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那你的眼睛下面，為什么有眼淚？你在為他哭，不是嗎？”
聽了蘇柔的提醒，她戴著手銬的手抬起輕輕拂過自己的臉頰，上面果然濕漉漉一片。
她哭了嗎？她為了賴榮軒哭了嗎？
“林清雅，你的父親死了，你知道嗎？”
她又拋出了一個重大消息，林清雅立刻站起身來，雙手扒著欄桿，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我父親不是在牢里嗎，他怎么會死？”
“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父親越獄了，他來刺殺我失敗了，死在了顧修景的槍口下。當時還沒咽氣，是痛苦了三個小時后才死透的。嘖嘖，真是便宜他了。”
“你胡說什么！怎么可能越獄！”
林清雅眼眶赤紅，瘋狂抓著欄桿搖晃。
“你在騙我！如果他死了為什么沒人來告訴我！”
蘇柔挑唇，語氣慢條斯理。
“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死囚犯，在牢里的滋味不好受吧，有顧修景給你的關照。你的父親死在他的手里，誰會告訴你？”
蘇柔只是猜測，猜測她在牢里不會好過。
就不說顧修景，墨成淵和顧淮遷，都有足夠的能量買一些牢里的情況讓她痛苦。
但她故意把這件事說成是顧修景做的，讓她死心。
“修景怎么會那么做呢，他不會的......”
林清雅臉色越發蒼白，咬著嘴唇嗚嗚哭泣。
也不知道這三件事哪個對她的影響更大。
蘇柔站在玻璃窗外，看著里面的林清雅一直哀哀哭泣，心里沒有絲毫同情，只覺得對她的懲罰太輕了。
就是因為她的嫉妒和虛榮，害得蘇柔成了一個沒父母的孩子。
她還被害得殘疾和啞巴，現在看林清雅哭，蘇柔只覺得快意。
眼神瞇了瞇，蘇柔轉身想走。
“等等。”
身后傳來林清雅的聲音，蘇柔轉身，只見她滿臉是淚走到了玻璃前。
“蘇柔，你知道你過得有多好嗎？如果不是你生來什么都擁有了，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蘇柔站在原地，回頭看著她，只覺得她可悲。
“我生來什么都有？你的生活也不差。我家對你家諸多幫襯，你也過著小姐生活，有什么不滿意？”
“可是，我們一家都在仰人鼻息生活啊。我母親被你媽媽比下去，我父親公司經營不如你爸爸，我的學習成績和其他的特長都不如你。你們一家人真是完美得讓人討厭，我看見你們，就連飯都不吃不下，覺都睡不著。”
蘇柔被她的話說得想笑，什么叫完美得叫人討厭。
“林清雅，你搞搞清楚。我母親比你母親好，是因為她唱歌唱得好，唱歌不單單是靠天賦，還要靠練習。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至少練習三個小時，她不是一個一夜爆火的歌手，她是歌唱家。”
“你母親呢？曾經她也有樂器的天賦，不是在學了兩年之后放棄了嗎？這有什么可抱怨，難道不是自己不努力嗎？”
“還有你，你也有臉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