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川迷迷糊糊,往蕭燕那邊滾去,身上的被子跟著散開。
漸漸的,感覺渾身冰冷,凍得他就在夢中尋找活路,一直向前探索。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處溫暖的被窩,不過卻裹得死死的,連個縫隙都沒有。
潛意識里,他的手就開始動作,試探一下,沒有成功,再試探一下,還沒有成功。
感覺身上越來越冷,手上就自動加大了力道。
手掌沿著被子搜索,時而峰巒,時而峽谷,看來前方地勢還挺崎嶇。
大手在峽谷處壓了一下,對面傳出一聲嚶嚀,被窩整個向后松動。
終于,被窩掀開一條縫隙,他美滋滋鉆了進去。
一進去被子里面,就感覺無比溫暖。
他舒服得嘴角揚起微笑。
還是覺得渾身冰涼,前方一個溫潤柔嫩的身子出現,他果斷湊了上去,好香,好嫩,好熱,死死抱住,心里舒坦多了。
這衣服怪礙事的,嚴重影響了取暖,他又主動清掃障礙。
一切都是潛意識在支配,只是為了取暖。
很快,一件衣服扔在了床下,隨后是第二件,第三件……
扔無可扔,他才美滋滋抱住,這一次感覺暖和多了,睡夢中都要笑出聲來。
可是,在外面呆得久了,某些地方都快凍掉了,讓他還是不舒服,就想找個更暖和的地方,好讓自己復活過來。
一陣糾纏之后,他感覺到一處熾熱的源泉,就挺了挺身子,奮力湊過去……終于復活了。
蕭燕則皺緊了眉頭,做起了噩夢。
在夢中,她又回到了那窯洞里,依然坐在秦川的懷里。
這個壞小子真的很冒犯!
這一次,她感覺兩人的衣服,薄得跟蟬翼似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衣服呢?
真有嗎?
她心中一直冒出這樣的疑問。
被冒犯的時候,就更加的兇險萬分。
睡夢中都感覺到了危機,她就背個身,把危機甩在身后。
誰知道,那危機又逼近過來。
要死了!
睡夢中,她都快急哭了,只能無助的向前躲閃,躲閃,再躲閃。
終于,一道墻壁出現,阻斷了一切退路,夢中的她,看到了一座大山。
那冒犯又來了。
她盡力躲閃著,不想承受這種冒犯,一整晚,都在躲避,躲避,再躲避。
快到天亮的時候,睡夢中的她終于心力憔悴,稍微一松懈,就感覺到了一股醉死人的沖擊。
一陣虛弱無助,她整個貼在了墻壁上,徹底喪失了躲避的能力。
啊~~~
一聲嬌呼之后,蕭燕在慌亂中驚醒,隨后迅速的咬住了枕頭,防止自己發出聲音……
做女人的快樂,又來了。
第二天,秦川緩緩醒來,感覺被窩里香噴噴的。
他依稀還記得一點昨晚的事情,好像不知不覺中,鉆進了蕭燕的被窩,還做了冒犯的事情。
要不是對方挺堅強,挺倔強,也許就得逞了。
即便沒有真正得逞,也讓他走馬觀花、蜻蜓點水、淺嘗輒止,美美享受了一番。
他睜開眼睛一看,卻懵了,怎么是在陶芳蕊的被窩里?
左右看看,兩個女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一出懸疑案件!
其實,天快亮的時候,陶芳蕊率先醒來,發現秦川沒在自己身邊,竟然鉆進了蕭燕的被窩。
這讓她又慶幸,又幽怨,醋意濃濃。
那邊還在亂糟糟,也不知道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亂得讓人心發慌。
她羞得待不下去,就趕緊出了房間,去忙碌早飯了。
很快,蕭燕就被秦川欺負醒了,要不是她及時醒來,怕是要一潰千里,鑄成大錯。
本來想要拔槍翻臉,卻發現秦川睡得香甜,原來他根本是睡夢中的潛意識行為。
這潛意識也太強了吧,她發現自己的睡衣都沒了,這是什么手啊,做夢都能使壞。
昨晚兇險的程度可想而知。
看著酣睡中的秦川,她生不起氣來,這能怨誰呢,只能怪自己不爭氣。
堂堂一位格斗高手,遇到那么嚴重的冒犯,竟然無法醒來,還享受上了,真是沒臉見人。
想起秦川跟陶芳蕊早在一起了,就偷偷的,把秦川推到了對面被窩里。
陶芳蕊沒在,偽造現場很容易。
床單她都對換了一下,好來個死無對證。
天剛剛亮,她沒臉再待下去,偽造了現場之后,留下一個字條,也逃之夭夭。
這一下,輪到秦川發愁了。
昨晚禍害的人是誰呢?
都淺嘗輒止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自己半個女人,應該進一步發展下去啊。
出了房間,發現陶芳蕊和蕭燕都沒在,桌上擺著做好的早餐。
簡單吃了點,他就抓緊去觀云村。
根據昨晚夏采荷發來的消息,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煩,他要過去相助。
想起那個迷死人的師娘,心中就熱辣辣的。
當年去鄰村學習,他還是個小孩子,師娘沒有孩子,卻喜歡孩子,把他當親生的照顧。
大雪天的,路不好走,師父也不在家,就留他住下,兩個人常常睡在一起。
直到他后來漸漸長大,好日子才一去不返。
為了預防危機,秦川特意帶上了那個和田玉的手把件,這玩意跟充電電池似的,可以在關鍵時刻,補充自己的生機。
騎上追風,秦川就上路了。
雨后的青云山脈,仿佛籠罩在仙境里,云夢山更是如仙如幻,大氣磅礴。
一路上全是小溪和水灘,草木在旺盛的生長。
嘶————!
追風打一個響鼻,快意的走在路上,遇到泥濘的地方,它都能夠一躍而過。
秦川準備抄近路,還是上次那條道。
走了沒多遠,前方竟然出現一個美麗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穿著一件紫色小風衣,一條黑色緊身褲,再配上一件白色線衫,顯得氣質出眾,典雅得體。
她背著一個雙肩背,正在艱難的跋涉。
不用多看,秦川就一眼認出來,這人是岳美云。
這是又要回娘家?
想到她昨晚哭得凄楚,一定是被錢家人狠狠羞辱了,才會不顧一切的要回娘家。
只是,怎么又走這條危險的路,難道不怕再遇到壞人。
他連忙策馬沖過去:“云姨!”
岳美云抬頭一看,竟然是秦川,兩個人也太有緣分了吧,怎么總是四處相遇。
她突然一陣心慌意亂,羞澀的紅了臉蛋,趕緊訕訕的道:“小川啊!”
聲音虛弱無力,似乎透著無盡的委屈。
“云姨,你要回娘家嗎?來,上馬,我帶你走!”秦川說道。
“不要!”岳美云一陣心慌意亂,趕緊后退了兩步。
昨天她幫了秦川,也正式跟錢家人決裂,結果是受盡了委屈。
一回家,錢守富就知道了情況,差點就給她一個大嘴巴。
錢二寶、錢三寶、錢富貴一伙按著她使勁責備和羞辱,說她是吃里扒外的女人。
錢富貴損失慘重,說話最為惡毒,說什么她天天往秦川家跑,是不是看上死瘸子了,兩個人不會已經做過了吧。
岳美云知道自己的情況,她跟秦川之間,已經到了難以啟齒的程度。
可是因為遺忘了關鍵的事情,她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個清白的女人。
再說,真的把自己推向秦川的,還不是這萬惡的一家子。
他們越是惡毒,自己越是愧疚,才會一點一點倒向秦川,感覺他才像自己親生的孩子。
受盡了錢家人的責罵和羞辱,她一氣之下,準備回娘家。
再說娘家的母親重病,也一直叫她回去照顧。
昨晚,她也暗暗下定了決心,必須跟秦川一刀兩端,否則早晚要淪陷。
她就真成了錢富貴口中的淫蕩女人。
只是這個決定,讓她痛不欲生,哭了整晚。
哪里想得到,決心剛剛下好,出來還不到一個小時,又遇到這個小冤家。
她慌了,轉身就往前跑,大喊著:“別過來!我自己能走!”
呀!!!
一聲驚呼之后,她栽倒在一條小溪里,全身都濕透了。
秦川捂臉,可愛的云姨,這是多怕失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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