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應青辭她們抵達這里,又吸引了一波目光。

西元跟古蘭的人更是,目光跟隨著應青辭的走動。

應青辭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而是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她們剛到這里沒多久,景文帝跟皇后的身影也從不遠處走來。

耿含初跟耿含宸隨后。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大陵皇上,皇后。”

看到他們,在場的諸位大臣還有各國使臣紛紛起身行禮。

“諸卿免禮。”

景文帝微微抬手“諸位使者不必多禮。”

語落,景文帝跟皇后一行人便坐了下來,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空曠的校場。

因著今日要比試,宮人將校場一大早就收拾了個干凈。

除了一些必要的器具,此前擺放在周邊的雜物全都被撤了個干凈。

現在一眼看去,除了必要的箭靶,還有擂臺,旁的雜物,現在是一樣都看不見了。

北戎的人早已蠢蠢欲動,現在看到景文帝已經抵達,早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聽聞大陵近日研制出了新型武器,正巧,我北戎也研制出了一種新型武器,想要與大陵切磋一下。”

景文帝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大陵確實研制出了新型武器,但是此事尚處于保密之中,只有他、太子還有工部之人。

現在,北戎是怎么知道的呢?

這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不過,此時他也未曾表露在臉上,只是面露一笑,看向北戎使者。

“哦?”

“使者有所不知,我大陵確實新設計出來一款武器,只是,尚未完善,今日,恐是要讓使者失望了。”

北狄使者也不氣餒,接著開口“大陵皇上,您太謙虛了。”

“諸國人人皆知,大陵乃是大國,最重民,此外,工部之人個個都是能工巧匠,奇思妙想,近幾年為大陵設計出來不少的武器。”

“正巧,這次我北戎也帶來了一位能工巧匠,不知是否有幸能夠與貴國的工部比試一番?好讓我等領略一番大陵的風采?”

景文帝臉上的笑落了下去,目光落在北戎的使者身上。

對上他的目光,北戎使者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只是那笑,看起來多少有些礙眼。

“當然了,若是大陵皇上不愿意,我們北戎也不會強求。”

大陵的大臣們聽到這話,接二連三地翻白眼。

又來了!

往年是這個套路,昨日也是這個套路,今日還是這個套路。

真是把他們大陵當成傻子了。

偏偏他們又不能當所有烏龜,不然,傳出去他們大陵還要不要臉了。

工部之人今日也在,聽到了北戎使者的話,直接開口。

“北戎使者,武器乃是一國重器,怎么能夠如此輕易地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若是武器泄露,被偷學了出去,那損失,可不僅僅是銀錢那般了。

各國來的人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為首的也都是皇子公主的,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弊。

可現在,北戎竟然如此大大咧咧地將這話說了出來,其中之意,怎么可能不讓人多想?

北戎使者聽到這話,臉上沒有絲毫的氣憤,反倒是掛起了一抹笑。

“我倒不這么認為。”

“這俗話說得好啊,沒有交流,哪來的進步啊,我們北戎,此番也設計出了一件絕佳的武器,還想著同各國交流一下呢。”

呵,什么交流?

不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為了摸清他們大陵現在的國力?

誰不知道他們暗地里的那些小心思?

如今,他們大陵內亂剛過,災禍剛平,四大國之中,更是蠢蠢欲動,這次萬國朝會,恐怕進貢是假,一探虛實方才為真。

工部之人滿臉鐵青,不過,這次他們工部研制出來的武器,比起此前的武器還要精細,也更復雜。

若只是看上幾眼,根本不可能。

“既然北戎使者如此好奇,再推脫下去恐怕便以為我們工部怕了。”

說著,那工部官員,從座位上起身,連忙朝著高臺之上的景文帝作揖。

“皇上,我等愿意同北戎使者比試一番,也好讓北戎使者見識一下我們大陵的底蘊。”

景文帝頷首“好,既如此,那便由工部出面,與北戎使者較量一番。”

“是。”

寬敞的演武臺上,擺放著兩張專用的木桌,上面擺放著不同的精致的武器。

看起來像是弩箭之類的。

應青辭的目光朝著北戎使者面前的案桌上看了過去,看到了上面的武器。

眼底閃過一抹訝異,看來,這北戎比之此前的兩個國家,還是少了些許的籌謀啊。

古蘭跟西元,此前還是小心試探,這北戎……

方才她觀察工部跟景文帝的表情,顯然這弩箭之事,不簡單。

無非是兩種,一種是北戎確實研究出來了,至于另一種,那就是大陵出了叛徒。

無論哪一種,對于大陵,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再看大陵這邊的弩箭,確實如同此前景文帝所說的那般,并不完善。

旁邊忽然湊過來一個腦袋,毛茸茸的,她輕笑一聲“靈禾,你這是在干什么?”

莫靈禾的年紀比她大,但是莫靈禾卻不讓她叫她姐姐,說這樣子,她們就不能有好的交流了。

應青辭也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便也順了她的意。

“啊?我就想問問你,青辭你懂這個嗎?我看你都盯著那弓弩看了好久?”

“嗯,有些興趣。”

“嗤,現在竟然還敢說大話!”

陳宛兒今日也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應青辭抬眸瞥了過去“陳小姐昨日被陛下斥責,今日還能出現在校場,看來,陳侍郎果然對陳小姐寵愛有加啊!”

聽到這話,陳宛兒眼底閃過一抹屈辱,昨日回家之后,她被父親狠狠責罰了一番,要不是母親,今日,恐怕她真的出不了門,更會被幽禁在家中。

現在聽到應青辭的話,陳宛兒的臉直接黑了下去。

“想來這位便是福慧郡主了,臣女有禮了。”

應青辭抬頭看了過去,說話的是一個同樣穿著紅色騎裝的女子。

不過,看到她之后,她身旁的莫靈禾面色可是沒有好看過。

“臣女昨日剛到京城,郡主有所不知,我乃是鎮北將軍之女,薛姝。”

她說這話時,眼底分明閃過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