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媳婦......我不可能會有媳婦了，我太丑了......”
毀容男捂住自己的臉，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他在潑蘇柔的時候，沒想過她要是毀了容這輩子會如何痛苦。
他自己毀了容，就難過得要死要活。
忽然他反應過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林清雅。
“我沒有媳婦，但我還有女神......是吧女神，你也想贖罪的吧。”
他的話也瘋瘋癲癲起來。
在這種地方關了三年，他不瘋也關瘋了。
他眼睛里帶著邪肆的光，不斷往林清雅身邊靠近。
林清雅嚇壞了，她跑到門邊，用力拍著門。
“聶征，你還在嗎？我后悔了，我什么都說就！放我出去，我什么都告訴你！”
她雙手不斷拍著門，拍得手都痛死了，但是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個恐怖的男人朝她撲了過來，幾乎將她撕碎......
早上，聶征在醫院食堂吃完了早飯，才慢悠悠到了林清雅的病房。
打開門，看見房間里一片凌亂和不雅。
他趕緊把頭轉了過去。
他耳尖發紅吩咐保鏢。
“你們進去善后一下，我一會再來。”
十分鐘后，聶征再次優雅走進病房。
林清雅已經穿戴干凈整齊，躺在了床上。
房間里還殘留著血腥味和尿騷味，保鏢正在噴空氣清新劑。
聶征離林清雅不遠不近坐了下來，他的目光里帶著勝利的篤定。
“現在可以說了？”
林清雅雙眼無神，一點焦距都沒有，她點了點頭。
“好，你說吧，我錄音。”
聶征按開了錄音筆。
林清雅把自己做過的壞事，挑幾件說了出來。
在樓梯間，讓蘇柔刺她陷害蘇柔入獄，還有陷害蘇柔片場欺負她，鼓動過激粉絲潑蘇柔硫酸，還有帶動輿論把自殺的孫彤彤扣在蘇柔的頭上。
她把這些事都說了出來，聶征聽了都皺眉。
夫人當時到底經歷了什么，她實在是太慘了。
“沒有了？”
“沒有了。”
換肝的事，林清雅是死都不會說的。
因為她知道，這件事只要被顧修景知道，顧修景就會立刻把她的肝臟摳出來賠給蘇柔。
“如果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昨晚那個人還會出現在你的床頭。”
聽了聶征的威脅，林清雅嚇得瑟瑟發抖，她抱緊自己的胳膊，用力搖著頭。
“不是假的不是假的，都是真的，都是我干的......”
聶征收到滿意的答案帶人一起離開了精神病院，帶著這份錄音材料，他去了公司。
顧修景也剛剛來上班，他還沉浸在跟沐簡早上的那個吻里。
從總裁室外的玻璃門往里看，可以看見顧修景眼睛雖然在文件上，但嘴角翹著，一臉失神。
自從蘇柔夫人去世后，顧總很少露出笑容了。
他捏了捏手里的錄音，覺得有點燙手。
顧總才高興沒幾天，他就送上這份材料，他一定又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