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宴打完電話回來,道,“我告訴陳行已經沒事了。”
房間里電已經恢復,明亮的光線下,駱嘉寧難看的臉色也更明顯,彭宴看她一眼,淡聲道,“我那里還有事先走了。”
他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見李希文沒動,不由的開口提醒他,“琪琪加班,你不是答應她去接她,還不走?”
李星晚忙道,“你們有事都去忙吧,我留下陪著嘉寧。”
李希文感激道,“謝謝你星晚。”
“我和嘉寧是最好的朋友,客氣什么?”李星晚溫柔的笑。
李希文又安慰了駱嘉寧兩句,才和彭宴一起離開。
兩人坐電梯下樓去開自己的車,彭宴不冷不熱的開口,“嘉寧越來越過分了!”
“嘉寧怎么了?”李希文問道。
彭宴嗤道,“今天這事真是線路故障?”
李希文立刻明白了彭宴的意思,“你懷疑嘉寧?”
“李星晚也在,不是很明顯?”彭宴冷笑道,“當初是李星晚堅持要去M國,是她辜負了陳行、辜負了陳家人,我不明白你們為什么還要撮合他和李星晚,好像陳行對不起她似的!你們這是為陳行好嗎?反正我現在一點都不懂駱嘉寧到底怎么想的!對她來說,李星晚比陳行更重要?那她也別抱怨陳行疏遠她!”
李希文怔了怔,沒說話。
彭宴道,“華瑩果然大氣有涵養,也更顯得你們齷齪狹隘!”
他話說完,電梯也正好打開,他大步邁了出去。
李希文陰郁著臉,片刻后才跟上去。
隔了兩天,華瑩真的在GK遇到了來找她的李星晚。
李星晚穿著米白色的羊絨大衣,戴著珍珠耳環,頭發挽在腦后,整個人清雅又溫柔,輕聲細語的和店員聊天,看到華瑩后,對她展顏一笑,“華小姐!”
華瑩溫笑,“你好。”
李星晚道,“是嘉寧告訴我說你可以幫我修好我的表,所以冒昧前來,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
華瑩氣度端莊,“李小姐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是開門做生意的。”
她心里還是有些意外的,那天駱嘉寧說起李星晚的表,主要是向她炫耀李星晚以前有多受陳家人喜歡,可是她沒想到李星晚真的會來找她,就這樣坦坦蕩蕩的出現在她面前,溫柔的樣子像是個許久沒見的老朋友。
但來者是客,何況對方還這樣的和氣。
李星晚抿著唇角笑,從手提袋里拿出一個盒子,“是一個很重要的長輩送的,我很仔細的保管,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壞了,勞煩華小姐幫我看一下。”
華瑩打開后看了看里面的鉆石表,的確保養的很好,和新的一樣,但是表針卻不動了。
她將表放回去,對李星晚道,“我帶你去見白老師,她是修復奢侈品的專家,修表也在行,正好今天她在這里。”
李星晚歡喜道,“那真的太好了!”
兩人上了樓,到了白老師的工作間,進去后,華瑩給兩人介紹了一下,之后將李星晚的表給白老師。
白老師拿起來看了看,又放在耳邊聽了聽,對李星晚道,“修好應該沒問題,但像這種貴重的品牌表,它的品牌和上面的鉆石裝飾更大于它本身的價值,如果我拆了,這塊表的價值會大大折損,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要不要修。”
白老師說的很明白,原裝的東西更貴,一旦被拆過,價值就打折扣了。
李星晚卻沒有任何猶豫的道,“沒關系,能修好就行,與其留一塊價格昂貴卻沒有用的東西,我寧愿它是好好的,有生命的。”
她笑著看向華瑩,“只要表針重新走動,時間和現在同步,它才是鮮活的,具有價值的,華小姐說對不對?”
華瑩淡笑開口,“表是李小姐的,李小姐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