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側提示顧知祈已關機。
蘇寒不安抵著車門開關，很警惕：“什么意思？”
“今天顧家有宴會，他很忙，否則也不會讓我來接你。”顧成抬手，后退了些和蘇寒拉開距離。
蘇寒剛剛為了避開同事的過多關注，上車匆忙，現在才覺出點不對。
顧知祈和顧成這么不對付，就算忙，直接讓司機送她過去就行，絕不可能讓顧成來。
顧成的眼睛仿佛能透視，一眼看穿了蘇寒心思，卷著雪茄笑道：“你猜的沒錯，是我自己要來的，為了見你一面。”
蘇寒蹙眉，對他避如蛇蝎，“你見我做什么？”
顧成嗅了嗅雪茄，嗓音混濁：“想和你聊聊蘇佳歡。”
蘇寒偏頭，躲開他審視的目光，故作興致缺缺，“我早就和蘇家斷絕關系了，我對蘇家任何人都不感興趣。”
蘇佳歡手里還握著關于她父母的資料，她不能透露蘇佳歡的底牌。
顧成卻很感興趣：“哦？是嗎？可我覺得你和知祈和好之后，你姐姐的反應很奇怪。”
蘇寒指尖扣著車窗縫隙，謹慎的沒表態。
顧成繼續說道：“蘇佳歡當初能搭上我，完全因為她是你親姐姐。她除了要錢，還自不量力的希望我幫她接近顧知祈。你來了京都，她忽然識趣的委身于我，你說是因為什么？”
在沒有任何利益驅使下，顧成莫名坦誠和蘇佳歡的關系。
蘇寒心里的不安被放大，總覺得顧成要從她身上拿走等價的東西。
蘇寒撇清：“這是你們的事，我怎么知道。”
顧成狠狠抽了口雪茄，濃重的煙味在車內漫開。
“咳咳......”
蘇寒嗆咳了幾聲，有些透不過氣。
顧成主動按下車窗，歉意道：“不好意思。”
“我告訴你為什么。”他叼著雪茄，繼續剛剛的話題，“因為她清楚，沒了你，她對我就沒有利用價值，我更不會幫她接近顧知祈，她想維持富貴，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勾上我。”
蘇寒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那你們挺臭味相投。”
顧成似覺得她的話很有意思，連笑了好幾聲，眸光又陡然一沉，像是要撕咬下一塊肉的野獸，陰沉沉道：“可你還在，她這么急著獻身，原因就更加微妙了。”
車子驟停，蘇寒背脊僵直，終于回頭看向顧成。
顧成目光細細審視她，得出結論：“你和蘇佳歡并非親姐妹。”
“......”
蘇寒掌心生寒，無法掩飾臉上的難以置信。
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震驚成功取悅了顧成，他愉悅笑出聲：“我和蘇佳歡在你心里，誰更有能力？你親生父母的消息更有可能握在誰手里？”
這是一道只有一個選項的選擇題。
蘇佳歡和蘇寒說過的所有事，顧成顯然全部都知道。
如果不是蘇佳歡告訴顧成，那顧成太可怕了，僅憑蘇佳歡的微末反應就能覺出不對并證實。
但從蘇佳歡的表現來看，她應該從未和顧成說起過。
顧成先下車，紳士的替蘇寒打開車門，低聲道：“陪我吃頓飯，我告訴你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