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起身體,一邊咳嗽一邊為自己喊冤,“晏少!我是冤枉的!那只是一點點教訓而已根本不是打!曦月不愿意練琴,說也不聽,我著急才上的手!我只是掐了一下她沒有做別的!”
說完,夜欣媚捂著嘴哭泣,看起來十分凄慘。
實際上她的心里吁了一口長長的氣,好險晏墨堯知道的不是多年前的事情,心里剛放松下來她又覺得晏墨堯可怕。
不過是這么一點事情晏墨堯就大發雷霆差點要了她的命,萬一他知道了當年那件事的真相那還得了?
她害怕地打了個冷顫不敢深想,不等晏墨堯說話,又可憐兮兮的向他哭訴。
“晏總,真的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曦月有多喜歡夜悠然,她們還聯合起來欺負我!你看這都是我身上被打出來的傷!我真的只是簡單教訓一下她而已!”
說著,夜欣媚掀開衣服,露出自己的傷口。
那些傷痕原本就是夜悠然留下的,此刻她露出來更加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晏墨堯掃了一眼那些傷口,密密麻麻的青紫的確令人側目,這不像是曦月能夠做得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夜悠然。
晏墨堯內心失笑,這個女人還挺能打的。
但是他認為這不是夜欣媚能夠動手打曦月的理由。
他抱臂,手指輕點著手臂說:“你要記得一件事,曦月可以打你,但你不能打曦月。”
夜欣媚捂住臉,頻頻點頭哭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之前是我沒有輕重,現在我已經完全懂了,請你原諒我!沒有下次了!”
她臉上的妝早就花了,被打后又腫得像豬頭一樣,此刻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晏墨堯厭惡地皺眉。
鄭助也是一臉無語,怎么可能還有下次?
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是問呢。
鄭助正在想晏墨堯會怎么處置眼前這個女人。
忽然,夜欣媚嗚咽地開口問:“晏少,為什么這里全部都搬空了,曦月呢?”
夜欣媚四處張望,只要有曦月在,晏墨堯好歹也得裝一裝,她不至于被打得太狠。
可是沒看見曦月,夜欣媚終于意識到了什么,“您想帶曦月去哪里?”
紫苑別墅是曦月出生以來就呆著的地方,如今這里搬空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晏墨堯要帶曦月離開這里。
夜欣媚慌了,曦月可是她手中的王牌!如果曦月走了,那她怎么辦?
她以后還能不能靠曦月獲得便利?不......她今晚還能不能活著出去?
晏墨堯冷哼一聲,眼神一暗,“你沒有資格知道。”
鄭助也嫌棄,“夠不要臉,你把曦月傷成了那種樣子,還敢問這種問題。”
這是怎樣一個殘忍不自知的母親?
晏墨堯索性是不去想該怎么處理這個女人了,直接揮手讓手下先把她扔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一眾人離開以后,晏墨堯心中無比煩悶,還沉浸在這件事情中。
估計這種事情之前也有過,但是他從沒發現過,他根本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晏墨堯坐回沙發,腦海中又想起夜悠然在辦公室說的那一段話。
他的心情更加沉悶煩躁,被她說中的滋味真不好受。
手機上的時鐘指向十二點整。窗外寧靜的夜色開始起風,晏墨堯注視著搖晃的落葉,忽而想起一件事。
他好像還沒有向夜悠然囑咐過不能透露曦月的事情,為了曦月的安全,他要找個機會和她談談這件事。
隔天。
因為這次搬家適應的時間有點長,晏墨堯老早就推掉了盡可能的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