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天道輪回 > 第29章 縣長女婿
  紅塵,最神奇的是婚姻。讓兩個沒血緣,只投緣的人,生活在一起。

  “快出來。”站在大禮堂外的胡凡蕾,呼叫著滿娃。

  滿娃想著邁開腳。“嘩啦——”小腳上,一團蟲摔落地上。散開后,又向滿娃爬了來。嚇的滿娃兩腿跳躍著。腳底傳來“劈里叭啦”的聲音。

  不知所以的胡凡蕾發現一把掃帚。抓起就沖進禮堂。距離滿娃還有幾步遠。空中掉下一團蟲子,將其包裹。胡凡蕾掙扎了幾下,手便不動了。

  “是誰?”滿娃厲聲喝問。禮堂中,除了自己的回聲,什么都沒有。

  當即,滿娃施展出逍遙步的神通。體內力量激蕩,由腳底涌泉穴出來的時候。張狂的蟲,似遇到殺蟲劑般,要么掉落,要么紛紛避開。

  只是普通的蟲子,不具備什么神通。滿娃探視到這個情況。馬上擴展探索范圍。

  尋到了,祠堂,放映屋。

  陳黑子。別一人則身著少數民族服裝,口中正吹著片樹葉。

  滿娃怒火中燒。瘋狂的拔弄著兩人的七情六欲。只恨這項本領,不能直接傷人的軀體。

  實際上,滿娃沒脫離肉體攻擊的傳統思維。一直忽略了精神破壞的可怕性。

  此時此刻,陳黑子兩人,精神承受著百倍、千倍的痛苦。特別是神志與肉體的信息差。

  鬼壓床,典型的神志與肉體存在的信息差。神志清晰,肉體反應嚴重遲滯,形成恐怖心理,造成伴隨一生的心理陰影。

  “胡凡蕾,胡凡蕾。”

  滿娃抱起胡凡蕾,手指放在她頸動脈上。沒大礙,嚇昏過去了。

  “嚇死我了。”胡凡蕾開口的同時,抱緊滿娃。一時間,滿娃春心蕩漾。“快走,快走。”

  “哦!”

  滿娃扶起胡凡蕾急忙離去。

  “我的勒個天啦!”陳黑子從精神痛苦中恢復,大叫了聲。見到同伴,扶著墻,走到放映室的門口。喝問道,“干嘛去?”

  那人轉身,一臉恐怖的合掌施禮道,“大哥,這個錢,不好掙。我不掙了。”

  “看你那點出息。嚇尿了咯?”陳黑子怒斥著,感覺自己胯下涼嗖嗖的。馬上夾緊雙腳。

  “剛才,那是神罰。”

  “你確定?”陳黑子很是懷疑。

  “絕對真的。看來,他真是受了神的保護。我又沒收你的錢。我走咯。”

  “喂,”陳黑子還想留,那人已經閃出門外去,“咚咚”的跑下樓去。“什么高手?盡唬老子。”

  “啪。”放映室里,不知什么東西掉了。

  陳黑子嚇的一激靈。合掌向四處拜著,向放映室外退去。

  “這是我家。”

  胡凡蕾領著滿娃進了屋。十分自豪的宣布著。

  七十平米,兩室兩廳。七八十年代,標準的領導居然樓房。縣城里,相對來說,絕對的一流住宅。屋子十分干凈、整潔。

  “隨便坐。”胡凡蕾把背包,丟到藤椅上。直接向廚房走去。

  滿娃一臉好奇的觀看著。并非是房屋本身。前世,什么高檔奢華的建筑,沒住過?他驚奇的是,公務人員的生活狀況。

  “可樂。喝過嗎?”

  “太甜,會胖——”滿娃正四處參觀,脫口而出的話,馬上讓他意識到問題所在。

  “呵呵。好像你天天喝似的。這可是我姨,專門給我帶來的。縣城里,汽水挺多。這個不多見。”胡凡蕾邊說,邊拿出杯子給倒上。

  滿娃接過胡凡蕾遞來的可樂,憨笑了下。十分節制的喝了口。一股熟悉的味道,打開了滿娃的味蕾。一仰頭,一口氣喝干。肉體給出的反應,完全壓制了記憶中的不良感覺。

  “呵呵,再來一杯?”

  “不了。謝謝。”

  胡凡蕾笑著欲再倒,滿娃貪婪的盯著可樂瓶,卻拒絕了。

  “不會就喝這個。不做飯?”滿娃放下杯子,問道。

  “還有餅干,保證也是你沒吃過的。我去拿。”胡凡蕾將手中可樂放下,轉身欲走。

  “別了。”滿娃說著,走向廚房。

  “干嘛?你會做飯?”好奇的胡凡蕾跟了進來,“回來的早,還有飯堂。這會兒,怕是早關了。哎!我們也真是傻,路邊吃點不就成了。”胡凡蕾說著,拍了拍自己腦門。

  廚房里,柴米油鹽、肉蛋蔬菜,挺齊全的。滿娃不由的心喜。

  “我爸,回來了。”胡凡蕾臉色冷漠的說道。

  聽到胡凡蕾的話,滿娃猛然想到十分重要的事。

  “玩不成了。我回了。”滿娃可是信心滿滿而來。

  “不用。我們出去吃口飯,再回來。”

  “這邊有吃飯的處嗎?”

  滿娃的反問,讓胡凡蕾從迷糊狀態清醒。

  縣城,小賣部、小吃店等商業,幾乎都集中在沿河的街道。縣政府附近,著實難尋。

  “我不管了。你看著辦。”胡凡蕾說完,就離開了。

  這是誰的家?誰約的誰?滿娃心里嘀咕著。手上卻開始摘菜、做飯了……

  “呀,好香。”

  滿娃聽到開門聲,從廚房出來。胡凡蕾則走出自己臥室。與進屋的中年人,正好同處一個畫面中。三人,相互間,驚訝的望著。

  滿娃與中年人相見,都是感覺不可思議。中年人,正是新華書店,為自己說公道話的人。他是胡凡蕾的父親,縣城的副縣長。

  “我,回的,不是時候?”胡縣長一臉尷尬的問道。

  沒有暴怒,滿娃緊張的心,安寧下來。心道:有素質的人,反應就是不一樣。

  “不必了。他是我男朋友。反正,今天晚上,要在這兒過夜的。”胡凡蕾一臉冷漠道。

  滿娃急出一身汗來。

  “哦!有個能照顧你的人。挺好。小伙子,鍋里做著什么?”

  “呀!”

  胡縣長邊向自己臥室而去,邊向滿娃提醒著。滿娃才驚覺,鍋里鈍著肉。

  不一會兒,菜端上桌,碗筷也放好了。滿娃望向躺在藤椅上的胡凡蕾。她啃著餅干,與滿娃四目相對。

  滿娃望了眼胡縣長屋。胡凡蕾搖了搖頭。滿娃也搖了下頭,再次望了眼胡縣長屋。胡凡蕾沒理會,只把手中剩下的餅干塞進嘴里。

  “飯菜做好了。出來一起吃吧!”滿娃走到胡縣長屋前,忐忑不安的發了邀請。

  “還有我的份?”胡縣長高興的回應著。

  三人入座,胡凡蕾一臉冷漠。滿娃如坐針氈。胡縣長鎮定自如。

  “喝酒嗎?小伙子,你叫——”

  “滿娃,我的老師。”

  “啪。”胡縣長聽到胡凡蕾的話,手中筷子掉落桌上。他的失態,讓胡凡蕾臉上,掠過一絲笑容。

  “吃飯。就不用喝酒了。”胡縣長撿起筷子,直接端起飯碗。夾起一塊回鍋肉,吃了起來。“好吃,手藝真不錯。”胡縣長帶著心思夸獎道。

  一見胡縣長的樣子,胡凡蕾臉上如蒙寒霜,狠狠的瞪了滿娃一眼。雙手將回鍋肉的盤子,端到自己面前,吃了起來。

  看到胡凡蕾越吃越快,胡縣長偷瞄的眼神中,滿是幸福。這一切細微的變化,沒有逃出滿娃的留心觀察。

  胡縣長吃的速度很快。兩大碗米飯,菜卻很少動。

  “你們慢慢吃。”胡縣長說著起身,“滿娃,收拾完了,來趟我的屋。”吩咐完,就回自己屋去了。

  “他想干嘛?”滿娃小聲問道。

  “不知道。”胡凡蕾一臉疑惑,“今天,沒把你打走。我也很納悶。大概是認可你這個女婿了。”

  “別胡說。”

  對于胡凡蕾的話,滿娃反應過敏了。

  “別說你不想跟我那個。”胡凡蕾大膽的挑逗著。

  滿娃笑著低頭,心事叢叢。

  “多吃點菜,才能力氣。”胡凡蕾說著,把剩下的菜,向滿娃碗里倒著。

  吃過飯。滿娃收拾妥當,在胡凡蕾的護送下,敲了胡縣長的門。

  “進。”

  滿娃長出一口氣,與胡凡蕾對視一眼,推門進去。

  辦公桌前,胡縣長正在研究著地圖。計算著什么,向筆計本里寫著。專心致志的投入狀態,讓滿娃很是費解。于是,走上前去。

  地圖,藍色圈著縣城。紅色兩條縣城兩側的國道。一條是省內的,一條是省外的。兩條國道相距最近的距離位置,正是本縣城。省內的國道,也是從本縣邊沿通過。

  新華書店外。滿娃曾與胡縣長談過發展的事。說過:要想富,先修路。沒想到,胡縣長上了心。

  “民國時,出省。本縣曾有一條小路。”

  “我知道。在這兒?”胡縣長拿起筆,在地圖標出滿娃想說的那條路。

  “這是少數民族的地盤。漢人知道,不一定十分清楚。”

  “前些年,我跟地質隊,去過。”胡縣長頭也不抬的說道,“從這兒,修條道路的提案。早就有過,沒通過。沒想到,你個山里娃,也有這樣的眼光。”

  滿娃心中一怔。原來,好想法,并非某人專有。前世,曾聽人說過。成功人士的成功路,早就有人走過。前人沒走完,而成功的人走通了。

  “最大的擔心是山體滑坡?”滿娃捥回著自己的面子。

  “嗯。夏季雨量大,很容易。xx寨,不就因為山體滑坡,造成五死一傷。教訓不能不明記。”

  “滑坡,大多是這個面。如果鉆山洞,就完全可以避開。”滿娃說著,用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

  愁眉不展的胡縣長,眼前一亮。隨后,又皺起眉頭來。

  “打一個洞子,要多少錢呀?縣城一年的財政收入——哎。”

  目前,正是華夏隧道技術發展成熟,與世界接規的年代。胡縣長說的沒錯。時間要再向后推個七八年,情況大不一樣。不僅技術成熟,成本也低。

  “那就退而求其次。先把縣城發展、規劃好。”

  胡縣長抬頭看了滿娃一眼。做了個讓他講的手勢。

  “老縣城,已經沒法發展。河的南岸,已經建成了一條街。未來,人口容量還得看南岸。正好可以把縣城里的幾個廠,都搬過去。”

  胡縣長聽得一笑,手指著省內的國道,“運輸呢?”

  滿娃對縣城未來的規劃,可以說是對的。工廠,當然是離公道越近越好。搬遷走,反而越來越遠。但是,北邊多山,那條出去的路,很狹窄,且危險。不如在南邊重新修一條。

  “這是為了將來,早作打算。”

  “哦!”胡縣長領悟了。

  “縣城,一座橋,早就不負重荷。最現實的事,先造兩座橋。把老縣城,完全變成居民、商業區。南岸的開發區,就名副其實了。”

  “兩座橋?”胡縣長吃驚的望著滿娃。

  滿娃指著老縣城的首尾,“這兩處。”

  “到是可以避免老縣城的拆遷問題。小伙子,不錯嗎。”胡縣長夸獎著,用筆劃著將來,那條聯通兩省的路,與新縣城的距離。

  “縣城的客運站,也得好好琢磨下。幾十臺班車,老舊不堪。”

  胡縣長冷笑了下,“市里與其它縣,都有中巴車,賣線路。我們縣窮,連線路都沒人要。說是,費油費車,不掙錢。”

  “盤山路走的,誰也是膽顫心驚。先把縣城通向省內的道路先修一修吧?”滿娃又出著主意,“我們縣與鄰縣,有一馬平川地方,就是繞了點。”

  “你說的是這條路?”胡縣長隨手在地圖上又標出來,“主意雖好。縣里為了更多的自主權,根本不為所動。這個提案,搞地質出身,調到公路局的老牛提過。被他們聯合擠到其它縣去了。知道鄰縣,這幾年,年年成市里模范嗎?老牛修了幾條土路,起大作用。”

  “這么一說,縣城里,還真是臥虎藏龍。”滿娃心有不甘的挖苦道。

  “誰說不是呢?”胡縣長感嘆道,“想做事的,要么邊沿化,要么被擠走。坐鎮大局的,為了三瓜兩棗的利益,爭的你死我活。把攤子做大了,事業做強了,不是有更好的好處?”

  胡縣長的一番話,讓滿娃對他另眼相待。

  “縣城里,說到廠子。除了草編廠,石雕廠,搬運公司,就沒想過其它的發展路子嗎?”

  “xx縣的茶,xx縣的藥草。我們都有考察過。本縣更有優勢。但是,他們打起了礦的主意。礦是來錢快。山挖了,農田占了,污染也少不了。里外的帳,怎么算,都不劃算。身處這樣的環境,人微言輕。何況,他們的提案,更有誘惑力。”

  “這幫敗家子。”滿娃罵道。

  “供銷社,其它縣都快滅絕了。我們縣還存在,不就因為當初是富差。安排的人太多,一下子改制,傷害太大。除了傷害老百姓的利益,消耗財政外。個個都是皆大歡喜。”胡縣長痛心疾首的說道。

  “小伙子。你不錯。雖說是個神棍,卻有眼界,有魄力。天下,像你這樣的神棍多些,就好了。”

  這話夸的,滿娃笑也不是,恨也不是。

  “你跟胡凡蕾,什么關系?”

  胡縣長話鋒一轉。滿娃始料未及。他女兒這件事,怎么著也不會輕易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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