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珊的送命題，陳小凡心里不由一顫，手中筷子差點掉下來。
陳小凡挺直腰背，一臉嚴肅地說道：“珊姐，你在胡說什么，我總共和瑚姐才見過幾次，怎么會有那種齷齪的想法？”
正氣凜然，君子風范。
仿佛那晚揉謝瑚胸脯的人不是他一樣。
“呃……”
謝珊直接被他這幅樣子唬住，撇了撇嘴嘟囔道：“給你開個玩笑，反應這么大干嘛。我只是聽說你們男人，都會對姐妹花有邪惡想法……”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能和其他男人一樣？”
陳小凡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態。
“小凡，你從小應該沒少風水日曬吧？”突然耳塞內響起萱姨的聲音。
陳小凡好奇道：“怎么會這么問？”
萱姨捂著嘴輕笑：“不然你的臉皮也不會這么厚。”
陳小凡：“……”
說話間，薛曼君失魂落魄走了過來。
她精致的臉上妝容濃艷，卻透露出黯淡的神色，再也沒有剛才的嫵媚灑脫。
在薛曼君身后還跟著一群人，都是和她蔬菜超市合作的同行。
他們依托著薛曼君吃飯，自然追隨著她加入陳小凡，和段家俊、郭建虎帶來的人一樣。
“薛老板，這邊坐。”
郭建虎和段家俊對視一眼，積極地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給薛曼君騰出一個空位置。
薛曼君在餐桌上坐下來，抬頭看了陳小凡一眼，又低下頭一個人發呆。
陳小凡笑了笑沒有說話，自顧自地繼續大口吃肉。
任誰心里秘密突然被戳破，也需要時間讓自己緩一緩，更何況是頂替姐姐去睡姐夫這種驚世駭俗的事。
薛曼君眼神復雜地說道：“陳老板，我答應和你合作，我的事……”
“薛老板放心，我只談生意，不談生活。”
陳小凡不等薛曼君說完，便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
“好，我相信你。”
薛曼君松了一口氣，臉色終于恢復些許神采：“那我也可以保證，和我天天惠合作的人，繼續跟著我和你神原農業合作。”
“成交！”
陳小凡咧嘴一笑，舉起紅酒杯和她遙遙致意。
郭建虎和段家俊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看到又一個同行加入陳小凡，他們心里竟然莫名的很舒坦。
這就好比下海接客一樣，一個人總是會擔驚受怕，避免被同學和朋友撞見。
但是當身邊越來越多的人下海，那她們就會覺得這是天經地義。
相反剩下的那個人就是異類。
譬如此時此刻的萬世隆，生鮮四巨頭里面的老大。
他孤零零站在關關二郎身邊，附近還有十幾個尷尬的同伴，正在接受陳小凡這邊大多數人的注視。
此時眾人的腦袋暈暈乎乎，短短半個小時他們就像做夢一樣。
陳小凡僅用三個電話，就扭轉了場上的局勢，讓關關二郎的優勢蕩然無存。
“怎么會這樣……”
陳志豪雙眼無神，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在他看來，陳小凡比自己差遠了，絕對不可能這么優秀！
“對！他肯定是有靠山，要不然就憑他那樣，怎么能辦成這種大事？”
陳志豪很快就想通了關鍵，臉色再次恢復到神采飛揚。
一旁的孔金蕊神色復雜，她比陳志豪這種蠢貨聰明太多，在薛曼君加入后便斷定陳小凡不是普通人。
因此他對萬世隆充滿了同情，因為按照順序下一個就是他。
“陳小凡，你竟敢當面挖我客戶！”
關關二郎終于反應過來，英俊的臉龐猙獰扭曲，眼球上布滿了猩紅血絲。
如同斗牛場上被玩急眼的公牛一樣。
“這位倭國的小矮子，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
陳小凡一聽就不樂意了，冷笑道：“做生意講究你情我愿，別說你們只是口頭協議，哪怕簽了合同也可以反悔，你不會第一天出來離開媽媽的懷抱來做生意吧？”
“撲哧！”不少人紛紛捂住嘴竊笑。
這話簡直是熊貓點外賣，損到家了！
“你！”
關關二郎被懟得面紅耳赤。
白天在潘氏生鮮超市門前，陳小凡攪黃了他和潘家的合作，晚上則是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
這無疑是在他臉上反復扇耳光。
再這樣下去，關關大郎不用任何動作，便能贏下和自己的競爭。
關關二郎壓下心頭怒火，一一掃過陳小凡桌上四人，冷冷道：“陳小凡你不要囂張，生鮮比拼的是食材品質，哪怕我只剩下萬老板一個渠道，也有信心用品質碾壓你們。”
此話一出，郭建虎三人心又沉了下去。
關關二郎這番話說的沒錯，生鮮市場終歸要看食材品質。
別看他們生鮮三巨頭抱團，但凡陳小凡的食材品質差些，就會被關關二郎以質量碾壓。
到時候他們不僅賺不到錢，還會被萬世隆吞并市場……
陳小凡看出他們心中擔憂，不緊不慢地笑著說道：“你們放心，我給你們供的食材，和桃源餐廳一個標準。”
“陳老板，你這話當真？！”段家俊聞言三角眼一亮。
郭建虎和薛曼君也期待地看著陳小凡。
他們都知道桃源餐廳的食材，論口感比關關二郎的好太多。
而且因為種植地就在安水縣，供貨調貨也比關關二郎方便。
陳小凡淡淡道：“我大費周章，不至于逗你們玩，連電話費都不夠。”
“太好了！”
陳小凡話音剛落，段家俊三人臉色便興奮起來。
饒是一直心情低落的薛曼君，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嫵媚笑意。
實在是陳小凡的新口味食材在市場上太過火爆了。
“嗯？”
關關二郎將三人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心里充滿了詫異。
他來溫陽市還不到三天，根本不清楚陳小凡的桃源餐廳，更是對他的新口味蔬菜一無所知。
因此看到三人的激動神色，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陳老板，不知道你的合作條件是什么？”就在這時，萬世隆探詢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眾人眼神古怪地看著萬世隆，他可是生鮮行業的龍頭老大啊，怎么就這么不矜持？
萬世隆沒在意大家的異樣眼神，只是盯著不停吃東西的陳小凡。
隨著薛曼君撕毀合作協議，身邊的同行越來越少，萬世隆感覺自己如坐針氈。
他很好奇打電話的是什么人，竟能讓郭建虎、段家俊和薛曼君都臨陣倒戈。
按照順序下一個就輪到自己接電話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小凡始終沒有拉攏自己的意思。
萬世隆是個心性超然的人，否則也坐不穩生鮮行業頭把交椅。
可隨著冷落他心情越來越忐忑，竟有種沒被選上的失望和憤怒。
如同現代文明人穿越回去，被當成奴隸和別人一起拍賣，從剛開始沒人選的竊喜，變成到最后沒人選的憤怒。
尤其聽到陳小凡供貨新口味蔬菜后，萬世隆終于忍不住拉下臉主動詢問。
陳小凡還沒開口，關關二郎就憤怒地咆哮道：“萬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
萬世隆平靜地說道：“關關先生，正所謂做生意貨比三家，哪家優惠高自然選哪家。”
“你！”
關關二郎氣得差點吐血。
他最后最大一塊墻角，竟然不是被人挖了，而是自己主動跑了！
這簡直是滔天的恥辱，讓他有種切腹的沖動！
這時陳小凡終于吃完最后一口，端起酒杯笑瞇瞇看著萬世隆：“我有說過要和你合作了嗎？”
此話一出，萬世隆頓時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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