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齊的忙碌不同,艾蓮娜家作為普通人無法在無光和微光環境下作業,為了保證安全,連伐木也一定要等天亮后才能動手。

  隨著日照時間縮減到兩小時內,受雪地行動速度影響,外出覓食已經沒有太多意義。

  所以他們整體比較閑。

  但也不是真閑著,平時大家都會做些手工制品……主要是木制品,它們大都沒什么價值,因為廢土上幾乎所有荒民多少都會些木工。

  搬家后發現這個地方的地下車庫比醫院的大一點,滲水也多一些,更適合布里克養殖。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為擴大這種優勢,他們搜集些完好度較高且更厚的外窗玻璃和玻璃門,配合自己做的木制柱子,試著把布里克分箱養殖。

  木頭在有滲水的地下室很快就會腐朽,但撐過冬天應該沒問題,明年如果繼續住,再想辦法做一批防腐的木支柱。

  幾個人靠著加熱地下室的柴堆,以及幾個沒多少油的火把工作著,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

  瓦利亞和凱迅速抄起武器警戒。

  外面的動靜持續了一段時間位置似乎沒動,安娜面色古怪的開口:“大概是王。”

  這個人絕對是怪胎中的怪胎,之前他們就在樓頂發現他在搞煉金之類的東西,兩天沒在廚房出現,剛剛看到兩人從地下車庫里進去,不知道怎么又轉移到外面搞事了。

  瓦利亞和凱繼試著轉過車庫的彎道靠近冰墻。

  冰墻經過幾個月的冰凍和數次修補,已經與河冰的透明度相當……意味著外面沒光時它純碎是面鏡子,什么都看不到。

  但至少能聽得更清楚,好像是鉗子咬合的動靜。

  推開木移門,打著火把出去,看到了不應該被看到的畫面——兩個人正在肢解蝎蟻門衛。

  王齊見到有人上來,打招呼:“喲。”

  他的表情不猙獰,可另外幾個一點也感覺不到和藹親切,只覺冷風颼颼,腦子有些不聽使喚。

  瓦利亞解剖過螳螂怪,是對方割剩下的,另外兩個第一次親眼看見肢解三米多高的巨物,感受遠比靠腦補更加震撼。

  王齊見幾個呆呆傻傻,沒感覺到敵意,繼續干活,很快把該拆開的部分拆開,從樓道門進去把它們吊到四樓。

  按上次的經驗處理、保存。

  下水……送人不太好,這東西即使有一部分能吃,現在的條件也很難把它處理干凈,直接投到電梯井里。

  最后剩下一副外骨骼。

  螳螂怪的外骨骼教學道具已經有一副在六樓練習室里掛著,這副保存更完好,可以用來替換教學道具,好像又沒什么必要。

  之前有想過把螳螂的大鐮刀改成鋸子,但放久了變得很脆,沒法用。

  丟掉感覺太浪費,上百公斤呢,想來想去還是得設法利用下,干餾和燒烤都試試吧,看看會出些什么東西。

  不急,等再湊幾副。

  現在先找個借口支援鄰居一點食物。

  他沒有天天宴請新來的鄰居們,還湊巧吃過他們一頓……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亂燉,橡子面丸子加小強,對王齊而言,橡子苦的,小強似乎連消化道都用上了,那股子他特別不喜歡的味更重。

  衣食足而知榮辱,倉廩實而知禮節,他們肯定是食物太少了,才不得不吃這些味道非常古怪的東西。

  很快找到借口,帶著翻譯官李想到廚房。

  吃完早餐才開口:“雇你們兩個男人做事,每人每天兩公斤肉。”

  王齊用母語說,李想負責翻譯。

  兩公斤肉好像不值多少錢,但要看生產力,就廢土這生產力,他給的雇傭價絕對稱得上大慈善家了。

  老太太還沒說話,斷眉女舉手:“我要做!”

  王齊上下左右打量一番,有些猶豫。

  他雇人是要幫他把街角公園里大橡木剩下的兩段弄到一樓,雖然他自己是主力,可輔助也是非常重體力的工作,他擔心把對方腰折了。

  但猶豫過后有了點想法,點頭:“行,你再找個,自帶火把或手電,我在樓下等你們,李想會留在家里,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知道互信不足,王齊不提把所有勞動力都雇走的事,對方留一個勞動力,李想負責這一側的警戒,雙方都能接受。

  火把本來應該是雇主提供的,可王齊一個夜行鬼用不著那東西,而且火把要有油才明亮耐久,爬蟲油脂用起來有些奢侈,不如讓他們自備火把,完工后用肉折算。

  火把折算規則應該先說清楚,不過解釋起來李想大翻譯官怕是繞不明白,還是收工時他自己來。

  換上雪地登山靴到樓下等到疤眉女和黑發男,給他們發工具。

  他比劃著說明:“我們去運木頭,肩膀受力很大。”

  給出的工具是兩個頸枕和繩索。

  疤眉女想把頸枕推回來,王齊搖頭:“到了就知道了。”

  說完不理帶頭離開,雪橇也沒帶,打算純人力搞定。

  這會還沒天亮,兩人一人帶了兩支火把,一次點一支。

  很快三人抵達目的地,王齊指著截面三角形的大分枝:“先試試這個。”

  兩人瞪大眼,看看雇主又不敢開口罵人。

  這根分枝加上樹葉什么的至少有兩噸!

  王齊不管,給他們發線鋸,自己上去演示。

  其實并不需要演示,兩人在基地里看見過這顆樹的另外兩根分枝,知道面前這位想干什么。

  荒民們也會陰干木頭,但受限于團隊規模、體能等原因,一般存不了太大的木頭……有時候木頭太大,連砍倒都嫌浪費食物。大家用來做家具的木頭直徑都在二十到三十公分間,像眼前這個粗細,只有造船才會用吧。

  可是城市南北兩條河道的水流量,即使在非冰封期也只能走獨木舟或者稍微大些的。

  兩人想不明白,但雇主給的肉多,也不用多想,干吧,一人選一根小枝杈鋸起來。

  王齊感覺兩人素質挺高,適合打工。

  實際上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屬性又有增加,現在已經能一個人拖動這根分枝。

  雪太厚導致他踩不到地表,雪地登山靴帶來的摩擦力仍然不太夠,但是他爆發力太強,在打滑開始前就能讓木頭動起來,只是一個人還無法實現連續移動。

  現在讓兩人修理枝杈,純粹是給他們找事做增加工時,反正現在不修拖回去還是得修。

  三人忙和幾小時,到正午時把主分枝解體,變成一根比較直的主枝和幾段更小的分支。

  說是正午,太陽的位置卻非常低,在街角公園里甚至無法直接看到。

  注意著兩人的暫停頻率,感覺他們體能消耗得差不多,讓兩人拖小枝杈,他拖大的,回基地收工。

  明天再來整那一米粗的橡木主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