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實也正如張為民說的那樣，只要晚走一會，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起初多達四千人的大混戰雖然不算小事，但好歹是深夜，表示對方遵守了道上的潛規則，警察署才不管你死多少人，只要普通人不會受傷，江湖人死多少算多少。
其實警察署的人就是這么想的，都是混社會的，誰死都行，反正全是垃圾。
他們只負責黎明前去洗地就行，而且各大社團也會給他們部門老大一些孝敬，一般晚上警察署的人也不會輕易出警，但凡出警的都是打算撈外快的，而且是帶新人出來練膽的，奉旨撈外快，教一下新人這里面的規矩和見識一下這里面的殘酷。
因為有些東西你只有深夜才能看得到，白天街區還是繁華的街區，不會有任何影響。
可這次不同，他們聽到了槍聲，還有爆炸聲，這是在打警察署的臉啊。
不用問，第二天肯定是頭條，雖然如今的香江還沒有娛樂狗仔媒體，但還是有周刊的，由于很開放的原因，官方都壓不住這群報社。
所以可以想象，一旦到了明天，警察署將迎來上面的施壓和敲打，被罵的狗血淋頭都算客氣了。
而蕭凡的近衛安保哪怕離開都留下了三十名武裝分子負責善后，把車里逃生的人一一槍殺，這才不慌不忙的朝著反方向撤離。
“老大，時間尚早啊，這個時間過去，估計船還沒來吧？”
是的，蕭凡安排了船，送這三十名武裝分子離開，前往老撾國發展勢力。
之所以把近衛安保全帶過去冒險，不是三十人不夠用，而是需要他們付出，一個殺了個人的罪犯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光是嘴上說什么無以為報，那是沒用的。
他付出了該付出的了，那么這群人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而另一邊負責洗地的人動作非常快，三百多人的隊伍，快速洗地，尸體往車里一丟，高壓水車開過來一沖刷，瞬間血液變成了小溪，流向了下水道。
等水車一離開，街道瞬間干凈了，仿佛一切沒有發生。
而車子拐到了一個胡同口，進入一個粉碎廠，尸體一丟，瞬間成了陷，放入汽油開始焚燒，足足燒了兩個小時，還好路線早已安排好，還有人接應，阻隔，騷擾等各盡其職，不然也無法如此順利，能在警察署合圍前沖出封鎖線。
而此時的馬雄早就傻了，整個人都在顫抖，那可是一千六百人啊，除了烏鴉和司徒浩南，全死了。
可能他還不知道，東星接到電話后派來了一千多人，一樣死在了半路，只是路途可能比較遠，雖然聽到了爆炸聲，但他根本沒有多想。
可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而蕭凡在哪里呢？他出現在了婁小娥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
他來這里做什么呢？自然是找不在場證明了，雖然這個時代沒有監控，稍微操作得當一些，警察署根本破不了案，可破不了不代表不懷疑你。
他不怕對方懷疑，但他要盡量讓對方迷糊。
在這里，他故意打翻了咖啡，弄到了一個漂亮服務員身上，張為民很大氣打給了她一百元的賠償。
目的自然是為了讓對方印象深刻了，而且不少人看到了，目擊者不在少數，他還特意說了自己的住址，如果有其他事不滿意，可以去找他。
就這樣，當天晚上他回了婁小娥家居住。
其實他的信息對于官方而言就是透明的，除非他不顧個人利益，畢竟婁家的貿易公司他是占據股份的，用的也是他的名字，雖然沒有公開，但官方想查到并不難，何況香江多找幾個女朋友并不違法。
他是舒服了，畢竟他到了婁家，可把婁小娥高興壞了，抱著自己男人甜甜的進入了夢鄉，畢竟婁小娥快生了，最需要自家男人的時候了。
一到婁家，頓時成了座上賓，第二天吃什么老丈母娘都已經想好了。
可馬雄過得就不是很舒服了，他戰戰兢兢，有些緊張，畢竟他前幾年太安逸了，這種砍人的事情，他經常見，但失手殺死幾個人，甚至沉海他也不是沒做過。
可如此殘暴，直接干死對方，直接奔著對方性命去的方式還是第一次見到。
哪怕是東星跟洪興開戰，也只是把對方砍的失去戰斗力，失手殺人另算，兇狠的殺個把人也沒什么，可打著滅口，直接全殺的還是第一次見，哪怕是東星砍到對方沒有戰斗力了也不會上前補刀的。
補刀就是奔著讓你死去的，這個理念跟社會人不符合。
不光馬雄戰戰兢兢，出來的外圍也一樣，他們大大小小的仗打的是最多的，但直接把對方徹底滅口，還是殺死了一千六百人，直接全殺的還是沒見過那么狠的。
你要說東星跟洪興開戰，六七千人對戰六七千人，死了兩千人，那不叫事，一萬多人死兩千，那叫沒控制住手，可這次不一樣，這是直接奔著全部干死人家去的。
這一夜馬雄顫抖，不敢入眠，警察署也一樣，等他們趕到，只看到了街道被清洗，死人已經不見了。
而另一個街道遇到的恐怖襲擊沒有動，還是保持原先的狀態，不過都動用大殺器了，似乎也沒必要掃尾了。
“都說說看，今晚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香江西九龍警察署，大官在首位拍著桌子質問。
“咳咳……，領導，情況已經讓人去了解了，在東星的線人匯報，是東星輸了比賽，輸不起，想去掃場子，去了一千六百人，其中有烏鴉和司徒浩南，但不知怎么了？可能是走漏了消息，馬雄早有準備。”
“殺得東星潰不成軍，節節敗退，于是東星被迫求援，駱駝派出去附近的一千二百人去支援結果剛到附近，就遭到了恐怖襲擊，經過現場排查，專家給出的答案是，對方使用了火箭筒覆蓋式攻擊，一千多人，幾十輛車，被瞬間摧毀，哪怕有存活的也沒抗住子彈雨的攻擊。”
“有目擊者發現，他們朝著南邊逃亡了，我們的人已經通知了海警和封鎖海岸線，進行排查，同時我們也進行了追蹤。”
一口氣說完，這個警察也是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畢竟香江流入了火箭筒這種大殺器，他們竟然全然不知，屬于失職。
別說火箭筒了，就是手槍都是違禁品，AK47就屬于重型武器了，黑市都不能輕易買到，這時候出現了火箭筒？而且還是足以達到覆蓋式的火箭筒？可見數量驚人。
于是乎隨著他的介紹，幾個人名和相片貼在了黑板上，有烏鴉，有司徒浩南，有馬雄，自然也有張為民。
“領導，這個張為民是一個商人，沒有自己的場地，沒有賣粉，也沒有參與走私或者賣軍火之類的違法行為。”
“但他開了一家安保公司是持槍安保公司，手續齊全，他是北方那邊的人，至于他如何拿到的持槍證，還不知道，我們正在調查，但他手底下光是掛牌的安保人數就多大三千人，而且槍支來歷不明，但按照規定，只要做了備案就沒有問題。”
他話音落下，眾人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雖然張為民安保公司持槍合法，但槍支來源不明，但這一條還不是犯罪，由于申請槍支太過困難和漫長，自己要是可以高價買到，只需要備案即可，這也是一種減輕官方壓力的方法，所以你還不能讓人家交代清楚來源，畢竟不犯罪，人家有權利拒絕回答啊。
但同時說明一件事，他持槍資質如何獲得？不用問，香江官方背后有人，有能力搞來槍支，這說明他雖然不販賣軍火但有能力搞來軍火。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北方那邊的人，這是懷疑他的身份了，有些敏感。
“查，查一下這個張為民，當晚在哪里？有沒有不在場證明？那天晚上他的安保訓練基地，其他人是否有外出？都給我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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