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被蘇柔這一嗓子給嚇得一抖，蘇柔的眼神是那么堅韌智慧，好像能看穿她所有心里所想。
“我......我只是不甘心，我的愛人沒了，我的錢也沒了，如果沒有恨，我還怎么活下去......”
何依依那雙突出的眼，全是失神，喃喃自語的時候神經質地發著抖。
“我把他殺了，他會跟我索命的，肯定會來害我的。”
現在蘇柔才知道，她的被害妄想癥是來源于心虛，是來源于她殺過人之后的恐懼。
“何女士，你自己做的孽，你該承擔后果。”
蘇柔說完，何依依用憤怒的眼神怒視著她。咬著牙面目猙獰發抖，對蘇柔說道。
“你這個賤人，你還想嫁到我們家來，做夢吧！”
現在何依依是惱羞成怒，蘇柔還沒等自己反駁，那邊顧修景上前一步，把蘇柔擋在了身后。
“何女士，蘇柔是我老婆，她不想嫁給你兒子。你們母子的品行太差了，你們家不配她嫁進去。母親是殺人兇手，兒子是花心渣男，還違法犯罪。你們這樣的家庭有什么臉面讓蘇柔嫁？”
“她長得美還善良，沒有做過一件非法之事。有才華，一邊拍戲一邊經商，還有一手好廚藝，對人也好。這么好的女孩子，你們家配嗎？最好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們在肖像白天鵝的時候能不能麻煩你們低頭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癩蛤蟆？”
蘇柔聽著顧修景的這些話，詫異看著他。
在他眼里，她真的有那么好嗎？她聽過顧修景說愛她，但很少聽見他夸她。
這次聽他說了這么長一串，蘇柔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開心。
“你......你跟你爸一樣可惡，你們顧家人都沒良心。”
何依依不斷咒罵著顧修景，言語說得越來越難聽。
顧修景冷冷道，“你這不是很清醒嗎？別以為裝瘋就可以逃脫法律制裁，我有一百種方法制裁你。”
說完，顧修景拉著蘇柔離開了精神病院。
雖然外面的還有雪，但是天氣很晴朗，蘇柔的心情也變得晴朗起來。
“冷不冷，戴上這個。”
忽然蘇柔的脖子上被圍了一個黑色的圍巾，她側頭，剛好看見顧修景那雙溫柔如畫的眉目。
蘇柔有些無奈看著他。
“你才是病人吧，為什么給我戴？你戴著吧。”
說著她就要把圍巾摘下，結果手被男人按住了。
“別摘，你戴著很好看。”
蘇柔不想跟他因為一個圍巾搶來搶去，便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
腳底的雪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身邊顧修景跟她一起走著，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好像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意。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要在他身邊，連空氣都會變得甜蜜。
蘇柔一邊覺得心口里甜蜜蜜的，一邊覺得自己沒骨氣。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掌包裹，身側傳來了顧修景的問話。
“你是怎么判斷出何依依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