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鐵騎三千我無敵 > 第294章 攻滅.
  瓜哇島,聚義殿。

  鄭平云將三根香插在香爐上,向著案臺上的海祖雙手合十,一番虔誠模樣。

  殿內十分華麗,以清香華麗的木蘭作為架梁之椽,銅金雕塑在殿內肆意可見,高超的浮雕令人賞心悅目,若是不說此地是海賊的聚首處,絕對會被當做一個底蘊深厚的古跡。

  而腳下也是古色沉香木鋪墊,又將福地的毛呢毯鋪在上面,十二把玉雕椅橫在左右。

  當鄭平云祭祀完海祖,旁邊伺候的漢子才湊近道:“大君,各統領都到了。”

  鄭平云聞言,回過身來,古井無波的眼神中閃過狠厲與狡黠,開口道:“都進來吧。”

  一旁的漢子聞言點點頭,隨即下去吩咐,不一會,在幾個白足衣襪的少女引領下,眾統領脫掉足履,拜了鄭平云,按照各自交椅坐定。

  而十二座交椅卻是只坐了九人,鄭平云開口道:“進來的事情,諸位都知曉了吧,短短十來日,這十二把交椅就剩下九把了。”

  左右的統領聞言皆是臉色一肅,誰也沒想到向來橫行水上的天地會,竟在水上與人敗北。

  “哼!熬了一輩子鷹,反過來叫鷹啄了眼睛,我雄元魁第一個不答應,大君,發召集令吧,不管他們是哪路子的水貨,也不能在咱們頭上撒野!”

  位于右邊第一把交椅的雄元魁率先開口道,引得幾個統領紛紛附和。

  而左邊第一把交椅與大多數的統領卻是漠然不語,鄭平云掃視屋內眾人一眼,開口對著左邊的老者道:“陌叔,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陌岳聽聞鄭平云叫他發言,也無法在沉默,“大君,有人搶咱的飯碗,咱自是要亮實力的,只是我手下回報,這支艦隊里面有福地的蓋倫船,還有紅衣炮,上面的人卻是隆人,實在匪夷所思,在下的意思,還是再觀望觀望,以免再損太多的兒郎。”

  他這一番話出來,便引得一旁的雄元魁不滿道:“陌老統領的意思是,人家都拉你鍋里了,咱就連個屁也不放,這么下去,日后這海路上,誰還尊咱天地會為主。”

  “放肆!陌統領乃是天地會基石,我義父在世時與陌統領是生死弟兄,你個小輩還敢猖狂,置我于何地?!”

  見鄭平云慍怒,雄元魁也不言語,又端坐下來。

  而鄭平云又折返過臉,換上笑容道:“岳叔,不過元魁此言也有一番道理,如今這支海軍橫行無忌,打殺我徒子徒孫上千,也該給他們些警告,岳叔,您是我天地會第一英雄,我把義父的龍字營交于你,加上你本部人馬,打一番頭陣,把他們引到困蛇島,剩下的事我來處理,如何?”

  陌岳聞言,也知今日躲不過,鄭平云這番捧殺,若是自己不應,那就是忤逆幫主,落人把柄。

  無奈下,只好起身答道:“愿聽大君差遣。”

  “好!”

  鄭平云站起身來,“各位統領集結各部,嚴密監視此支艦隊走向,不管他們是哪方勢力,到了瓜哇島,也得來天地會上一炷香!”

  ..................

  陳六聽著己方船隊喧囂的炮火聲,不再似第一次般驚慌四顧,只是張著嘴擦拭自己的武器。

  這幾日來,所來迎戰海賊層出不窮,而他們的對策也很簡單,先是船炮轟,船炮轟完派水兵上前接幫奪船,奪不下來,再派船炮轟,幾輪下來,無一艘海賊船能抵得住。

  陌岳灰頭土臉的邊戰邊退,心中十分后悔,手下兒郎死傷慘重,被人家打沉攻占大小船只不下一百艘,盡管作為開會元老底蘊深厚,卻不曾想這幫掛著隆軍旗幟的艦隊如此兇狠。

  密集的船炮轟完后,還未等他們穩住船體,對面的兵船就已經撞過來,嵌入他們的船體,隨后下餃子般從中出兵殺到船上。

  “鄭平云這個王八蛋,他答應老子的龍字營呢!怎么還不到!”

  陌岳破口大罵,原本斑白的胡須因為沾染了海水,如同蔫了一般。

  “大統領!這幫子官軍把咱圍起來了,咱沒退路了!”

  陌岳聞言大驚,第二艦隊雖是只有幾十艘船,卻都是大船,延綿幾十海里,根本無法靠肉眼捕捉到具體位置。

  這般情況,除非有人來救,如若不然九死無生。

  待到三輪炮火鳴動,陌岳期盼的援軍也并未趕到,可看著登船而上的藍色水兵,也徹底絕了陌岳的念頭。

  “棄械者可降!”

  “棄械者可降!”

  聽聞四周的吼聲,海賊們內心的恐懼被徹底激發出來,紛紛匍匐在甲板上投降,而陌岳自是不能降,他乃是隆朝懸賞榜上有名的大海賊,今日若是降了,如何能活?

  眼見周遭藍色戰兵愈來愈多,陌岳心中無望,便要舉刀自刎,卻不料被飛爪奪取戰刀,被人摁在了地上。

  “主帥有令,將他控制起來,還有大用。”

  戰兵們聽令將其束縛,隨即押送到己方的戰船上,而不逮收拾好戰利品,只見這幾十里的戰場身后,亦是出現了大量的海船襲來!

  水軍一陣倉促,紛紛撇下未來得及收攏的戰利品,跳回己方的船上,陳六心臟砰砰跳個不停,遙看著遠方黑壓壓一片的戰船,卻是心悸不已。

  原因無他,這些海船之中,亦有船炮!

  隆隆的響鳴在周遭戰船的海域炸響,幾個指揮官卻是聚集在主船上,為首的主帥趙佗開口道:

  “好了,你等水軍的營生就算做完,此次的功勛回到岸上,蒼瀾商會自會與你們結算,我劃出十艘戰船來,你等此時就離開吧。”

  與陳六一樣,其余幾個指揮也是有些懵,此刻主船被逼,主帥卻是叫他們撤退,那趙佗拿什么抵擋海賊之中?

  陳六下意識望了望一直跟隨在隊尾的十幾艘樓船,直到此刻,他們都未投入戰場,心中有些猜測。

  軍令既出,眾人也不敢耽擱,分了戰船,向著側方而去,他們好似臨陣而逃般,風帆掛滿而去。

  海上船若是想要改變方向,絕對不是件易事,故而如此緊急時刻,這些離去的戰船絕對沒有可能殺個回馬槍。

  而見此番艦隊主船和那兩艘蓋倫船還保留在此,鄭字大旗高掛的海賊主船上,鄭平云冷哼一笑。

  作為海賊之酋,他自是知曉福地船支發展,蓋倫船便是傳統船與戰列艦的過渡產物,鄭平云雖能仿出炮來,卻是對于蓋倫船的建造一無所知。

  不管眼前這些人是哪方勢力,這幾艘蓋倫船他要定了!

  而趙佗端在海船甲板上,自是知曉鄭平云的戰術,便是派一部棄子纏住自己,而后迂回至后方,此番安排后,逼迫自己靠岸,一旦上了岸,那瓜哇島就是他鄭平云的地界,想跑也跑不了。

  趙佗冷笑一聲,隨即下令道:“滿帆,靠岸!”

  隨即,剩下的大船便向著已經可以望見的瓜哇島而去。

  倒不是他存著什么將計就計的心思,而是他們原本制定下來的戰略,便是靠岸做戰!

  之所以調來水兵在海上激戰,一方面是為了消滅海賊的有生力量,而更重要的是,將海賊的目光吸引到海上,以此來靠岸。

  鄭平云此番安排,倒是隨趙佗的心意。、

  鄭平云卻是不知,見敵方艦隊向著自己的根據地而去,頓時哈哈大笑。

  “這幫官軍到底是不善水站,海面船炮尚占優勢,靠了岸邊如何能與咱相爭。”

  船上甲板海賊聽了,紛紛附和大笑。

  “莫要管那些逃走的小魚小蝦,留下一隊困住他們,只要進了海峽就不要叫他們出去,其余眾兄弟,與我登岸,為陌統領報仇,殺!”

  “殺!”

  雙方默契的各自尋了地點登岸,趙佗登岸后,便指揮后方的船支靠岸,將自己仰仗的資本顯露了出來。

  一陣馬嘶聲后,一艘樓船便運送下三百匹重戰馬,十一艘樓船刨去一路來的傷馬病馬,仍有三千匹。

  而蓋倫船以及余下船支上,草原騎士們也魚貫而出,踩踏到地面上的一剎那,眾人都是心神一松。

  這些膀大腰圓的漢子,將胸中積攢的不適一口氣全都余出來,隨后便紛紛佩戴甲胄,口中哨子一吹,各自的戰馬便飛奔而來。

  經歷了短暫的匆亂后,終于,三千重甲鐵騎佩戴完全,各自按營結好了陣隊。

  剎那,草原騎士獨特的殺氣再次涌現,盡管空氣寧靜的能聽見人的呼吸,一雙雙懾人的眸子,寬厚的身軀,鐵血之氣涌動。

  “當真是虎軍!”

  趙佗心中激蕩,他一蓬萊人氏,見過的水軍與這些全都是壯年的漢子比較,就顯得有些小家碧玉起來。

  拓跋離并無時間訓練海軍陸戰隊,便大手一揮,從拓跋忽的親軍之一,蒼勁軍之中,撥了三千給了水軍。

  隨行的醫者將瓦罐遞給每一位將士,趙佗開口道:“那么手中的是雄黃酒,諸位都是久經戰陣,我自信這島上無無你們的一合之敵,只是海島之上蛇蟲眾多,飲下這碗酒,爾等便可無憂!”

  為首的漢子笑了笑道:“主帥,不必與我等解釋,既然大汗叫我等聽你的,就算是讓俺們與虎爭,與熊搏,哪個敢說半個不字,俺們蒼勁軍是排名第五的騎兵戰軍,聽從指揮是基礎!”

  隨即騎士們齊刷刷把藥酒飲下,大吼道:“蒼勁化龍,一擊必克!”

  “蒼勁化龍!一擊必克!”“蒼勁化龍,一擊必克!”

  趙佗心神俱震,他之所以能擔的這主帥,便是有過訓練水兵的經驗,自是對隆朝的陸軍也耳濡目染。

  原本他以為草原軍功制訓練出來的戰兵,皆是市儈之徒,全是為了利益做戰,而今才發現,草原騎兵訓練的理念之中,是有軍魂在的。

  這般的隊伍,兵信于將,將聽與帥,帥則完全信崇拓跋離,權力如此集中的軍隊,加之強大的戰力和裝備,隆朝自是無法抵御,也怪不得北伐之敗。

  而剛上岸的鄭平云帶著五千余海賊,殊不知不遠處林子那邊,登上來是一幫什么人。

  海賊卻無什么章法,各自大吼大叫的踩踏著向前狂奔,鄭平云也不攔他們,這島上雜役與海賊嘯聚兩萬多,如何會怕千余個水軍登岸。

  況且這些個水軍一旦登岸,就休想在海面上與他爭鋒,自己已經派船支封住了口袋,如今魚已入網。

  鄭平云腦海中再次回想起那幾艘蓋倫船來,隨即向著一旁的隨從吩咐道:“叫海上的弟兄全都趕來,勢必把這幫官軍滅在島上,看看日后還有誰敢小瞧我天地會!”

  隨從領命,興奮的前去叫人,鄭平云也抽出刀來,帶著大批海賊,烏泱泱的向著趙佗部登岸的方向而去。

  眼看愈發靠近,鄭平云抑制不住興奮道:“兒郎們,打完這場仗,各賞兩斤肉,半斤酒,若是殺了對面高官的,我賜他美姬!”

  很快,鄭平云的話便在海賊們之中傳播開來,引得人人眼冒綠光,紛紛嚎叫著殺向‘隆朝官軍’,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

  一群放下農具的農夫,依靠人數還能有些威懾力,可如今在瓜哇島,他們才是天!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在距離穿越林子一百步時,變數突起!

  “嗖嗖嗖!”

  重箭齊發,如黃鋒過境般密集而出,漫天的狼牙箭將半空都遮掩,不等海賊們停下腳步,已然掠入他們的陣中。

  “啊!”

  靠著沖擊力,這些重箭徑直插入海賊的身體,海賊們穿著頗為清爽,不要提鐵甲,連皮革也是沒有的。

  箭的血槽隨即放空,被射中的海賊沒有反應過來,便因失血過多倒地不起,瞬間,沖在最前面的海賊之地變成了真空的狀態,滿地的死傷絕望的哀嚎。

  后面的海賊矗立在原地,還未反應過來,趁著這個空當,林中的騎兵已然沖出!

  轟隆隆的戰蹄喧囂聲鉆入每個人的耳中,百步距離,眨眼便到!

  草原騎士們加上胯下的戰爭巨獸,足足三米之高,連接在一起,好似一片魔神過境。

  第一番戰術眾人便采用了鐵索連環,紛紛將重騎用荊棘鐵鏈結陣,依靠戰馬奔騰躍入海賊人群。

  巨大的沖擊力叫前方海賊被攔腰階段,上身還未來的及呼出疼來,又被彎刀割下頭顱,雙眼圓睜的在地上滾動。

  隨即重騎們解開鎖鏈,保留沖力分散而沖,一人雙刀好似風中惡魔,所過之處皆是迸發出血霧來。

  而僥幸略過的海賊們來不及驚喜,又是后續的鐵索連環沖來,將他們如同麥子般齊齊割倒,不留一個活口。

  沒有喊殺聲,只有默契的來回奔殺,幾十個呼吸間,便完成了一次沖鋒,而海賊因為密集程度較大,死傷千余。

  鄭平云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腦海中卻是如何也不敢相信。

  這樣的騎兵,世間竟有這般的騎兵!

  看著這些與馬合一的戰甲飛兵,就如同他鉆入水中一般順暢,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隆朝的兵馬,可若是叫他相信是草原人,可如何說的通!

  “不!絕對不是草原人!這些人的戰甲,草原人是絕對造不出來的!”

  鄭平云腦袋有些紊亂,福地的船炮,隆軍的旗幟,無敵的騎兵,這到底是什么勢力,要置他鄭平云與死敵!

  莫說兩萬海賊,給他十萬賊寇,如何又能困得住這三千重甲,鄭平云不知覺的腦門滲出汗來,腳下兀自退了兩步。

  兩軍交戰,最為忌諱的便是主帥怯戰,周遭的兵甲感知到他心中的怯意,也隨機跟著后退。

  眼看數百騎在馬上的魔尊注意到了他,將攔路的海賊砍瓜切菜般敲碎,鄭平云徹底被這血腥的場景這折服,召集本部人馬,開始反身向著島內逃去。

  而來不及撤退的海賊卻是被全部屠戮殆盡,直到趙佗壓著陌岳前來,才止住了殺伐。

  趙佗看著滿地的殘尸斷臂,以及坐在上面談笑風生進食的草原騎兵們,也知曉無需他刻意指揮。

  如若不是馬匹需要休息,這些戰兵便已然殺盡了這島上海賊。

  而陌岳見到這番人間煉獄,雙腿發軟,徹底同意了趙佗的建議。

  “陌統領,久聞你也是個混了幾十年的老海賊,如今這鄭平云無德無能,此次又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不若效力于我家大人,也能叫你后二十年,過個安生日子。”

  陌岳如何又選擇的機會,當即表了忠誠,隨即前去勸降俘虜。

  海賊們早就被下破了膽,如何敢不從,紛紛表示改換門庭不重要,身體健康才是第一位,隨即搖頭一邊俱是成了‘官軍’。

  休息了半個時辰,浩蕩騎兵留下千人后,余下兩千人再次出擊,向著鄭平云殺去。

  正所謂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沿途的據點被一一敲毀,十幾騎便壓著數百海賊向著岸邊而去。

  而鄭平云終究是逃不過戰馬追擊,沿途戰船又都安排在了海上,真是恨天地竟無藏身之處,隨即被蒼勁軍圍住。

  三個沖鋒下來,周遭的親衛便死絕,獨留下他一人,他不甘心的看著一圈高高在上,蔑視自己的騎兵,開口道:“殺我可以,可否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

  “噗嗤!”

  戰兵們顯然不會如他的愿,一個戰甲將手中長槊刺入他的胸中,鄭平云瞳孔驟縮,倒了下去。

  余下的海賊自是也翻不起什么波瀾,一一被剿滅殆盡,在第二艦隊將海賊盡滅后,第一艦隊以及‘海上君王號’這艘巨無霸,也煌煌而來。

  當看見那如山一般的戰列艦,海賊們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散去,只得按照趙佗的判決而定。

  而趙佗此番行動的任務是盤踞瓜哇島,將這條海上商路握在魏朝手中,故而對于以前的海賊,自是要清洗一番。

  有濫殺者,斬;奸淫婦女者,斬;為統領者,親近之人皆斬;

  天地會核心人員斬,在隆朝犯兇案者亦斬。

  此番殺下來,倒是成了海鳥們的盛宴,人頭滾滾,徹底將這瓜哇島洗牌。

  而殺的剩下不到七千人,不是當地原本土著成賊,便是與天地會無多大關系的海賊。

  “陌岳,這天地會統領,你來領。”

  一旁嚇得面色發白的陌岳聞言,當即回應道:“是是,全聽大帥吩咐。”

  他自是知曉趙佗要用他的名望,攏住余下海賊的心。

  不過自己最多還有二十年的活頭,這個歲數自是惜命最重要,如何敢反抗。

  十幾日整頓后,來往于海路的商賈們便發現,原本的天地會海賊喊打喊殺的,卻是換了種搶伐的方式。

  如今的海賊們,竟采用了固定收費的模式,只拿船上的一成貨物,便可同行,還可采辦多種模式,例如免檢月牌,交夠固定的費用,一月之內便可在海道上順利通過,并且提供保護。

  而此番操作,趙佗自是有他的底氣,第一艦隊加上第二艦隊七十余艘大船,將海路全線封鎖,無一人可逃脫。

  不過商賈們再得知海賊的新收費模式后,卻是頗為欣喜,這可比原本的天地會全部抄底,要好得多。

  一時間,關于海賊島發生了何事眾說風云。

  有人說是朝廷大員的軍隊,拿下后不愿放棄此間利潤;又有人說是福地的軍隊,畢竟那些船上黑漆漆的炮口能說明這一點。

  可誰也不會想到,這些是草原的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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