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鐵騎三千我無敵 > 第299章 黎戰(2)
  朝堂文武神色皆是興奮起來,南下,乃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中原十二道,江南十二道,黃淮十二道,此三十六道地界代表的是正統,一旦取而代之,魏朝,便不再是偏朝,而是堂堂正正的天下之主。

  拓拔離眼色示意,黃漢三出身,將隨身折子打開:“今蟄伏六年,糧米溢倉,牲畜如繁星,軍械山積,錢幣無數,帳下各地百姓如織。”

  “而當今隆朝,南澇北旱,流民四起,各黨爭國本而不計百姓危亡。”

  “故此,順陛下旨意,發檄文!”

  “天之生人,豈有漢夷之別?居田野則農耕,地荒原而射獵。射獵農耕者,天生萬物以養人也。絕爾弓矢,滅以生路。窮山惡水,又禁金銀之采。三民一畝,仍欲吞并,何其貪栽!”

  “我大魏順天應命,禁暴懲兇。恭行天罰,剿絕其命!”

  周遭文武聽言,皆是臉色漲紅,紛紛高喊道:

  “伐戰!”

  “伐戰!”

  “伐戰!”

  原本略顯空蕩的大殿,頓時便被激蕩的聲音所替代,一旦魏朝這臺戰爭機器開動起來,足以毀滅任何堅固屏障。

  待到眾人靜下來,身上王者氣概愈發濃重的拓拔離,才揮揮手,叫侍從官上前吩咐人事任命。

  “設八大元帥,各領二十營人馬,一營四千人,十五營為戰兵營,兩營重騎,兩營輔兵,一營工兵。”

  “五營為一軍,第一路渠帥拓拔忽,帳下蒼勁軍,蒼頭軍,保泰軍,和南軍。”

  “第二路渠帥匹力希,帳下南肅軍,南平軍,翔慶軍,神勇軍。”

  “第三路渠帥孩哥,帳下鎮燕軍,靜塞軍,威福軍,翔皰軍。”

  “第四路渠帥巴特爾,帳下魏武軍,長勝軍,魯朵軍,古罕軍。”

  “第五路渠帥雷大,帳下雷霆軍,雷動軍,鋒燧軍,忠孝軍。”

  “第六路渠帥南宮傲,帳下飛虎軍,赤熊軍,射糧軍,玄馬軍。”

  “第七路渠帥有莘古,帳下飛帳軍,刺罕軍,答剌軍,乾討軍。”

  “第八路渠帥察哈臺,帳下天狼軍,漠狼軍,效節軍,驅虎軍。”

  “總計三十二軍六十四萬,兵分八路攻隆朝,盡占內長城外涼,武,黎三省。”

  “十八州各地屯田軍下轄三營,隨時待命。軍器監,武備司,后備帳供足各軍需求,大汗命令既下,全軍即刻出發!”

  待到隨從官言罷,拓拔離從椅子上站起道:“天下大勢,在于敢為天下先!”

  “全軍,南下!”

  ...........

  隆朝,昊都。

  隆朝朝堂之上,卻是一番主憂臣辱的氣氛。

  “諸愛卿,此次蠻虜來勢洶洶,號稱百萬虎騎,前些天傳回軍報,短短時間,定遠,永安,服順,天水,巴魯五座大城已失,如何應對?”

  皇帝憂愁發問,殿下卻是屏聲靜氣,無一人開口,寂靜的叫人疑似在夢中。

  剛從寧王轉換成天子不到兩年,朝堂之上內閣閻黨未除,各地又災害四起,如今最大的威脅,魏朝幾十萬雄騎而來,如何抵擋。

  見無人應答,皇帝便直接交人來說,“閻閣老,你看如何?”

  閻閣老聞言出身:“老臣以為,此次蠻虜來勢洶洶,并非往次奪錢財百姓便去,反而是占地駐軍,各地的縣丞督尉皆被換成了他們的人馬。”

  “最可惡的是,他們竟然給流民分發糧食,騙取民心,對我隆朝實在危哉!”

  閻閣老一番話言罷,雖是說中要害,卻是并未給出決斷,對于皇帝欲求的解決問題,他反而是強調問題,打太極般的躲過了這一差事。

  皇帝無奈,面對這些朝堂上的老油條實在無法,朝堂當今運作又離不開閻黨,而后又點了幾個官員。

  可沉悶的氣氛愈加窒息,朝堂文武皆是唯唯諾諾,不敢提出見解。

  畢竟拿出主意自是要去實行的,若是一招不慎可是丟城棄土的滅族之罪。

  沈慶望了望四周這些肱骨之臣,不由哀嘆一聲,北伐一戰大隆名將死了大半,留下這么一群鼠輩,如何中興大隆?

  心中思定,沈慶徑直出身道:“陛下,臣愿率軍前往,抵御蠻虜!”

  隆皇定睛看去,心中愈發明亮,對了,怎的忘了沈慶,這位可是善戰者赫赫無名,人生履歷幾場大戰五一而敗。

  黎省五次叛亂,皆是由沈慶平息,思索定,隆皇當即開口道:“好,沈將軍不愧是我朝護國忠將!”

  “你需要多少人馬?”

  沈慶聞言,未及思索道:“若是守土,二十萬足矣。”

  隆皇聞言心中安定下來,二十萬人馬,他還是能湊出來的。

  “好!從京營調撥十萬,京兆征調十萬忠孝軍。從還有什么條件,一并提來!”

  既然有人愿意借這個爛營生,隆皇自是歡喜。

  沈慶上前垮了三步跪下道:“臣請罪臣高成出獄,做微臣的副帥!”

  此一言出,周遭文武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紛紛屏聲靜氣,等待著皇帝的反應。

  這一條絕對犯了皇帝的禁忌,這高成不僅是北伐左路主力軍主帥高陌的父親,雖是因此連坐,但更重要的是,高成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太子黨,乃是太子的岳父。

  爭國本之時,沒少給太子出力,皇帝如何會赦免他,還將其委以重任?

  閻閣老眼睛偷偷瞥了一眼,隨即又閉目養神起來。

  果然,皇帝聞言頓時臉面陰沉似水,隨即又按壓下去,從龍椅上站起,推開前來阻撓他下殿的侍禮官,一步一步向著臺下而去。

  文武慌張的紛紛跪匐在地上,他走到跪伏在地上的沈慶面前,蹲下用微弱的聲音道:“沈慶,你祖上向來皆是重臣,這次,朕選擇相信你,不要叫朕失望。”

  隨即站起身來,回頭向著殿上走去,“將高成押解出來,賜征北將軍!”

  沈慶頭上滲出汗來,將頭觸在地板道:“圣上圣明!”

  .........

  “吱呀。”

  不見天日的地牢門打開,沈慶領著幾個隨從,順著狹窄的石梯而下。

  “大人小心。上面青苔頗重。”

  沈慶不言,在獄卒的指引下,順著往深處而去。

  “大人冤枉啊!”

  “我是冤枉的!”

  穿過一路喊冤聲后,終于在深處看見一個骨瘦嶙峋的老者,正在閉目養神,衣物上結的血痂,顯然說明之前被上過刑。

  獄卒將門打開,沈慶從身旁的隨從手中接過紅色禽獸官衣,走進牢房道:“老伙計,我來了。”

  老者便是高成,比沈慶還要高上三歲,緩緩睜開眼,見到沈慶后,嘆口氣道:“我一孤身老叟,不值得你此般。”

  沈慶卻不言語,上前扶他,“你是國士,要打仗了,沒有你在我身旁,我心里慌,南虜打來了,我要去鎮守,你已被陛下封為征北將軍。”

  高成臉面上卻無多少喜色,活動一番手腕道:“蠻虜自有邊軍,何須調動京營人馬。”

  沈慶聞言苦笑,“哪還有邊軍,九邊在先帝北巡之時就被打爛了,能打仗的軍隊基本都在北伐時丟了。”

  高成聞言漠然,緩緩開口,“我與你同行,不過此戰不為國,不為寧王,只為給我兒報仇。”

  “慎言!”

  沈慶側過身來擋住他道:“莫要再寧王寧王的了,要叫陛下!如若不然,我這條老命,也得賠給你!”

  隨即轉過身,狠戾一撇,幾個隨從登時會意,朝后退了幾步。

  不過得了高成允諾,沈慶也算放下心來,若是換作別人掣肘,他不敢保證如何。

  天下第一攻將他不敢妄斷,不過對于天下第一守將,他敢篤定無出高成右者。

  五日后,皇帝親送王師出征,望軍臺上,皇帝望著遠去的大軍,心中頗為沉重。

  “但愿,沈慶能給朕些驚喜吧。”

  但事情的發展永遠都不會以人的想法而行,涼省已然全失,剩余兵馬與武省合于一處,共同防御武府城。

  而武省其他城隘,也全部陷落。

  正直午時,賬外的陽光刺目而耀眼,密集如繁星的大帳,在半坡上鋪開,拓跋忽翻開帳門,頓時白茫茫閃亮一片。

  負責圍攻武府的是南宮傲和有莘古,此二人將武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其余人皆是各自分割的隆軍來戰,拓跋忽便圍了四萬隆卒在兩山谷間。

  不過在視察了一番隆卒的營地后,拓跋忽啞然失笑,便叫手下先修整。

  對方顯然不是善野戰的,兩谷之間,盡將人馬全然駐防在兩谷之上,此般下來,便叫中間的道路拱手讓給了拓跋忽部。

  想象很美好,兩谷之間互為犄角,一旦拓跋忽來攻,便可射箭而阻,然此般駐防,已然失了道路之利。

  如若遇到一支勁軍,頂住壓力穿過,將其阻撓在山谷之上,那便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可若是派正軍占據谷上水師,在派一偏師扼守谷口,拓跋忽也許還得廢些力氣。

  拓跋忽走到正中,當即下令道:“去吧火炮隊的張承叫來!”

  隨即,一個隨從跑著前去傳令,不一會一個瘦削漢子小跑而來。

  “和南軍工兵營火炮隊校尉張承,參拜大帥!”

  張承將右手橫于胸前,行了軍禮。

  “張承,你那幾件寶貝,可都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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