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都能注意到動靜,嬴政和張麒麟還有狗系統就更不可能沒注意到了。
兩人一狗都注意到了。只是見那三人一直沒動靜,他們也就沒管。
肉都煮熟了,再不吃,就柴了。
那三個人要是識相,最好等他們吃完了再說,不然,嬴政和張麒麟都不會讓他們好看。
只可惜,這三人不是識相的。
兩人才吃了大半,那邊就開始窸窸窣窣地傳來動靜。
一只被剝了皮的兔子扔到了他們面前兩米處,緊接著,七八條毒蛇從灌木叢中朝他們的方向爬行過來。
“安心吃,朕來。”
嬴政放下筷子,對張麒麟說著,轉身從身側的背包里拿出殺蟲劑,起身朝在他們外圍三米處,用殺蟲劑繞了圈,嚴峻掃了那邊的灌木叢一眼,轉身回到了他原本坐的位置。
他將殺蟲劑放在顯眼的地方,拿出一張獨立包裝的濕巾擦了擦手,才拿起筷子繼續吃。
原本速度飛快,跟發了瘋一般的幾條蛇在嬴政噴了殺蟲劑后,一個個在圈外狂躁吐舌頭,卻不敢前進。
這一幕,直播間的所有人都爽了。
而灌木叢后面那三人卻是氣得咬牙切齒。
沒錯,這三人正是前天晚上和嬴政他們打過照面的三個法國黑人——布魯克、維克、羅德。
他們的直播間,依然是罵聲一片。
這三人好不容易歷經磨難,先所有人一步來到這里,不趁機先進去,居然在外面守著,還在必經之路上做了很多陷阱想暗算嬴政和張麒麟。
毫不夸張的說,張麒麟和嬴政吃過的米飯,比他們吃的鹽還多,怎么可能被他們的陷阱算計。
兩人沒被算計,其他選手就不一樣了。
此時此刻,不小心中招的其他選手一個個罵罵咧咧,這種陷阱明顯是人為的,那些選手的死忠粉一看,全網尋找罪魁禍首,紛紛摸到三人的直播間來,將他們罵了個狗血噴頭。
不止選手的死忠粉,他們自己國家的國民都看不下去了,這三個男人,趕走隊友就算了,不明事理,心眼還沒針眼大。
然而,先前的不爽,加昨天發生的一切的眼紅嫉妒,三人已經癲狂,特別是布魯克,不讓嬴政和張麒麟吃點苦頭,他誓不罷休。
雖然三人已經癲狂,但是三人卻還記著節目規則,熊掌和魚都要。
眼看他們辛辛苦苦抓的蛇沒起到作用,三人雖然氣憤,但是卻沒有罷休。
*
嬴政和張麒麟也沒有絲毫的慌張,他們慢條斯理吃完米飯和鍋里的肉,又拿起了水果。
狗系統蹲在張麒麟腳邊,享受吃著張麒麟剝的荔枝。
嬴政低著頭在削芒果皮。
一回生二回熟,削過一次,再次上手,嬴政熟練很多。
雖然削掉了很多果肉,但是芒果很大,不影響。
一會兒的功夫,他將兩個芒果都削去了皮,切成了塊。
弄好后,他也沒著急吃,將刀放到里面,遞給了張麒麟。
張麒麟沒有再拒絕,看了他一眼,便伸手接了過去,用刀叼起一塊吃了起來。
他吃了第一口,還給狗系統面前的自熱米飯的蓋子里放了一塊。
頓了頓,猶豫了一會,他將裝著芒果的盒子遞給了嬴政。
嬴政有些失望,但是是他自找的。
他沒接過一整盒,而是拿起筷子,換另一頭,夾了一塊。
見狀,張麒麟既沒收回,也沒再遞給嬴政,就這么端著,讓其橫在他們中間。
就這樣,兩人你一塊,我一塊,吃掉了一整盒芒果。
吃完芒果,他們又開始吃荔枝。
只可惜,一人吃了沒五顆,灌木叢那邊又傳來了動靜。
看著從灌木叢里跑出來的、膘肥體壯的野豬,嬴政和張麒麟都無語了。
這三人有這本事,做什么不好,非和他們過不去?
“我去。”
張麒麟按住嬴政,說著,將手里還不知道用途的小黑方塊塞到嬴政手里,迅速脫掉外套扔給嬴政,拿起黑金古刀大步走了出去。
嬴政也沒攔著,等會害得殺人,就讓張麒麟提前練練手了。
張麒麟才走出殺蟲劑圍出的保護圈,外面的蛇就亢奮起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攻擊張麒麟。
張麒麟將心中的不快都發泄到這些打擾他吃水果的蛇身上。
他弓步后撤,黑金古刀一橫一劈一拉,七條蛇全部被削成了幾節。
別說直播間的觀眾和那三個黑人,就是嬴政和狗系統看得都是一愣。
“冷漠的張麒麟好兇猛!”狗系統飛快竄到嬴政身邊,縮在他的腳后,咂舌說。
嬴政沒說話,但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手指攥緊了手里的衣服,好像張麒麟那幾刀砍的不是蛇,而是他一樣。
再說張麒麟那邊,將那幾條不知死活的蛇剁成幾條后,他提速奔跑,沖向已經到他面前三米處的大野豬。
他一刀從野豬脖子右邊插下去,借力后翻,翻過去,要起身落地的同時,握著黑金古刀的手猛地一拉劃,野豬右邊脖子被劃破,鮮血噴射。
野豬疼得嗷嗷叫,發瘋般的掉頭,助力往張麒麟的方向撞去。
張麒麟雖然背對著野豬,但是他一點不慌亂,往前跑了幾步,才猛地轉身,用同樣的招式,在野豬脖子左邊也劃了一刀。
野豬疼得動作都緩慢了,掉頭就要跑。
也正是這時候,三人放出了另外一頭野豬。
見自己有幫手了,原本想要逃跑的野豬也不跑了,像牛一樣,后蹄用力尥著蹶子,準備和另外一頭野豬前后夾擊張麒麟。
張麒麟就站在原地不動,甚至還往距離遠的那只野豬那邊移動了一點。
等兩頭野豬離他只有一米遠了,他才有了動作。
他將手中的刀插入地面中,以手臂作為支撐,借力躍起,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圓弧后,閃到了側邊。
兩頭野豬卻剎不住車,撞到了一起。
張麒麟一不做二不休,趁本就奄奄一息的野豬還沒反應過來,一刀砍掉了它的腦袋。
黑金古刀極其鋒利,沒有一點拖泥帶水,野豬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
血液濺了張麒麟和另外一頭野豬一身。
另外那只安然無恙的野豬好像嚇傻了一半,尖叫著,轉身就要跑。
張麒麟卻沒給它機會,提刀追了上去。
他也不要這頭野豬的命,只有意識地將其往它沖出來的灌木叢趕。
灌木叢的三人看著以極快的速度超他們跑來的野豬,一個個慌亂不已。
唯獨維克,見張麒麟如此輕松,他竟然生出了他上他也行的想法。
他站在正中央,拿著手里的沖鋒槍,想像張麒麟那樣,等野豬離他只有一米的距離了,在開槍。
他的設想中,他在野豬距離他只有一米時,他單手扣動扳機連發,每一顆子彈都命中野豬的腦袋,他一動不動,而野豬正好倒在他面前幾厘米處。
只能說,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在他的兩個同伴一聲聲的尖叫中,他按下了扳機。
他低估了沖鋒槍的后坐力,只射出了一顆子彈,他便被強勁的后坐力震得手抖,身體也不受控制后退了一步。
那顆子彈倒是打中了野豬的耳朵,但是沒給野豬造成致命傷。
而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對準了。
等他清醒過來,驚恐萬分,想要逃跑的時候,身手沒有張麒麟十分之一敏捷的他已經無處可躲。
他被受驚的野豬撞飛,飛了差不多兩米高。
野豬驚叫著鉆進叢林,沒了身影。
被撞飛出去的維克飛出了一道完美的曲線弧,他飛到最高點,而后落下,摔在全是亂石的灌木叢中,連痛呼的聲音都微不可見。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的功夫。
好不容易躲開的布魯克和羅德都傻眼了,傻愣愣愣在原地,手里的槍好似不存在一般。
嬴政站起身來,一邊往這邊走,一邊鼓掌。
張麒麟站在原地,冷漠看著那邊的鬧劇。
直到嬴政走到張麒麟身邊,將手里的濕巾撕開遞給張麒麟,兩人才反應過來,他們也不管維克了,轉身就要跑。
“你們跑一個試試。朕倒是好奇,到底是你們的腿快,還是張麒麟的刀快。”
布魯克和羅德身體僵硬,手卻松開,槍掉到了地上,身體保持著要逃跑的動作不敢動彈。
年輕氣盛、外強中干的布魯克雙腿住不住的顫抖,臉上的汗都出來了。
嬴政掃了他們一眼,哂笑出聲,用法語又冷笑問:“就這點膽量?”
兩人吭都不敢吭一聲。
嬴政也懶得看他們,轉身看向張麒麟,朝張麒麟伸出手,“手環給朕,朕帶大家看看這些自認為高華夏人一等的外國人。”
張麒麟還在擦臉上和手臂上的血,動作一頓,反應過來,沒有之前的從容淡定,慌亂取下手環塞到嬴政手里。
“真可愛。”嬴政情不自禁笑著說著,還捏了捏他的臉。
捏完,嬴政一愣,張麒麟更是直接定在原地。
“咳。”嬴政假意咳了一聲,找回聲音,將手里的小黑方塊又塞到了張麒麟手里,而后揉了揉他的腦袋說,“辛苦了,回去繼續吃荔枝吧。”
“嗯。”
張麒麟將黑金古刀塞到嬴政手里,同手同腳大步回去了。
嬴政看著張麒麟和狗系統匯合,才轉身看向三人。
他的眼神中早沒了看張麒麟的溫柔,看三人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死物一般。
“你們自己說,屢次打擾朕和張麒麟吃飯,朕該怎么教訓你們?”
嬴政覺得自己很仁慈,擔心三人聽不懂,他還特意說了他們的母語——法語。
‘啊啊啊,政哥說法語好蘇’
‘雖然暫時看不到小哥,但是政哥真的好帥,霸氣十足’
‘臥槽臥槽,小哥不愧是戰力天花板,真的好強,等政哥收拾完這三個黑鬼,我要再看一遍’
‘靠靠靠,政哥真的將雙標展現得淋漓盡致,嗑到了’
‘謝謝政哥小哥替我出氣,現在真的爽爆了,早就看這幾個人不爽了’
‘政哥說了什么啊?我聽不懂啊’
‘謝謝張先生、嬴先生教訓這三個賤人’
‘我也聽不懂,有沒有誰能給我翻譯一下’
‘讓他們去踩他們自己布下的陷阱吧’
‘法語,政哥問他們想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可以直接擊斃了他們嗎,這種敗類,真的恥與與之同國籍’
‘他們不是喜歡玩陰的嗎,把他們趕到蛇窩去吧’
‘嗷嗷嗷,謝謝大佬翻譯’
‘不,他們最喜歡趁人家不備搶人家的物資,政哥,搶了他們的武器和食物,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怎么辦,剛剛差點被小哥扳彎,現在又差點被政哥扳彎’
‘誰還不是呢,政哥說外語真的好蘇’
‘要是政哥說華夏語沒有口音就好了,沒有說帶口音不好聽,我只是更喜歡標準的普通話’
‘所以,政哥到底會多少門外語啊,已知有:英語、俄語、法語’
‘政哥別在他們這浪費時間了,快處理完他們回去吧,我想看小哥’
‘想看政哥小哥同框’
‘啊啊啊,屠圖啊,導演啊,你能不能給政哥和小哥一人開一個直播間,你要是真的沒錢,我出,我有錢,真的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感謝大佬,我可以幫忙出五百,政哥小哥都是心頭愛,一個也不想錯過’
‘我出一萬’
‘操,屠圖,你別不知好歹,錢送到你手邊都不要’
‘靠靠靠,突然羨慕他們是怎么回事,我也想政哥這樣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明明隔著屏幕,但是忍不住想跪下是怎么回事?’
‘我他媽直接跪下了,我信了,政哥絕對是政哥,這威壓,我真的服了’
‘啊啊啊,政哥別踩他,踩我’
‘我我我,我躺下給你踩’
‘仰拍,臥槽,仰拍,好帥’
‘這個鏡頭,我無了’
‘攝影組加雞腿,愛死你們了’
‘仰拍都拍不到下巴的肉的嗎,啊啊啊,政哥這個下頜線,臥槽’
‘這誰扛得住啊,看得我都要暈過去了’
‘怎么辦怎么辦,控制不住了,真的控制不住了,啊啊啊,別管我了,我要舔屏’
‘截圖截到手抽筋’
‘這么帥的場面,為什么小哥沒在身邊!!!’
“是沒想好?”嬴政一腳踩在布魯克的右小腿后面,他用力下壓,讓布魯克跪了下來,“還是不領情?”
“不,不,不是的。”布魯克哭喊著,聲音斷斷續續的,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沒有,沒有不領情。”
看著哭哭啼啼的布魯克,嬴政打心底瞧不起他,也不想分給他多余的眼神。
嬴政收回踩在布魯克小腿上的腳,彎腰撿起掉落到地上的槍,上前兩步,走到羅德面前,將槍遞給羅德。
羅德不敢收,滿臉驚恐搖頭。
他強硬將槍上膛塞到羅德手里,同時用還掛著血的刀指著羅德,用中文說:“你來說,你們的大逆不道,該受到什么樣的教訓?”
他記得,記得羅德會說華夏語。
羅德握著手里的槍,扔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頭上的汗水也下來了,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抖動。
突然,他看到嬴政背后的布魯克還不死心,撿起面前的槍上膛,就要對準嬴政的后背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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