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蘇若羽莫名其秒地看著穆風行。
穆風行只當她是嘴硬不想承認，主動替她找了個臺階：
“新合辦漫展的事差不多談妥，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住？”
蘇若羽裝作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反正不管她說多少遍，穆風行都不相信她要離婚的事是真的。
如今又懷疑她懷了孕，更不會相信她會離婚。
蘇若羽干脆不再解釋，拿出昨天帶回來的合同道：“還有幾個地方我沒看明白，麻煩穆總替我解釋一下。”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很認真的把筆遞給穆風行，指了指合同上幾個有疑問的地方。
穆風行揚了揚眉，低頭看了一眼合同，上面他昨天做過批注的地方，被蘇若羽重新計算過。
對于一個從沒有辦過漫展經驗的人來說，蘇若羽給出的數據已經很合理。
“你跟蘇鵬商量的結果是什么？還是要繼續辦？有言在先，前期的投入我們穆氏不會提前預支，這是行業規矩。”
蘇若羽點頭：“我知道，不需要你提前預支。”
“蘇鵬的能力有限，你們真要承接這次的活動，我見意換個更專業的人。”穆風行低頭把蘇若羽有疑問的幾個地方一一修正。
蘇若羽看著修正過的數據，總算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里：“既然知道他能力不足，你當初為何要同意讓他來辦？”
“怪我？”穆風行挑眉看了她一眼。
蘇若羽哪里敢怪他：“沒有，只是覺得這不像是你會辦的事？”
“我以為這是你所期望。”
蘇若羽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什么：“是對你好幾個月不歸家的彌補？”
“什么？”
蘇若羽搖頭：“沒什么！”
在蘇若羽約了夢安菱去看漫展前，穆風行因為姜穎穎要辦巡回簽售的事，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
江城是姜穎穎簽售的最后一站，也是壓軸站，當時她并不知道簽售地點定在了AG的畫展館。
要是知道，那天她肯定不會去。
她一直忽略穆風行陪姜穎穎去各地簽售的事，她自我安慰說，有工作人員陪同，倆人不至于不知廉恥的住到一起。
直到那天她親耳聽到姜穎穎軟著聲音跟穆風行撒嬌。
才不得不肯承認，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而每次當穆風行長時間跟姜穎穎在一起后，再次回到家都會答應她一些無理的要求。
現在想想，他們的感情好像是一場惡性循環，只是這一次她的要求是離婚，但他沒同意，可能他覺得自己已經答應了蘇鵬辦展的事。
蘇若羽感到哭笑不得。
她收回思緒，抬頭看向穆風行：“既然穆總肯簽約，剩下的事就是新合自己的事，不勞穆總費心。”
“別怪我沒提醒你，誰都行，你不行。”穆風行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
蘇若羽心里暗罵了一句，也沒跟他對著來：“我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會做力不所及的事。”
“去收拾東西。”穆風行用命令的語氣開口。
蘇若羽皺了皺眉：“我沒打算再回去。”
“大哥下午來家里，你是想他告訴爺爺奶奶咱倆現在在分居？”穆風行神色不太好。
蘇若羽起身上樓：“大哥沒那么多嘴，一會我給他打電話說清楚。”
“蘇若羽，這是我最后一次問你，你到底打算鬧到什么時候？”
蘇若羽回過身，語氣從來沒有過的嚴肅：“我也最后一次回答你，我沒跟你鬧，我就是要跟你離婚。”
“行。”穆風行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挑釁，他所有的好脾氣都耗盡：“把孩子生下來，你愛上哪上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