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礙于曜星在,所以晏墨堯隨口說的敷衍話吧。
夜悠然這么想,臉上露出一個淡然的笑。
吃完了營養餐,夜悠然擔心受傷的陸云川有沒有吃東西,她剛要起身離開,夜曜星歪頭問:“媽媽,你正在輸液呢,你要去哪啊?”
夜悠然摸了摸小家伙的頭頂:“媽媽想去看看陸叔叔,他是為了保護媽媽才受的傷,媽媽不放心。”
夜曜星不想讓爸爸和媽媽分開,想讓他們在一起多待一會兒促進感情。
可是聽到陸叔叔是為了保護媽媽才受的傷,夜曜星又覺得確實應該關心探望陸叔叔。
小家伙糾結了兩三秒,忽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媽媽你好好輸液打針,我替你去看望陸叔叔!”
“什么?曜星?你......”
夜悠然的話還沒說完,眼睜睜地看著小家伙推開病房的門跑了出去。
曜星這孩子雖然沒有曜陽穩重靠譜,不過鬼主意多,機靈可愛。
夜悠然暫時放下心來,不過她又很快緊張地提起心臟。
病房現在只剩下她和晏墨堯兩個人。
夜曜星一走,豪華的單人vip病房立即陷入了冰凍般的沉默。
率先主動破冰的人是晏墨堯,他薄唇輕啟問道:“你和陸云川為什么會來醫院?”
夜悠然嘆了口氣,然后把徐薇安偷襲自己潑硫酸的事情大概講給了晏墨堯。
男人漆黑修長的眉宇越擰越緊,聽到最后輕蔑地冷哼一聲。
“做出這種事,她下半輩子在牢房里度過就算便宜她了。”
晏墨堯瞳孔翻滾著陰鷙的戾氣,心想自己當初揪出造謠的人是徐薇安,就應該立刻送對方進監獄,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徐薇安潑硫酸已經造成了故意傷害罪,嚴重些甚至可以定罪為殺人未遂。
她往后的十幾年都會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度過。
徐薇安這個話題聊完了,病房里的夜悠然和晏墨堯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夜悠然不知道要和晏墨堯聊什么話題,只好尷尬地捋頭發。
晏墨堯盯著女人一直無意識地揪自己的發梢,看上去可可愛愛,于是眼底的戾氣消退,上前制止了夜悠然繼續禍害自己的頭發。
“多大的人了還揪頭發玩,這一點曦月都比你強。”
“曦月也經常揪頭發?”
“三歲之前她經常揪頭發玩,不過這不是個好習慣,所以后來被我改正過來了。”
夜悠然皺了皺鼻子:“哦。”
晏墨堯看著她這幅樣子,越看越覺得曦月神似夜悠然,心想曦月要是夜悠然親生的就好了。
明明兩個人那么相似......
可惜這注定不可能。
晏墨堯心底油然升出一抹苦澀,暗地里搖搖頭。
揪頭發玩這個話題沖淡了晏墨堯和夜悠然之間的尷尬。
夜悠然談起了剛剛小曜星說想自己的話,笑著對晏墨堯道:“其實你下次不用為了照顧小家伙的心情說謊。”
晏墨堯長眉一揚,像是疑惑夜悠然為什么要這么說。
夜悠然聳聳肩:“小家伙們說想我就算了,你不用也說想我。”
晏墨堯沉靜如水的瞳底劃過一縷異樣,夜悠然的話說完,男人倏地低下頭,凝視著女人,語音上揚:“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你?”
夜悠然一噎。
“你說什么?”
晏墨堯坐在病床邊,身子微微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被驟然縮短,甚至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
“你怎么就斷定我說想你就一定是謊話?夜悠然,我從來不說假話。”
男人的嗓音低低得,宛如悠揚的大提琴弦動,夜悠然猝不及防地心跳急速加快。
尤其聽到晏墨堯的話,她本能地想到了自己對晏墨堯隱瞞的事情。
夜悠然有些心虛地挪開目光,咬了咬嘴唇開口:“晏少,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也想我?”
難道......晏墨堯對她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