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這候在此處等著他們的太監,她猜想剛剛那世子爺回去,定然是將她要進宮的消息,事先傳進了宮。
只是那太監口中的娘娘,這身份未免太高了一些吧?
周掌柜還真是隱藏夠深的,一個縣城小小的銀樓掌柜,居然也能幫皇宮里的娘娘物色大夫,難怪這出手這么大方。
也難怪,她婆婆說當年被這人逼迫......
回頭,那周掌柜得好生調查一番才行。
朝歌坐上了太監準備的轎攆,走走停停在轎攆中差點要睡著后,那轎攆才再次的落地。
蕭哲瀚紳士的為她撩開了簾子,她走了出來才發現,剛剛那寬敞空曠的廣場,早已不在,此時眼前的景象全是假山流水魚池。
臨近九月的天,這院子里也是繁花似錦,彩蝶到處起飛。
雕梁畫棟的建筑,氣派又威嚴。
只是當看到那建筑大門前的牌匾時,她的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
“鳳棲宮!”
心中默默念著這三個字的朝歌,身上陡然也繃緊了幾分!
她果然還是小看了那周掌柜啊!
這樣的宮殿,不是住的皇后就是太后,周掌柜還真是個能人!
“云大夫里面請吧,我們家娘娘得知你來,早已等著了。”
看著老太監臉上和善的笑容,朝歌嘴角一抖。
“公公,敢問里面的人是......”
“是我們太后娘娘呀!”
朝歌!
太后,太妃......
那這就是當年的正妻,婆婆是哪個被欺壓的嬪妃了。
呵呵,難怪她婆婆讓自己來,也沒讓君羽墨知道那些被奪去的東西。
原來這人是太后。
只是,待會兒她獅子大開口之時,不知這太后會不會氣得一聲令下,直接讓人將自己拉下去砍了?
“瀚世子,待會兒這病若是我看不了,那太后不會為難于我吧?”
太監已經進去稟告了,朝歌忽然回眸,看向跟在她身邊的蕭哲瀚。
現在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自然不好再稱呼人家為公子了。
況且來這之前,她也不知道要給看診的人會是太后啊!
這樣的人物,就連她婆婆那樣的人,當年都不是她的對手,朝歌心里也有幾分心虛。
她倒是真不怕這太后要了自己的命,就怕君羽墨還在外,她就在這皇宮捅婁子,到時候他回來看見的是一堆爛攤子。
蕭哲瀚迎上朝歌清冷的雙眸,忍不住輕輕一笑:“不會,你放心。
本世子帶你來,定然是會保你平安回去。
但聽聞你本事不小,若你真能讓太后康復,太后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好,有世子你這話,那我便是放心了。”
話落,朝歌抬步走進了鳳棲宮。
一進去,她眼里全是奢華與富貴,把腦子和眼睛填滿!
甚至,她居然在這大殿中的一處角落,還看到一座西洋鐘!
看來,這滄瀾朝果然是大國,連海外的東西,這太后居然也搜羅著。
而且,這滄瀾朝的勢力也是不能小覷,這個時代他們就能結識漂洋過海的東西,除了穿越者可以做出來,那就是真的有海外的人來朝拜,或是滄瀾朝派了人去海外。
跟著蕭哲瀚身邊,七拐八拐的,終于見蕭哲瀚頓住了腳步。
“臣參見太后。”
朝歌屈膝一禮:“民女見過太后。”
看著未曾下跪的朝歌,那微垂的臉,太后微微蹙眉,眸中有幾分的不悅。
但一想著是給自己尋來看診的人,還是民間的大夫,太后眼里的不悅也淡了不少。
畢竟民間的人,不懂規矩,她也真不能上綱上線。
“嗯,免禮吧。”
聞言,蕭哲瀚也放下了手,微微側身,視線落在朝歌的身上。
“這就是昨兒,你說要帶來給哀家看診的民間大夫?
哀家看她這模樣,年紀倒是不大,真有你說的那般的好?”
“回稟太后,此人曾幫凌王妃親手接生。
是菱王推薦之人。
據說當時凌王妃生產在即,整個泰川州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還是這位云大夫出手。
采用了剖腹取子的辦法,為凌王妃順利生產。
而時隔大半年了,凌王妃的身體也恢復得很好,并未有半點不適,可見這云大夫的醫術,并不是傳言那般的簡單。”
“噢?!
如此說來,這大夫是菱王給哀家尋來的了?”
朝歌聽到菱王兩個字的時候,心里又是一咯噔。
這滄瀾朝的皇宮,還真是夠亂的,那周掌柜究竟是菱王的人,還是這瀚世子的人,還是這太后的人啊!
朝歌感覺自己成了一顆棋子,一顆他們來討好這太后的棋子。
“是,菱王之前在太后生辰時回來,見太后精神不濟,一番詢問,自然是擔憂。
而菱王遠在泰川州,也不能回來,尋到云大夫后,便是讓臣領著云大夫前來為太后看診。”
聞言,太后一張威嚴的臉上,神色緩和了不少,還多了幾分難得的慈祥。
朝歌看著端坐在鳳椅上的太后,年紀約莫五六十。
比起自家婆婆那年輕姣好的容貌,真的有天壤之別。
可能是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太后雖然皮膚白皙細膩,但眼睛周圍,全是難掩的憔悴。
“你們都有心了,特別是那菱王,之前凌王妃產子一事,哀家還不知竟是遭了如此的罪。”
話落,太后看向了一旁的嬤嬤:“待會兒去哀家的私庫中,挑選些百年山參和一些滋補的東西,讓人送去泰川州。”
“是,奴婢記住了。”
兩人總算寒暄完了,太后的視線才再次的落在了朝歌的身上。
“哀家這病癥也好些年了,吃了幾年的藥調理著,卻沒有半點效果。
特別是這一年,似乎越發的控制不住。
宮里的太醫們都是些無用之輩,就連董家人也來看了,更是無用。
今日若是你能為哀家解決這難癥,哀家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過來吧。”
朝歌聞言,提著醫藥箱走了上前。
隨后立即有宮女為她端來了花凳,放在了茶幾下手放好,示意她坐下為太后診脈。
朝歌拿出自己的脈枕,放在了茶幾上,誰知又有宮女,拿出一方嶄新的絲帕,墊在那脈枕上。
不等朝歌搭上自己的手指,又一張嶄新的絲帕搭在了太后的手腕上。
看著這講究的一行人,朝歌內心默默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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