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身體在空中化作一道影子,重新朝著宗伊的方向折返回去。
宗伊動了動念頭,底下的普修大手一揮,一團強勁的龍卷風拔起而起,呼嘯著朝秦天席卷而去。
狂風大作,不少傀儡被卷入其中,在那狂暴的勁風之下,不過瞬間,身體便被被撕裂。
如果秦天被卷入其中,先不說有沒有危險,短時間內他是鐵定下不來的!
可秦天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眼看著強勁的龍卷風就要將他吞沒,空中驚現一道如雪一般的白綾,緊緊將他身體纏繞住。
柳纖馨猛地一拽,把秦天從空中拽了回來。
宗伊眉頭一挑,念頭再動,底下的十威鮫龍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瞬間,空中凝現萬道冰柱。
隨著小十揮手落下,狂風暴雨般的冰柱從空中落下。
“萬劍歸宗!”
唰唰唰——
數萬道劍芒凝現空中,在夜色中亂舞,金色的劍芒發出凌厲無匹的氣勢,直擊空中墜落的無數道冰刃。
砰砰砰……
冰刃在劍芒之下化作碎片,從空中掉落。
薛無定踏劍而起,漫天飛舞的劍芒縈繞其身,化作一條金色的鮫龍。
“走!殺宗伊!”
簡單四個字,秦天嘴角勾起一抹狠意,他縱身一躍,從柳纖馨的飛云跳上了鮫龍之上,二人立于龍頭兩角之間。
在金色鮫龍上,秦天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金黃色的混沌之氣縈繞周身,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天神一般。
宗伊眉頭緊皺,心中竟感受到一股壓力,他伸手指向秦天,五官接近扭曲暴喝一聲:“殺!!”
隨著話音落下,那些被控制的傀儡,齜牙咧嘴地發出怒吼聲。
整個夜色染上了一層猩紅的殺氣,空氣中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些人似末日中的惡鬼一般,沖向秦天和薛無定。
縱使他們二人再不忍心,卻還是要揮動手中的長劍。
鮮紅的血液揮灑大地,一片人倒下又接著一片人涌了上來。
兩個人為了接近宗伊,只能不停的揮劍,噴灑出來的鮮血將兩個人染紅。
“殺!給我殺!”
望著秦天越來越近的距離,宗伊心中有些慌了,控制著那些倒下的傀儡再次站立起來。
秦天每揮出一劍,心中的怒意便濃郁一分,當看到宗伊再次將那些倒下的傀儡喚醒時,心中的怒火伴隨著混沌之氣具現化出一團烈焰。
秦天渾身浴血,置于紅色與金色的焰浪之中,手中的龍吟劍像是在散發金光,他的雙眸似雄鷹一般銳利凝望著宗伊。
眼底之下,盡是無窮的殺意。
“!!!”
看見這一幕,宗伊渾身顫栗,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只因為這一幕,和他夢中十分相似。
浴血、烈焰、金劍、還有那雙充滿寒意的雙眸……
望了望周圍的場景,宗伊的夢境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那個噩夢,正是像現在這般,大地遍布鮮紅的血腥味,尸橫遍野,火光沖天,到處都宣泄著刀光劍影。
“不、不會的……”
宗伊顫抖著搖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夢境正在一步步實現。
而造成這一局面的,正是他自己。
人之所以修仙,除了對實力的追求,更重要的是想獲得長生,與天地同壽!
而實力越是強大的人,對死亡越是恐懼!
當死亡就要來臨,不管是仙是妖亦或者是神,都會由心底感覺到恐懼。
特別是提前便預見了自己死亡的場景。
宗伊便是這一種。
一抹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恐懼無限放大,導致他的身體抑制不住的在顫抖。
他看著秦天的瞳孔開始渙散,眼中無光,整個腦子已經被恐懼所填滿。
就好像那立于金龍兩角之間的少年不是個人,是驚世大魔王。
一個可以結束他生命的魔王。
這時,秦天和宗伊的距離就只差三丈之遠。
秦天緊緊攥著手中的龍吟劍,身上縈繞著騰騰金火,將所有的力量都注入于龍吟劍之中。
只是秦天沒有發現,在他積蓄力量的過程中,有一抹黑色的力量伴隨著混沌之氣進入了龍吟劍內。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宗伊驚慌失措,他伸手一指,發出歇斯底里的顫抖聲:“給我攔下,攔下他!殺,給我殺!”
唰唰唰——
隨著宗伊一聲令下,不管是地面上,還是空中奔赴而來的傀儡皆雙目猩紅涌向了秦天。
“秦天,你盡管去,這里交給我們!”
薛無定給了一個堅定的眼神,秦天點了點頭,縱身一躍。
隨著秦天身影跳躍而去,薛無定眾人開始發力,將擋在秦天身前的障礙一一掃除。
“冰凍術!”
繁冰凝及時展開術法,將那些沖向秦天的傀儡凍住。
黑蓮圣使大手一揮,一道黑色烈焰從他袖中迸射而出,為秦天清掃出一條通往宗伊的道路。
薛無定操縱著鮫龍使出神龍擺尾,瞬間倒下一片。
在眾多同伴的幫助之下,秦天一路猛沖,勢不可擋,一劍蓬勃的劍芒直指宗伊。
嗷嗚——
龍吟劍的劍勢發出龍吟一般的咆哮聲,劍鋒宛如金龍發出讓人畏懼的威懾力。
“快,快給我擋住他!”
宗伊將擋在身前的傀儡推了上去,發出命令。
可就當那些傀儡沖上前去的時候,他們感受到一抹隱藏在劍氣之下的陰森寒意,愣在了原地。
那抹寒意,是來自秦天神識之海內的那抹黑蓮佛印。
那抹黑蓮佛印連接著秦天的情緒,滔天的怒火給他們造成了無比強大的威懾力。
即使神識已經被宗伊吞噬,但他們的靈魂深處也依然感受到了恐懼,不敢靠近秦天。
不止是這些傀儡,就連受到命令趕來的十威鮫龍和普修也都呆在了原地。
“怎么會這樣?!”
宗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望著他們,這種情況,之前從未發生過。
只是,宗伊來不及多想,因為秦天已經持劍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受死吧!宗伊!”
秦天含怒爆喝一聲,鋒利的劍芒直指宗伊的胸膛。
極致的恐懼讓宗伊忽然靈光一閃,他大手一揮,化作一道黑煙就要遁地逃走。
“想走?休想!”
敖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爆發出全身的力量朝著宗伊遁去的方向砸過去。
轟——
宗伊所化作的煙霧瞬間被轟散,腦子一陣嗡嗡作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敖丙再次揮動手中盤龍錘,猛地一挑,宗伊的身體徑直朝著秦天的方向沖了過去。
“秦天,交給你了!”
秦天面色一凝,含怒揮起手中龍吟劍。
嗷嗚——
洶涌的劍芒似百里金龍一般,龍威壓城,張開雄勁的五爪,一嘯動千山!
那猙獰著五官的金龍在宗伊的瞳孔中無限放大,這一刻,他自知自己已經在劫難逃。
唰!
“啊……”
劍氣貫穿了宗伊的身體,他面目猙獰地發出痛苦的慘叫,無數的惡念還有神識沖出他的身體,回到了原主人的身體。
其中一個神識沖出體內的時候,帶出一抹金光,秦天伸手一抓,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那是一塊鮫王令。
“秦天!我殺了你!”
宗伊五官扭曲地呼喊著秦天的名字。
隨著惡念和神識從宗伊體內剝離,他的身體也在慢慢消散。
現場那些被黑蓮佛印掌控的傀儡隨之倒地。
黑蓮圣使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露出了一抹既期待又興奮的神色,往宗伊消散的位置一步步靠近。
從黑蓮有了感應的那一刻起,黑蓮圣使就一直都在等這一刻。
宗伊死了,他便會重新化回花瓣真身。
有了這片花瓣,復活無天便指日可待。
為了能夠得到這花瓣,黑蓮圣使一直留著力,只要花瓣到手了,他就可以捏碎手里的高級遁符,帶著花瓣回到神界。
現場沒有人發現黑蓮圣使的異常行為,此刻,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宗伊身上。
“我、不會放過你……”
宗伊臨近消失之時,他那雙充滿邪惡的雙眸依然緊緊盯著秦天。
下一秒,他化作了一片花瓣。
踏踏踏……
黑蓮圣使雙目一沉,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去,就在他抓住花瓣真身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片花瓣真身穿過了黑蓮圣使的手,像是受到了引力一般,嗖的一下飛進了秦天的身體內。
“???”
“!!!”
所有人大驚失色,這花瓣真身為何會進入秦天的體內?
其中最不能理解的便是黑蓮圣使。
自己在海之角蟄伏了將近一月,好不容易把宗伊打回了原形,可這花瓣真身卻飛進了秦天的體內?
“秦天!!!”
柳纖馨露出擔憂的神色看向秦天,害怕他會再次像之前一樣失控。
“我沒事,我先試著將它從體內逼出來。”
秦天運轉丹田,打算用真氣將經脈內的花瓣真身給強行推出來。
可這花瓣真身似乎好像有思考能力一般,不僅沒被秦天逼出來,反而徑直進入了秦天的神識之海,與那片黑蓮佛印漸漸的融為了一體,連接著秦天的經脈。
秦天若是再強行將它逼出來,怕是會像之前一般,扯動經脈,導致神識之海內的惡念失控。
可秦天并未放棄,為了將這花瓣真身逼出來,強行拽動著神識之海內的那片黑蓮佛印。
可拽動黑蓮佛印的剎那間,秦天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全身的經脈就好像要被扯斷了一般。
“噗……”
最終,秦天扛不住那巨大的痛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腿一軟。
“秦天!你怎么樣???”
柳纖馨連忙上前將秦天扶住。
秦天捂著胸口,吃力地搖了搖頭:“那花瓣和我的經脈連接在一起了,我逼不出來。”
黑蓮圣使聽此,一愣,急忙上前詢問道:“追債使,你就不能再試試嗎?”
這花瓣真身若是真的逼不出來的話,復活無天佛祖可就無望了。
想從秦天的體內奪回花瓣真身,唯一的辦法,便是殺了秦天。
無疑,黑蓮圣使自知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不,是整個無法殿加起來都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現在黑蓮圣使只能期望秦天將花瓣真身從體內逼出來。
“你在說什么?你沒看見秦天已經這么痛苦了嗎?難道他就不想把那片破花瓣逼出來了嗎?”
見秦天這么痛苦,黑蓮圣使還說出這種話,柳纖馨實在是沒忍住,含怒喝道。
“就是,誰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不就是想拿到花瓣真身嗎?”
繁施仁倒不是想幫秦天說話,他只是單純的想惡心黑蓮圣使罷了。
“你……”
黑蓮圣使被繁施仁一句話嗆的憋不出話來。
“你們不用驚慌,我來告訴你們這是為何吧。”
就在這時,菩提老祖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老神在在說道。
“師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菩提老祖那不慌不忙的樣子,柳纖馨都快急的不行了,催促問道。
菩提老祖卻是捋著胡須,淡淡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宗伊在消散之時,留了一縷魂魄,進入了秦小友的體內而已。”
“什么?!”
眾人驚呼一聲,這還不叫什么大問題?
“徐老,這宗伊他潛入到我的神識之海內不會是想著復活吧?”秦天焦急問道。
菩提老祖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但你不用慌。”
我這還不慌?
宗伊化作的那花瓣真身都連接到自己的經脈了,相當于自己的命脈被他握在了手里!
秦天慌得一批好不好!
“你放心,若是你死了,他也活不成。”菩提老祖看出了秦天的心思:“他現在只剩下一縷殘魂,他也沒有威脅你的能力。”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掌控你心中的惡念,別給到他可乘之機,只要你體內惡念旺盛,他便能靠著吸食你的惡念逐漸壯大。”
“那……若是我控制不住怎么辦?”秦天心中有些沒底。
惡念這種東西,稍微動動念頭便有了,秦天實在是沒把握。
菩提老祖無奈地嘆息一聲:“罷了,我幫你設下一道禁制好了,這道禁制可以幫你將他煉化,把他的力量化為己用。”
聽到這話時,秦天一喜。
可接下來菩提老祖一句話,卻讓秦天剛露出的笑臉瞬間垮了下去。
“但若是你的惡念過于旺盛的話,這道禁制便形同虛設。”
秦天面色復雜的點頭,沖著菩提老祖拱手致謝道:“多謝徐老。”
就在這時,鮫王上前兩步,沖著秦天拱手致謝道。
“秦小友,這次多虧你,海之角才得以平息一場災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才好了。”
秦天說道:“其實……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請求你。”
鮫王大方擺手:“秦小友大可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你。”
“我想求取一顆五彩石。”
“……”
鮫王聞言,一怔,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秦天見狀,疑惑道:“鮫王您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鮫王眼神復雜,眼角的余光瞥向了一側的繁冰凝。
“五彩石所需何物煉制你可知道?”
秦天點頭:“說是需要鮫人族中的骨灰煉制而成?”
“不錯。”鮫王嘆息一聲道:“海之角現僅存一枚五彩石,而這枚五彩石……”
鮫王頓了頓,有些不忍再說下去。
“父王,我來說吧。”繁冰凝拉著鮫王的手臂。
鮫王點頭,繁冰凝這才看向秦天開口道:“其實,海之角僅存的這一枚五彩石乃是由我母后的遺骸所制成的。”
“這……”
聞言,秦天內心糾結的不行,眼神復雜的望向了敖丙。
可敖丙卻是避開了秦天的視線,臉上也是有不忍的顏色浮現。
“你們不必這樣。”繁冰凝再道:“我之前便和你說了,鮫人一族不管生前還是死后,都在為守護地殼之心守護海洋而存在的。”
“我母后生前也是為了守護海洋族人才犧牲的,將她的遺骸制成五彩石也是她的遺愿。”
“若是她在天有靈,知道自己死后也能為三界帶來安寧,我想她一定會安息的。”
“可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母后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東西了。”秦天心里依舊有些過意不去。
繁冰凝一臉認真道。
“秦公子,這次你幫助我們拯救了海之角,對我們海之角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
“若是沒有你的話,別說是我母后的存在,我們鮫人一族怕是都不在存在了,你就別推辭了。”
“是啊,張公子你來海之角不就是為了五彩石嗎?現在公主殿下都愿意將五彩石給你了,你還推辭什么。”
劉招財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側,附和地說道。
“對啊,難道你想要看到凡界泛濫成災嗎?”薛無定插嘴。
秦天和敖丙相視一看,最終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沖著鮫王和繁冰凝二人拱手,深深鞠了一躬致謝。
“多謝成全!”
“謝就不用了。”鮫王擺了擺手說:“只是這次出門有點著急,我還需要回趟海之角去取。”
“哦,對了……”秦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了鮫王:“這是我撿到的。”
鮫王推了推,嘆氣說道:“你用這鮫王令的力量去救這些百姓吧,至于怎么使用,你問施仁和冰凝就行了,我先回海之角為你取五彩石來。”
臨走前,鮫王沖著菩提老祖投以一個眼神,菩提老祖相視點頭笑了笑。
隨后,鮫王縱身一躍,跳上云端離去。
望著鮫王離開的身影,秦天和敖丙心里松了一口氣。
四海和凡界總算有救了。
隨著一道晨光從天空灑落下來,海之角與宗伊的戰爭也總算是結束了。
不知不覺中,竟戰斗了一夜。
在鮫王離開后,秦天將鮫王令交給了繁冰凝。
“這鮫王令真的可以救他們嗎?”
望著一片慘烈的場景,秦天心生不忍。
這一場戰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繁冰凝接過鮫王令:“這鮫王令之所以能夠號令整個鮫人族,便是因為這令牌內蘊含了我父王的巨大力量,有了這力量,這些人也就都有救了。”
說完后繁冰凝向繁施仁投以眼神,讓他相助。
驅動鮫王令僅靠繁冰凝一個人的力量完全不夠,需要借助同一血脈的力量方能驅動。
繁施仁不情不愿上前兩步,看向秦天得意道:“別以為就只有你是救世主,本太子也是有救世的能力!”
二人將自己的力量注入與鮫王令中,鮫王令緩緩升空,逐漸散發出一抹淡淡的白芒。
當秦天被這道白芒籠罩之時,內心顯得格外的平靜,就好像海浪輕輕拂過自己的心靈一般。
不知不覺中,秦天身上的那些傷痕已經愈合了。
在白芒的照耀下,那些傷員的傷痕在快速的恢復。
就連那些斷肢殘腿也在慢慢的恢復過來。
望著那些逐漸恢復過來的人,秦天大受震撼。
“我該說是這鮫王令厲害,還是該說鮫王厲害……”
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戰場上的大多數人臉色漸轉,恢復了許多。
像是這樣逆天的治療術,秦天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時,菩提老祖有些神秘地說道:“你不會以為鮫王真的很弱吧?”
秦天回想起鮫王對戰宗伊時的窘態,尷尬地笑了笑。
菩提老祖笑而不語,也沒再解釋。
可事實上,鮫王作為這海之角的掌控者,實力比肩玉帝。
以他的實力完全能夠戰勝宗伊,而他之所以會輸給宗伊,完全是因為和菩提老祖之間的約定。
在過來杭城的路上,菩提老祖受道總所托鍛煉秦天,便讓鮫王對戰宗伊的時候別太用力。
不得不說,鮫王的演技確實出神入化。
要不是菩提老祖和鮫王事先有約定,差點連他自己都要被騙過了。
當然,這事菩提老祖自然是不會告知秦天的……
在鮫王令的持續治療下,大部分人已經逐漸清醒了過來。
敖嬌朦朧的睜開雙眼,望著一片碧藍的天空,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
“小妹,你終于醒了。”敖丙欣喜迎了上去。
“兄長?”敖嬌恍惚地扶著自己額頭:“我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秦天算了算說:“差不多也就是睡了十幾天吧。”
“什么?”敖嬌驚愕起身:“十幾天了?五彩石拿到了嗎?”
秦天故意沉吟道:“還沒有吧……”
“那……那四海不是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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