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離開好一會兒，千里眼才終于緩過神來，悻悻地看向八仙問道：“追債使怎么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啊？”
對于千里眼的疑惑鐵拐李深有體會，不由自主地點頭附和：“是啊，總感覺追債使晉升后氣場還有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晉升？你是說追債使晉升了？”
千里眼驚訝問道，難道先前那場驚動三界的天劫便是源自秦天？
鐵拐李當即反應過來，解釋說道：“我是說呂兄晉升，什么追債使晉升了，你聽錯了！”
秦天從不告訴外人自己的修為，想必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鐵拐李又不傻，自然是不會將秦天晉升的消息告訴外人。
“是嗎？”
千里眼半信半疑，用神識將呂洞賓掃視了一番，果然是晉升了，但為什么總是覺得秦天有些不對勁。
見千里眼還有些懷疑環視著周圍，鐵拐李連忙上前打斷對方。
“不知陛下來傳什么口諭啊？”
這大氣中仍存有秦天晉升所遺留的氣息，若讓千里眼知道恐怕就要告訴玉帝了。
被鐵拐李這么一打斷，千里眼更加懷疑了，但沒有表露出來。
“哦，陛下讓藍采和上天，想必你們已經把八千萬準備好了吧。”
八仙對視了一眼，各自心里都心知肚明。
秦天到萬壽八仙宮總共都沒有兩個時辰，除去天劫時的半個時辰，也就一個半時辰而已。
看來玉帝是早就知道，藍采和沒有能力賠付那八千萬，一定會找秦天借款。
“咱們這位玉帝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漢鐘離拍了拍藍采和肩膀，“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那我就先去了。”
藍采和點了點頭，跟著千里眼駕云離去。
大約半個時辰過后，藍采和與千里眼來到金闕云宮，將那張還沒有捂熱乎的晶卡交給了玉帝。
玉帝檢驗了一番，確定里面有八千萬之后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意。
“辛苦了，愛卿可以回去了。”
玉帝沖著藍采和擺了擺手道，嘴上說著愛卿，從頭到尾卻都沒有抬眼看對方一眼，眼里只有那張晶卡。
“小神告退！”
藍采和心中有怨卻不敢表露，拱手作揖后便退出了金闕云宮。
待藍采和離去后，玉帝抬頭見千里眼還若有所思的站在殿內，眉頭一蹙道：“你怎么還在這？”
千里眼沉吟了片刻，拱手道：“陛下，小神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在萬壽八仙宮，千里眼的的確確感受到大氣中蘊含的氣息，那是晉升之后才會產生的氣息。
千里眼雖說修為不高，但是也活了千百年時間，這還是能感知到的。
“那就別說！”玉帝最是厭煩這些欲言又止的，一邊說該不該說，一邊又要說，這不是誠心找不痛快？
“額……”
千里眼一語凝噎，最終還是選擇了將話咽了下去，“小神告退。”
隨后千里眼轉身離開了金闕云宮。
之所以選擇不說，是因為萬壽八仙宮所遺留的氣息并不像是晉升大道圣人的氣息，但更不像是晉升大羅金仙的氣息。
千里眼擔心萬一要是信息有誤，玉帝必然會以此問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權當不知道好了。
……
九宮宗。
“宗主，您總算回來了。”
姜陽州剛回來，宗門弟子便一臉焦急的迎了上去。
“發生何事了？”姜陽州見對方神色不對，開口詢問道。
“少主一直在房間里吵鬧，剛剛還將弟子送進去的飯菜給打翻了，說是要找秦天報仇，弟子實在是沒辦法，就只能守在山門外等宗主您回來了。”
“行，我知道了。”
姜陽州丟下一句話后便朝著姜公辰的房間趕去。
“哐啷！”
還未進門，一個珍貴的青花瓷花瓶便從房間丟了出來，碎了一地。
“我不吃，你們今天要是不放老子出去，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們！”
“少主，您現在法力盡失，根本不是秦天的對手，您還是等宗主回來再說吧！”
房間內，姜公辰漲紅著一張臉，手里拿著一把長劍沖著幾個弟子。
“你說什么？”
姜公辰咬牙切齒，因為這一句話被徹底激怒，“老子今天便殺了你！”
說著姜公辰便舉著劍朝著那個弟子砍了下去。
“少主，我錯了，您就饒過我吧！”
弟子跑出房間，見到姜陽州立馬沖了過去，跪在對方面前：“宗、宗主，救命啊，少主要殺了我！”
“辰兒，放下劍！”姜陽州臉色陰沉喝道。
“父親？”姜公辰舉著劍，一臉復雜的看著對方，無盡的委屈涌上心頭，“你是不是認為孩兒修為廢了所以沒用了，現在你要為了一個弟子攔我？”
姜陽州并未說話，而是徐徐走到姜公辰面前，從對方手里奪過長劍。
“呼！”
弟子心里松了一口氣，忽然一道劍光在眼前閃過，下一秒便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竟看到了自己跪下的背影。
“撲通！”
一個瞪大雙眼的頭顱掉落在地，所有人都面色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臉色煞白。
姜陽州指著身前那只剩下一個身子的弟子厲聲喝道：“就算你們的少主現在沒有了修為，也依然是你們最尊貴的少主，誰敢侮辱他，誰就得死，他！就是例子！你們聽懂了沒？”
“是！！”
眾弟子磕頭，將腦袋埋到了胸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姜陽州面不改色，冷聲道：“把少主門外處理干凈，把頭掛在山門外警示，尸體扔去后山喂狼。”
“是！”
待眾弟子退下后，姜陽州徐徐走向姜公辰，一臉心疼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辰兒，父親向你保證，所有欺負過你的人都將不得好死。”
“包括觀音？”姜公辰抬頭問道，眼底藏著一抹狠戾之色。
“包括觀音！”
姜陽州眼底透著一抹不舍，拭去濺在姜公辰臉上的鮮血，溫柔道：“等會父親便要去閉關室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吃飯，等我出關后父親便幫你報仇。”
“好，只要能幫我報仇，別說是吃飯了，父親您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說著姜公辰便沖進了房間，對著姜陽州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
看到姜公辰眼里透著的希冀，姜陽州露出一抹難忍的神傷之色，隨后轉身走向閉關室。
大約半個時辰過后，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弟子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閉關室，托盤上，是一鼎純金打造的香爐，還有一沓空白的符紙。
弟子名叫莊元青，是姜陽州的最后一個關門弟子，也是姜公辰的師兄。
莊元青將托盤放在桌案上，看著桌案后方的姜陽州露出一抹復雜的神色。
“師父，您真要將聯系玄女大人嗎？”
“辰兒一輩子的驕傲便是那一身的修為，現在他修為盡廢，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報仇，如果我這做父親的這點都幫不上的話，我還算什么父親？”
姜陽州亦是一臉復雜。
自從姜公辰被黑熊精送回來之后，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嚷嚷著要找秦天尋仇，可秦天身后是觀音，就算是拼盡了整個九宮宗恐怕也不能對秦天如何。
很有可能，報仇不成，整個宗門還得搭上去。
最主要的，姜陽州是怕姜公辰會死在秦天手上。
看著姜公辰那尋死覓活的要找秦天報仇的樣子，姜陽州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正巧是那時，王母身邊的宮女來訪，告訴姜陽州可以替姜公辰報仇的辦法。
就算是為了自己兒子，姜陽州也要一試。
想要對抗佛門還有秦天，恐怕也就只有請來九天玄女這一條路了。
“可是……您走了，少主怎么辦？”莊元青一臉不舍的問道。
九天玄女早已經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中，屬于混沌世界的存在，按道理說，三界之中的人想要聯系三界之外的存在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三界外的存在主動聯系，可是九天玄女連姜陽州的存在都不知曉，更別說主動聯系了。
但好在是姜陽州屬于九天玄女后代，身上流淌著九天玄女身上的血液，對方只需要以自己身上的血液為媒介釋放陣法便可與三界之外的九天玄女取得聯系。
只是，三界之中強行聯系三界之外的存在有違天道，施法者需付出余下所有生命為代價。
姜陽州嘆息一聲，拉住莊元青的手，語重心長道：“元青，你是我最后一任弟子，待我離世之后，還請你替我好好照顧辰兒，輔佐好他，這樣我也就瞑目了。”
“師父……”
莊元青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千言萬語匯聚于一句話之中。
“好了，快出去吧，施法之時室內不允許任何外人存在，不然陣法便不能生效了，待我聯系上玄女大人之后，我會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后事安排好，到時候你再告訴辰兒。”
姜陽州叮囑完之后便揮手將莊元青送出了閉關室。
“轟”的一聲，石門合攏，莊元青跪在門外，鄭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師父栽培之恩，弟子定當涌泉相報，師父你放心，你的遺愿弟子一定遵守。”
話音落下，石門縫隙里透著一抹微光，這是陣法啟動的表現。
莊元青摸了摸臉上的淚痕，守在了室外。
此時的姜公辰還渾然不知，正大快朵頤的吃著美味珍饈，一邊吃一邊眼神陰狠著呢喃道：“秦天，你給我等著！”
……
天盟。
“阿秋！”
躺在床上的秦天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對方坐起身來，抹了一把鼻子，又摸了摸迷迷糊糊的腦袋，“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了，怎么后勁這么大。”
在萬壽八仙宮的時候還不覺得，可一回來就覺得頭暈目眩的，酒勁開始上來了，直到現在腦子都還覺得昏昏沉沉的。
翻了一個身后，又繼續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道總的聲音忽然徘徊在秦天腦海之中。
“秦天，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有一場大難，為了歷練你，我打算將身份令牌的力量收回，但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老板，就只能提前知會你一聲了。”
“至于你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話音落下后，一道光芒由秦天體內剝離而出，而秦天只是砸了咂嘴，仍舊存在溫柔的夢鄉之中。
至于道總的提醒有沒有聽見，那就不知了。
與此同時，王母帶著拓跋扶搖再次來到了五指山。
“母后！！”
二人還在幾百米開外，王圣便焦急的沖著二人揮手吶喊，當看到拓跋扶搖也在其中時，頓時兩眼放光。
來到五指山前，拓跋扶搖見到對方那略微發福的臉蛋愣了片刻。
王圣嘴角一揚，一臉輕浮道：“怎么了美人，是不是太久沒見到本太子甚是想念啊？”
拓跋扶搖聞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礙于對方的身份并未表現出來，而是拱手回道：“還請殿下恕罪，小神只是覺著殿下是不是比以前胖了些？”
王圣得意一笑，用眼神指了指擺在山腳下的堆成山的果子，道：“這不多虧了美人你嗎？”
“我？”拓跋扶搖一臉疑惑，心想自己什么時候來給王圣送過果子了？
“自從上次你安排了一些天兵將這方圓百里的狼妖殺光后，這方圓百里的妖怪都知道了本太子的厲害，一個個的都眼巴巴的上來討好我。”
“這些，是十里外的兔子精送來的，這些是十幾里外貍子精送來的。”
說著說著，王圣還沖著拓跋扶搖使了個眼神，意味深長。
聽到這話后，拓跋扶搖柳眉微蹙。
前段時間，拓跋扶搖確實有派一些天兵下來，但是只是命令那些天兵將方圓百里的狼妖驅除而已，并未要它們性命。
看著對方這意有所指的眼神，拓跋扶搖算是明白了。
想來是王圣下的命令，讓那些天兵將這方圓百里的狼妖給殺光了，只是對方礙于王母在這，并未選擇揭破拓跋扶搖。
見到王圣日子比以前過的好，王母別提多欣慰了。
對方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王圣的腦袋：“圣兒，再過一段時間，母后就能救你出去了。”
“真的？！”
王圣雙眼放光，激動的不行。
“當然是真的，母后已經有了縝密的計劃，到時候所有欺負你的人都會受到該有的懲罰。”
王母一邊撫摸著王圣的腦袋，一邊輕聲說著，眼底之下還透著一抹陰寒之色，讓拓跋扶搖倍感陌生。
王圣伸手指向拓跋扶搖，狂喜道：“那等我出去，我要她做我的小妾！”
“？？？”
拓跋扶搖一腦袋問號，萬萬沒想到，剛解決了一個姜公辰，眼下又出現了一個王圣。
“娘娘，小神……”
“好！圣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等拓跋扶搖說完，王母便一臉慈愛的摸了摸王圣的頭，點頭答應下來，絲毫不顧拓跋扶搖的意愿。
見王母絲毫沒有理會自己，拓跋扶搖不死心請求道：“娘娘，小神不過就是小小一介首領，怎可配得上太子殿下，還請娘娘收回成命。”
王圣略有失落，巴巴的看著拓跋扶搖道：“美人，你不喜歡本太子嗎？”
“怎會，太子位高權重，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只是扶搖身份低微，長相丑陋，自覺配不上太子殿下，扶搖在這謝過太子厚愛，還請太子殿下另尋佳人。”
“呵。”
聽著拓跋扶搖的解釋王母冷冷一笑，心里門清。
嘴上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實際上還是嫌棄自己這個兒子。
王母開口道：“也不過就是個小妾而已，又不是太子妃，自然是配得！”
“娘娘？”
拓跋扶搖一臉茫然的望著對方，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自問在瑤池任職的這段期間，哪次不是盡心盡責，肝腦涂地？
結果對方竟然把自己當做一個物品一般賞給了王圣，這讓拓跋扶搖心里產生了迷茫，這還是自己所熟悉的王母娘娘嗎？
“好了，此事就這么說定了，等太子出了五指山之后，你便是太子的人了，扶搖，你可要替本宮好好照顧圣兒啊。”
“你的一族還要等著你光大呢。”
王母拉著拓跋扶搖的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特別是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王母還特意將‘一族’兩字咬的很死。
拓跋扶搖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過來，若是自己抗旨不遵的話，王母怕是要用整個朱雀一族來要挾自己了。
拓跋扶搖垂下腦袋，貝齒緊咬著下唇，滿是不甘的拱手道：“扶搖……遵命。”
聽到這話王圣頓時綻放出狂喜之色，眼神貪婪的將拓跋扶搖掃視了一番道：“你以后可就是本太子的女人了，放心，等本太子出去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是……”拓跋扶搖此時已經心如死灰，咬著牙往肚里咽。
王母撫摸著王圣的腦袋，輕聲細語道：“圣兒，母后要回去了。”
“這么快就回去了？我還想再跟你們說說話呢！”王圣一臉不舍拉著王母的手撒嬌道。
“圣兒乖，母后不回去要怎么救你出來，要不然這樣，我讓扶搖留在這陪你，可好？”
聞言，王圣臉上一喜連連點頭答應，因為拓跋扶搖，也因為馬上就能從這五指山出來。
王母又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后，便留下拓跋扶搖自行駕云離開了五指山。
半個時辰之后，王母前腳剛回到瑤池，之前那位前往九宮宗的宮女便迎了上去。
“娘娘，姜宗主已經開始了。”
王母點了點頭：“你隨本宮過來。”
“是！”
宮女隨著王母的腳步來到書房外，大約等了片刻時間，王母從書房內拿著一沓帖子交給了對方。
帖子上，寫著四個赤色大字——討佛大會。
“娘娘，這是……？”
宮女看著帖子上四個大字，面露一抹疑惑之色。
王母冷冷一瞥，道：“不該你問的事別問，”
“是，還請娘娘恕罪！”
宮女頓時感覺如墜冰窖一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
王母冷聲道：“若不是你還有用，本宮可不會輕易饒了你，記住，這些帖子要你親自送到，佛門萬千諸佛、神界各路散仙、還有三界宗門每一個都不許遺漏。”
“是！”
“對了！”
王母忽然想起什么，轉身說道：“別忘了，給天盟也送上一份。”
“是！”
宮女弓著身子退出了瑤池。
……
一天過后。
天盟。
“砰砰砰！秦兄，不好了！快醒醒！砰砰砰！”
秦天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沖著門外喊道：“誰啊？大早上的饒人清夢。”
“是我，哪吒，王母給我們送請帖了！”
“請帖？”
秦天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醉意算是清醒了，但是總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東西。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后，秦天拉開房門便看到哪吒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外，手里還拿著一張請帖，請帖上寫著四個大字——討佛大會！
“討佛大會？王母又要搞什么鬼？”
“不知道，這請帖是今天早上一個宮女送來的，想來應該是為了那個壓在五指山下的太子才會這么大費周章的。”
在看到請貼上四個大字的時候，哪吒即便不看請帖的內容也猜得到王母的目的。
“請帖的內容你看了嗎？”秦天詢問道。
“沒有，這請貼上施了法，只有你才能打開，父親一拿到這請帖便讓我來找你了。”
說著哪吒將請帖遞給了秦天。
秦天接過請帖，將自己的一絲真氣注入請帖之中，一道金芒乍現，空中出現幾排大字。
帖子上大致的內容就是觀音私自處置姜公辰，將其修為廢除，王母為了替九宮宗宗主姜陽州討個說法，便有了這次的討佛大會。
秦天合上請帖，臉色變得深沉：“王母這一招用的可真是妙啊，這是打算連我也一起聲討了吧？”
請貼上，通篇都沒有提到過自己半個字，聲聲句句都在斥責觀音菩薩的作為有違佛門佛規，卻偏偏要將這討佛大會的請帖送到天盟來，還施法指定自己才能打開請帖，這明顯是沖著自己還有觀音菩薩去的。
想必王母娘娘應該是知道了姜公辰因為什么才被廢除了修為，所以才篤定自己一定會參加這次的討佛大會。
“連你也一起聲討了？”
哪吒一臉茫然，不確定的又將請帖上的內容查看了一番，疑惑道：“沒有啊，這請帖上連一個天字都沒有，怎么會跟你有關系呢？”
“你有所不知，這姜公辰修為被廢跟我還是有關系的。”
隨后秦天將前幾日的前因后果仔仔細細的告知哪吒。
“豈有此理！這明顯就是姜公辰這家伙無禮，觀音菩薩能饒他一命算是法外開恩了，王母憑什么開這討佛大會？”
聽完秦天的講述之后，哪吒頓時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飛到九宮宗去將姜公辰給拽出來，將其狠狠的痛扁一頓。
“我現在就去召集弟兄，揭發他們這丑陋的嘴臉！”
“哪吒不可！”
秦天一把將其拽住，反問道：“你打算怎么揭發他們？”
“當然是把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啊，不然怎么揭發？”哪吒理所當然道。
秦天正色道：“你把這事想的太簡單了，王母之所以敢如此行事便是篤定了我與觀音菩薩百口莫辯，這姜公辰和黃玉玲修為被廢觀音廢除是事實，再怎么辯駁也是沒用的。”
“再說了，我本身在神界的名聲就聲名狼藉，就算說了恐怕也不會有幾個人信服。”
“那也不能讓他們這樣平白無故的污蔑你們啊。”哪吒憤憤不平道。
秦天沉思了片刻，凝重道：
“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這樣平白無故污蔑我們，我倒是沒事，主要是連累的觀音菩薩。”
“觀音菩薩一生英名，救苦救難，可不能因為我毀了名聲，待到討佛大會之時，我會親自現身，為菩薩正名。”
“你打算去參加這場討佛大會？”哪吒詫異，“這場大會王母明顯是沖著你去的，你這不是正中下懷嗎？”
“等你去了討佛大會，王母還有那些宗門還不知道要怎么對你呢，很有可能這是一去不回。”
“不然你以為王母為何要將請帖送到我們天盟，她不就是篤定了我會坐視不理嗎？你這位娘娘的心思深沉你還不知道嗎？”秦天笑了笑，調侃道。
“我呸！她算個什么東西，我哪吒早就不屬于天庭了。”哪吒怒啐一聲，很是不屑。
隨后對方有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看向秦天。
“行了，我知道你擔心我，你也不用再勸了，我是一定會去的。”秦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不是，我沒打算勸你，只是你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去。”
哪吒知道，秦天重情重義，一旦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更改，說什么也都是徒勞。
與其擔心，不如與秦天一起共患難。
“其實……”
秦天剛吐出兩個字，便看到哪吒那堅決的眼神，索性便將后半句話給咽了回去，“行吧，那三日之后，我們一起去。”
哪吒的性子與秦天相同，秦天知道就算自己不讓哪吒去，哪吒也會自己想辦法去。
與其讓哪吒不按常理出牌，不如將其放在身邊，場面也比較好控制一些。
“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循聲望去便看到李靖從轉角處走了出來。
“你們要去討佛大會怎么能少得了我？吒兒遇事沖動，追債使你又是不計后果，這次說什么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去可以，但是你們得先告訴我，這事除了你們兩個之外沒有別人再知曉吧？”
秦天擔心，等下可別又再竄出一堆人，這討佛大會本來就是一場鴻門宴，要是所有人都去了，到時候怕自己控不住場。
“我看著那宮女手里還有這么厚一摞請帖，這件事恐怕很快就會傳遍神界吧？”哪吒比劃了一下宮女手里請帖的厚度，不緊不慢道。
“我是說，這討佛大會是沖著我和觀音來的這件事沒有人再知曉了吧？”秦天解釋道。
“化雨兄現在估計還在睡著呢，其他幾個人也不在，這事就我和父親知道，你放心吧。”
秦天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這事你們記得保密，千萬別告訴第四個人，特別是喬伊還有我父親母親，我不想他們擔心。”
“這你放心，我和父親的嘴向來是最嚴實的。”
看著哪吒那信誓旦旦的表情，不知為何，秦天心里反而有些不安了。
“秦天，那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李靖問道。
“我現在打算回去補一覺！”
說完，秦天便沖著哪吒父子二人揮了揮手，隨即便將房門一關，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
李靖：……
哪吒：……
父子兩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對視了一眼。
“秦兄的心這么大的嗎？”哪吒指著門，一臉懵逼道。
“秦天要是會緊張，那反而奇怪了。”
“說的也是，那父親我們要不要做些打算？”
“趁這三天我們父子二人抓緊修煉，看能不能趕在討佛大會之前突破現在的境界。”
“是，父親！”
說著父子二人便朝著閉關室的方向走去。
……
很快，除去閉關的、外出游歷的，神界各路神仙諸佛幾乎都收到了王母的請帖。
東勝神洲，花果山。
“大王，大王！！”
一只小猴子火急火燎的蕩著繩子跳進了水簾洞，手里還拿著那張王母送來的請帖。
此時，孫悟空正掛在秋千上打盹，聽到聲音后一個跟頭翻到了小猴子身邊，將對方手里的請帖奪了過去。
“嗯？討佛大會？這什么東西？”
孫悟空一邊呢喃著一邊注入真氣，當看到請帖上的內容后頓時火冒三丈。
“豈有此理！簡直是胡說八道，竟連觀音菩薩也敢污蔑！”
話音落下，手中的請帖揚起一團火焰，瞬間化作了灰燼。
“大王，這上面寫了什么？您怎么這么生氣？”小猴子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問。
自小猴子記事以來，好像還從未見孫悟空發過這么大的火。
“不行，俺老孫得去問問。”
孫悟空根本沒空搭理小猴子，直接一個跟頭翻出了水簾洞，踩著筋斗云一晃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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