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我朋友出了點事情，我需要過去看看什么情況，可能需要跟您請幾天假。”
蕭凡一刻沒有耽誤，馬上來找楊廠長匯報情況，畢竟要去陜北一趟，一來一回怎么著也需要幾十天時間，他還不能偷偷去，畢竟消失幾十天，周小白有知道這件事，知道的人有些多，他要是突然消失，出現在陜北，難免讓人起疑。
“小張，你是抓后勤的，如今后勤短時間內倒是不需要做什么任務，你和梁主任交代一下，讓他替你盯著點，幾十天時間也不是不行。”
楊廠長知道這小子腦子活泛，在工廠賺的那點死工資人家根本看不上。
就比如給自己家的一千塊，你要說八級工易中海這種能拿的出，那不奇怪，哪怕是三大爺閻埠貴，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么，畢竟工作了一輩子了，有點積蓄很奇怪嗎？
可張為民不同，他工作不到兩年，按他的工資來算，他明顯從他能弄來的資源上耍了花招，但這點楊廠長一點不嫉妒，不是因為有恩，而是這是人家的本事。
給的無論是糧食還是蔬菜比市場的好，還便宜，你說人家吃回扣？那你從哪里吃？
可就是不知道從哪里吃的回扣才顯得他有本事，因為他并沒有出賣工廠利益，那么人家還能吃飽，不是有本事還能是什么？
“這樣，我給你開個介紹信，你拿著，辦事方便一些。”
這要是換個人來，他肯定不會亂開介紹信，但對方是張為民，對他有恩，有句話叫自己淋過雨，所以才會想給別人撐傘，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聽說張為民朋友出事，張為民能不遠千里趕赴陜北，別的不說，就沖這份義氣，也不會拿介紹信害自己。
“行，那就謝了。”
拍了他肩膀一下，拿出鋼筆，刷刷刷幾下，寫好了介紹信，蓋上公章，遞給了張為民。
介紹信他自己就能開，但自己給自己開算怎么回事？而且廠長開的介紹信跟自己開的，分量也不一樣啊。
“情況緊急，廠長，我下午就離開了。”
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張為民回了辦公室，打電話給梁主任，不一會他就到了。
“張廠長，您叫我？”
“老梁啊，閑話不多說，我需要請假幾天出趟遠門，楊廠長讓我給你交代一些事情，你幫我盯著點。”
梁文遠，是采購科主任，如今劃分給了蕭凡，算是曾經的下屬變成了上司，心里別提多別扭了，曾經因為有張為民有多風光，如今就有多尷尬。
“后廚的后勤主任那邊，你幫我轉告，我就不挨個見了，自己負責自己的職業，遇到解決不了，不好決定的，就去請示楊廠長，懂了？”
如今他主抓后勤和采購兩個部門，都是肥缺，若是換個人來，鐵定被人反對，憑什么全廠最有油水的兩個部門全歸一個人負責？
可張為民的實力，讓全廠信服，而且人家不僅榮譽加身，還幫了全京師的工廠解決了糧食危機，這時候跳出來反對，無疑是愚蠢的，所以這才被張為民控制了兩個部門。
楊廠長更是夠意思，在張為民上位前，他要求審計，財務，以及多部門針對采購科，后勤兩個部門進行了掃尾審查。
用豬腦子也知道這兩個部門是肥缺，必然有蛀蟲，那么萬一張為民過去成了替罪羊呢？所以楊廠長直接拉全部門下水，要么所有人覺得沒問題，要么當場就把有問題的揪出來。
所以張為民雖然管理的部門不多，確實最讓人眼紅的，但沒辦法，如今糧食緊缺，若是因為內斗搞得全廠工人吃不上飯，這些部門大佬能被工人拆了骨頭，如今工人才是老大哥，不是說說的。
“那個，張廠長放心，我會轉告后廚王主任的。”
張為民點了點頭，收拾了東西，急急忙忙去了火車站。
他這一動，可把暗中保護他的人搞懵逼了，這是要出遠門啊，可自己要不要跟著呢？
不僅特情局的人在匯報工作，情報局同樣也在匯報這個情況。
“跟著，無論他去哪里，都給我死死盯著，我有預感，對方可能會在近期動手。”
這話是情報局的主任說的，當初張為民一聲不吭去了香江，他馬上派人跟著，結果在火車上就跟丟了，到了香江兩眼一抹黑。
直到張為民往國內運回大量物資，他們才第二次找到目標，可不出意外，又跟丟了，人就像憑空消失的。
為了此事，他還大發雷霆，說什么手下全是廢物，徒手打架不是對手，結果調查發現，張為民槍法也是一流，現在反偵查還比他手下人強，有這實力，你做什么采購啊，做情報科的科長好不好？
“主任，不是我們不想跟，您也知道，這小子邪門的很，我這不是怕又跟丟嗎？”
緊接著暴怒聲傳來。
“王剛生，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刻，馬上帶著你的人上火車，這次我會派人去問清楚，他請假去哪里，到了目的地，打電話給我，你們直接去目的地。”
王剛生把話筒拿的遠遠的，等聲音小了，這才答應道：“明白，您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直接帶人上車，至于火車票？他們上去補辦就行，哪怕沒錢都不怕，大不了亮出身份。
這一幕不僅在情報局上演，特情局同樣上演，就因為上次跟丟，差點被撤職，因為怕對方出意外，后來張為民通知了軋鋼廠，這才知道人沒事，純屬他們手下人廢物跟丟了，跟敵人無關，莫大的諷刺。
“老大，這次可小心點，別再讓這小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不然局長非扒了我的皮。”
這話是特情局的人說的，若是上次張為民被敵人搞消失了，被綁架了，也就算了，結果是自己把人跟丟了，他險些被罵死。
“那還用你說？我已經派人去軋鋼廠，詢問對方出遠門的目的了，知道了他要去哪，怎么可能還會跟丟。”
要不說是搞情報的呢，想法大致相同，跟情報局思考的一樣。
一揮手，幾十人跟著擠進了火車里，情報局知道特情局人員的存在，特情局也知道情報局人的存在，只是兩伙人目標一致，但井水不犯河水。
因為他們的老大不是同一個人，特情局是受軍方委托，保護張為民，畢竟軍方無法出面，但人家貢獻的設計圖紙，與其說改善民生，不如說提高軍事實力，他們怎么可能不管？
而情報局是因為張為民提供的線索抓捕敵特時泄露了信息，導致張為民很危險，情報局的老大想釣魚執法，但這個魚餌似乎很不配合，他只好主動配合魚餌了。
特情局是主抓敵特，而情報局不僅抓敵特，主要是審查自己人誰是敵特，以及境外有哪些情報對國內有用，要對國內施展什么行動。
所以兩個部門看似差不多，但其實不是一回事。
經過長途跋涉，張為民到了他的目的地，陜北石川村。
“同志，謝謝你給我帶路，來來來，拿包煙去抽。”
“哎呀，你這娃，俺咋能帶個路就要你東西嘛，這讓人知道了，會戳脊梁骨的啦。”
張為民笑了笑，硬是把煙扔給了對方，然后快步離開。
中年大叔后面追了一會，見實在追不上，這才拿著煙離開。
“唉，淳樸的陜北百姓啊。”
一個大前門也才幾毛錢而已，但老百姓都是抽幾分錢的卷煙或者煙袋鍋子，很少有人抽牌子煙，除非送禮。
“同志，請問這里是石川村不？你們村長家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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