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前些年,因為一場疫病,大陵不少百姓因此喪命。

現在應青辭卻輕飄飄地說她有救治疫病的藥方,他怎么可能不震驚呢?

“確實是救治疫病的藥方,只是,并不知道管用與否?”

說著,應青辭找出來紙筆,將自己以前在藥書中看到的幾個藥方寫了下來。

她的字很好看,南向昀看了都有些驚嘆。

這字要是放在京城,也是令人贊嘆的存在,沒想到,應妹妹出生在鄉下,竟然能寫出來這樣一手好字。

實在令人贊嘆。

隨即,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紙張的內容上,雖然他看不懂,但是他感覺,應妹妹這些藥材絕對不是亂寫的。

“三哥,給。”

“這個是救治天花的藥方,另一個是鼠疫,還有一個……”

應青辭一口氣寫了三個,至于第三個,其實是救治一種罕見的病毒。

聽到這話,南向昀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天…天花?”

他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天花這種病可是從來沒有被治愈過的,現在他聽到了什么?

應妹妹竟然寫出了救治天花的藥方?

這簡直比他殺了那個女人還沒有可信度?

但是,現在藥方就是真真實實地擺在他的面前。

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耿含初眸色變暗,天花的藥方?

若是這藥方流傳出去,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轟動呢。

要是常人知道這些藥方,早就想方設法兒地用來換取利益了。

這要放的價值有多大,他根本不用再說。

可偏偏,她自己不自知。

“應妹妹,你確定要把它們交出去?”

南向昀訥訥的開口,眼底的震驚無法掩飾。

倒是應青辭,聽到他這話,眼里閃過一抹疑惑。

“為什么不?”

“若是對于這次疫病有用,那也是變相的救了我自己,能救自己的命,區區幾個藥方而已,這有什么……”

這…有什么?

天吶,應妹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啊

不過,她說得也對,要是對這次的疫病有幫助,也算是變相的救了她自己一命。

但是,他還是為應青辭這絲毫不眨眼的氣魄感到震撼。

“到時候,我替你要賞賜。”

聽到耿含初這話,南向昀更是僵直了身子。

這位……要賞?

那可是絕對不會簡單的……

“好,多謝三哥了。”

應青辭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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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的時間過去,應青辭的口罩被耿含初給推廣了出去,現在南寧府幾乎人手一個口罩。

應青辭的藥方也確實發揮了一些用處。

不過,這次的疫病并不是天花跟鼠疫,到底是什么,他們還需要進行研究。

應青辭拿出來的藥方,雖然解了燃眉之急,但是并沒有完全將人救好。

即便是這樣,也足夠那些大夫還有太醫研究的了。

“太絕妙了!”

“這藥方極有可能真的能夠治愈天花!”

“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夠寫出來這樣的藥方。”

“秦太醫,這藥方是那位帶來的。”

其中一位太醫小聲的開口,目光悄咪咪地看向了他。

秦太醫,也就是原本在十里鎮回春堂的坐堂大夫秦梁海,現在正滿臉通紅地舉著藥方,顯然十分激動。

聽到一旁太醫的話,秦梁海目光灼灼,不行,寫出藥方的人,絕對是個人才,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才給跑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一旁的太醫趕緊開口。

“秦太醫,當務之急是先研究這次的疫病啊!”

要是沒研究出來,他們這命可都要保不住了啊!

傳染速度那么快,雖然已經暫時控制了下來,但是沒有徹底解決,誰知道會不會再來個二次爆發啊。

秦梁海聽到這話,也恢復了神情。

看了他們一眼,一臉冷肅“你們懂什么!”

“你們也不想想,能夠寫出救治天花跟鼠疫的藥方說寫就寫了出來,此人在醫術上的成就定然不低。”

“要是讓她來研究這次的疫病,豈不是事半功倍!”

一旁的太醫聽到這話,豁然開朗。

對啊,能寫出來治愈天花跟鼠疫藥方的人,一定能夠研究出來這次疫病的藥方啊!

再不濟,也比他們好。

“秦太醫,您說的是,是我等狹隘了。”

想到了這個,秦梁海連忙起身,也不顧身上的臟亂,急匆匆地跑去找耿含初去了。

霆風看到他,也沒有詫異,只是例行公事地開口詢問。

“秦太醫,您研究出來藥方了?”

“沒。”

秦梁海搖了搖頭,不過,隨即又一臉興奮的開口。

“不過,我已經知道誰能研究出來了。”

“誰?”

霆風一頭霧水的看著他,這秦太醫離開太醫院之后怎么變得神神叨叨的,現在說話都聽不明白了。

秦梁海哪里還有心情跟他解釋。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啊。

“殿下呢?”

“殿下在里面處理事務。”

霆風話音剛落,秦梁海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快去通報殿下,老頭子有事兒要見殿下。”

“您稍等。”

霆風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秦太醫,殿下讓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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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敢問那幾張藥方是殿下從何處得來的?”

剛一進門,秦梁海迫不及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霆風手一抖,趕緊將門給閉了上來。

耿含初眉心一跳,將手里的筆放了下來,這才抬頭看向秦梁海。

“秦太醫,有事?”

“殿下,老臣想問殿下,那幾張救治疫病的藥方,是何人所給?”

不等耿含初開口,秦梁海接著說道“殿下,老臣想請此人來協助研究藥方。”

“能夠配置出天花藥方的人,要是能夠過來研究這次的疫情,絕對會有極大的幫助!”

耿含初眉心突突的跳著,秦梁海毫無察覺,還在那里說。

“秦太醫。”

清冷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耿含初嘴里發出,讓秦梁海沒有說完的話卡在了嗓子里。

“殿…殿下?”

是他說錯了什么?

怎么感覺殿下的表情不太高興?

是他的錯覺嗎?

耿含初捏了捏眉心。

“秦太醫,此事是你們太醫院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