內彌漫的寧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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