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齊招娣出院,裹著頭巾抱著孩子回到四合院。
傻柱這邊早早翹班回來,準備起來。
今天他要宴請所有人,他何雨柱有兒子了,何家有后了,值得他請客。
至于四合院里的鄰居們拿不拿東西,傻柱無所謂,只要他自己開心就好。
李抗戰下班的時候,傻柱都已經忙活完了。
照舊是三桌,前院,中院,后院,相對應。
李抗戰剛坐下,鄭愛國就來了。
傻柱看到鄭愛國,招呼道:“愛國,快坐下。”
鄭愛國笑著恭喜傻柱,然后來到李抗戰身旁,俯身,附耳:“哥,嫂子有事兒找你。”
李抗戰點點頭,他知道如果不是緊要的事兒,婁曉娥是不會讓鄭愛國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的。
“柱子,我有急事要出去,你高興歸高興別喝多了,晚上再折騰媳婦孩子。”
傻柱拍著胸脯:“您放心,我心里有數。”
李抗戰起身跟著鄭愛國走了,倆人一路上來到婁家。
“小娥,出什么事兒了?”
婁曉娥關好門窗。
“上面聯系我了,想讓我家幫忙從國外進購一臺先進的儀器。”
李抗戰看著婁曉娥沉重的神色,問道:“很難辦?”
婁曉娥點頭:“我爸還在的時候,或許能夠辦到,可是現在不好說!”
李抗戰抽著煙,一支接一支,屋里煙霧繚繞。
“難辦,也得辦。”
“小娥,如果婁家失去了利用價值,也就是去了被庇護的資格。”
婁曉娥一臉為難:“我知道。”
李抗戰:“采購機器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如何運到內地。”
“你跟上面溝通一下,咱們負責采買,但不管運輸。”
“即便以前的關系現在遠了,但也不是不能維護,更何況,咱媽在香江,咱們負責把儀器買到香江,運輸的問題就交給其他人。”
婁曉娥:“這樣做能行嗎?”
李抗戰:“沒問題,你現在應該以弱示人,婁家如今是你這個姑娘接掌,上面不會過于為難你的。”
這件事只能靠婁曉娥自己跟上面溝通,他幫不上一點忙。
這個晚上,陳雪茹找到徐慧珍。
“慧珍,你說我該怎么辦?”
徐慧珍:“你真舍得候魁離開你啊?”
陳雪茹:“候魁是我懷胎十月,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么可能舍得。”
“可是當下什么形式你也知道,為了孩子的前途,我應該讓他去大洋彼岸找自己的爸爸。”
“哪怕候魁他會誤會我,怨恨我。”
“可是一想到沒了候魁,我就心如刀絞······”
徐慧珍:“你已經有了選擇對嗎?”
陳雪茹無奈,綜合考慮,候魁去國外尋找爸爸才是對他最好的。
這是一個母親的選擇,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不然,那個當媽的回舍得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
跟婁曉娥商議完,李抗戰趁著夜色回去了。
他一直想著去香江賣水,但苦無裝水用的器皿。
李抗戰準備問問強子,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實在不行他就只能找木匠做木桶了。
只是木桶的造價有些昂貴。
強子一聽李抗戰的來意。
“哥,你可以制作陶土罐啊,那玩意成本低。”
李抗戰一拍額頭:“是啊,我怎么沒想到。”
“強子,應該去哪里找人做陶土罐?”
強子:“延慶的盆窯村!”
延慶的盆窯村,具有500年陶藝歷史的傳承。
其生產工藝作為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具有極高的歷史與文化價值。
自明朝開始,村民們取自當地黃土,以自制土窯燒制盆、貓頭、滴水、云瓦、簡瓦、脊頭等建筑材料為生,形象生動的異型建材體現了民間雕刻繪畫的高超技藝。
強子,明天陪我走一趟。
天未亮,李抗戰就把強子給喊醒了。
倆人胡亂對付一口吃喝,就騎車跑了。
盆窯村隸屬于延慶縣舊縣鎮,位于延慶縣東北部,距延慶縣城15公里,座落媯河源頭和村東的獨山腳下。
到了盆窯村,強子帶著李抗戰熟門熟路的進了村子里。
強子解釋道:“哥,我以前總來這邊撿漏。”
李抗戰點頭:“強子,找個你能搭得上話的人家。”
強子:“咱去生產隊長家里。”
強子帶著李抗戰,不請自入。
“又是你小子,這次又來我們村收破爛?”
“呵呵,隊長,這次是有好事便宜你們村。”
強子指著身旁的李抗戰:“財神爺給您領來了。”
李抗戰笑道:“隊長,我想定制一批陶土缸。”
“嗯,這不是啥難事,我們村家家戶戶都會制作。”
李抗戰:“能做就好,免得我去找其他人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劉,劉德華。”
生產隊長:“王雙力。”
簡單的互相介紹了一下,只是強子有些疑惑的看著李抗戰,劉德華是什么鬼?
李抗戰只是隨口說了個名字而已,借用一下天王的名字。
反正這個時候劉德華還不滿一歲。
王雙力:“你要什么樣的陶土缸?”
李抗戰指著他家裝水的,水缸:“這樣的不知多少錢?”
王雙力想了想,這東西本就是無本買賣,黃土也不要錢,便道:“兩塊錢一個。”
李抗戰皺皺眉;“王隊長,我要的數量有點多。”
王雙力:“多?”
李抗戰用力點頭:“你能制作多少,莪要多少。”
“王隊長,都是明白人,黃土遍地都是,您要兩塊錢一個?”
“我如果去其他地方,別說兩塊錢,一塊錢都大把的人搶破頭。”
王雙力被李抗戰的話給說的老臉一紅。
“價格好商量。”
“只是,馬上就要農忙秋收了,您不著急用吧?”
“秋收之后是農閑,那個時候產量才能提升上來。”
李抗戰想了想:“沒關系,我可以等等。”
“王隊長,能不能做比這個還大的水缸,形狀無所謂,只要是裝水不漏就行。”
王雙力摸著下巴:“如果不要求形狀,那沒問題,多大都能做出來。”
李抗戰想了想:“那就做四米乘四米,高度兩米的水槽子吧。”
“王隊長,您看價格?”
王雙力:“這樣吧,我跟社員們商量一下。”
李抗戰無所謂,:“那我等您信。”
王雙力,用村里的喇叭喊著村民來隊部開會。
很快家家戶戶就都來了。
“隊長,大清早的啥事啊?”
“是啊,我家還做著早飯呢。”
“對啊,耽誤了吃早飯,一會兒去地里沒力氣干活。”
一個個七嘴八舌的。
王雙力:“咳咳,大家靜一靜。”
“有這么個事,跟大家商量一下。”
“咱們村,祖上都是做陶土的手藝人,現在有人想要定制四米乘四米的水槽子。”
“你們怎么想?”
一個個交頭接耳。
“隊長,沒問題,但是價格?”
王雙力:“這就是我召集大家的原因了。”
“人家要的很多,所以你們商議出來一個價格吧。”
“但我提醒大家,不止我們村的人會陶土手藝,人家也不是傻子,誰都知道這黃土不要錢,隨便挖。”
一個個低頭盤算。
屋內李抗戰看著外面的情況。
“強子,你出去,告訴他們,一塊錢一個,不愿意咱們就走。”
“他們要是答應了,告訴他們不許糊弄,如果曬干開裂咱們是不會給錢的!”
曬干之后的黏土制品有個很大的毛病,就是容易開裂,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可以加入沙子。
這些沙子就像骨架一樣把黏土顆粒之間牢牢粘結了起來,散布在整個黏土塊中,曬干之后也就不會那么嚴重了。
反正河里的沙子不要錢,這要這些人出點力氣罷了。
強子出去后,宣布了李抗戰定的價格。
人人心里有桿秤,在地里干一天活賺的公分都不到兩毛錢,如果準備充分,水槽子又不像陶罐那么難制作,只要有充足的黏土,跟木頭當模具,一天能制作出來好幾個。
只是制作之前的準備工作有些麻煩而已。
陶藝制作過程分為:泥料制作、坯體制作、坯體干燥、上釉以及燒制這五個步驟。
李抗戰不需要上釉,雕刻,只要成形能使用即可。
還是那句話,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隊長,我干。,”
“隊長,我也干!”
一個個爭先恐后的表態,這么好的事兒,要是不答應不就是傻子嗎?
“好!”
王雙力喊道:“如今是農忙,大家想要轉這份錢不能耽誤上工,下了工我管不著。”
“等秋收之后,有大把的時間賺錢,但我要警告大家,這事兒不能說出去!”
“如果誰大嘴巴,說出去,這事兒黃了,賺不到錢別怪我。”
“隊長放心,誰敢阻礙大家賺錢,我能就把他趕出去。”
李抗戰帶著強子從屋里出來。
“強子,留下二十塊錢定金。”
村民們看著他們,這還沒開始做呢,人家就掏錢了。
這是不差錢啊。
“王隊長,這是二十塊,先放你這里,我以后每個星期來一次,來的時候當場交易,這錢是定金,這幾天誰家要是做出來了,合格了,你就先把錢分下去。”
李抗戰提前預付二十塊,就能調動村民們的積極性,他覺得很值。
倆人走后,一個個都盯著隊長手里的二十塊錢,恨不能把這錢立馬變成自己的。
下地里干活的時候,各家各戶的人都集中在一起。
“孩他娘,中午我不回去了,我帶著孩子們去山上砍木頭,晚上咱們貪黑制作模具。”
“好,多砍點木頭,多做幾個模具,到時候兒子娶媳婦,姑娘的嫁妝就都有了。”
不同的人家,訴求是不一樣的。
“老頭子,這下可有賺錢的機會了,你手藝在咱們村數得上,賺了錢咱們家的也能蓋兩間新房了。”
“嗯,中午你早點回去做飯,我跟幾個孩子帶著干糧上山!”
·······
每戶人家都以為自己聰明,只是等到他們在山上遇見之后,才知道,沒人愿意落后于人。
回到城里,李抗戰在廠門口被陳雪茹堵住了。
“你怎來了?”
陳雪茹白了李抗戰一眼:“我不來,你也不去找我啊!”
“我再不來,怕是你都要把我忘了吧!”
李抗戰撓頭:“這不是想讓你跟孩子多一點,相處的空間嘛。”
陳雪茹聽到孩子,神色一暗。
“我來找你就是告訴你一聲,我準備讓候魁跟他爺爺奶奶,一起走了。”
李抗戰:“你真舍得啊。”
陳雪茹:“只要孩子又能個好未來,這不算什么。”
李抗戰:“你來不會是就告訴我這個吧?”
陳雪茹:“晚上去我家。”
“你不是說想,不走尋常路嗎!”
李抗戰:“好,我晚上必到。”
陳雪茹想著徐慧珍給自己出的主意,臉上又重新浮現了得意的笑容。
徐慧珍告訴陳雪茹:既然候魁走了,你就跟他再要個孩子。
這話陳雪茹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中午,陳雪茹把候魁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兒子,到了爸爸那邊要聽話,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記得給媽媽寫信,如果你爸爸對你不好,看媽媽怎么收拾他。”
候魁:“媽,我能不能不走?”
陳雪茹:“不行,難得你有機會走出去。”
“媽媽不能耽誤你,媽媽想走出去都沒機會。”
“別擔心,兒子等你長大了就能回來找媽媽了。”
候魁最后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當候魁的身影消失不見后,陳雪茹崩潰了。
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之前的故作堅強都卸下來了。
李抗戰覺得自己在單位十分煎熬,到了下午,李抗戰直接翹班。
陳雪茹看到他出現后:“大白天的,不好吧?”
李抗戰:“有什么不好的,我等得及,它等不及了。”
落日余暉,灑進了屋內。
李抗戰瞇著眼睛,抽著煙。
陳雪茹:“抗戰,我們要個孩子吧!”
李抗戰:“你想好了?”
陳雪茹:“候魁走了,我們天各一方,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
李抗戰:“你想好就成,我愿意效勞。”
晚上,李抗戰走了。
不走不行,家里還有個醋壇子何雨水。
要是夜不歸宿,何雨水能煩死他。
為了少些麻煩,少費些唇舌。
小姑娘有小姑娘的美,但也有不成熟的一面,如果換做婁曉娥,陳雪茹,就不會像何雨水一樣粘人,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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